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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42

相恋男女在一起,时间瞬间过去。几天都相安无事,并无争吵,孟凌菲父亲与他也是谈笑风声。老肖却对这次相亲感到隐隐忧虑,几天后,请假时间到了。

要走了,孟凌菲父亲一大早起床,已经准备好早餐,反复又叮咛老肖,让人买了两套衣服,让孩子带走。

父亲慈爱目光,温馨关切,让老肖看到也受感动,不觉肩膀重了,这是一个和睦温暖的单亲家庭。

得到父亲认可,关系亦前进一步。

孟凌菲继续去工厂上班,化工厂的情况,老肖通过自己父亲多少了解,市里不断在想办法想出路,包括引进外资,引进新项目,也做过多次尝试,但由于历史负债、人员及税收等原因,谈到中途总是夭折。厂里上千的职工安排,最主要是地方政府不想轻易把控股权让给别人,企业虽破却是瘦死骆驼比马大,地方税收与就业都指望这里出成就。

其中就有一家外省企业华德集团,相中H省这家化工厂,双方谈到人员安排,地方税收等问题,基本上处理得差不多,但这个企业似乎也并不急于求成,先是投入一些资金,做过灯具厂项目,又投资资金做纺织,五花八门,弄了几次,钱投了不少,但最后总是没成气候。

又过了很长时间,又说他们准备让另一家企业进行并购什么。总之,期间事情复杂,这家叫华德集团的并购企业始终给职工开资,上交企业税,多少比原企业好些,地方政府也无法推却,久脱至今。

老肖父亲把上面的话说完后,又不断叮嘱,这种事情不要让外人知道,这也是通过私下关系得到的消息,属于商业机密。

老肖当时也不知说什么,只得时不时打车去工厂约孟凌菲出来玩。

自从回来H省,她一直住在工厂宿舍,这间普通寝室,目前仅剩下两个女孩,其他人都请了长假,出去打工补贴家用。寝室变得空洞,却没想到,又经过俩个女孩发行,装扮得五颜六色,氛围马上提升几格,有了家的温馨。

那天去化工厂,老肖买些水果与日用品,化工厂离市区比较远,孟凌菲买东西不方便,又买些吃的与一瓶红酒,准备俩人在寝室享受两人世界。

刚落座,就听到有人在外边敲门。

一个陌生黑西服男人推门进屋,见到老肖先是一惊,很快反应过来,把手中拎的一堆东西放在孟凌菲脚下,低声说:这是闻经理捎的东西,放这了。还有,下午闻总想请你吃顿饭,今天刚下机,虽然忙,还是希望赏光。

来人对老肖视若无睹,尽管把所有话表达清楚。孟凌菲脸色突变,抬头注视一眼老肖,转头厌恶地对来人说:已经讲过了,以后不要再送东西,不喜欢。

那人又说:好吧,闻总还会有礼物送给家里的老人,您别客气,只是交普通朋友。

说完,再也不讲,直到听到楼外汽车启动声。

老肖那刻几乎没透过气,没想到女人还会玩两面三刀,又是寝室又是家里,来往的不是一二天,还蒙在鼓里。人家送来的大包小包,才发现自己那点东西可笑可怜。

突然站起身疯一样跑出去,不顾背后孟凌菲的呼喊。

老肖没走多远,就被人拦下。

“闻总是华德的老板,有钱有实力,孟女士已经与他交往多次,你是谁?”

气愤的老肖理直气壮的回答:我是李市长的儿子。

想来这句话起了作用,来人不再滋声,开车扬长而去。

李市长当时是管理当地企业重组的组长,化工厂并购的政府决策人,老肖拿他出来说事,华德自然不算什么。

那以后,老肖继续与孟凌菲来往,但内心已经多了一层隔阂,他也知道,冒充市长儿子的假消息,迟早也会被对方查清楚,那也只是一时气愤。更令他不安的是,人家那财大气粗、不可一世的劲,始终是他内心过不了的坎。纵然在政府工作一辈子,他也混不到人家的地步,比较之下,他已经知道,自己并不是女孩的最佳选择。

年轻气盛的老肖没有选择退出,而是继续与孟凌菲交往,直到那天,他们炙热地在寝室内抱在一起,褪去孟凌菲的衣裳……那之后,老肖吃惊地发现孟凌菲的新变化,她不在象以前那么依偎他,有事没事找他谈心,而更多是沉默,把心事藏在心底。

交往虽然有点吃力,他们还要继续向前走。每当这种感觉浮现,他总有种走到山崖边上的感觉,不是只是害怕,更多是担忧情感的失落与茫然。每到此时,孟凌菲又会有异常举动,震动他。每一次都轻松地让他臣服于她炽热中。

老肖同学聚会,她要去,有点奇怪,这种不熟悉的场合,多数人是选择躲避。这次聚会是由一个女同学组织,聚会地方在乡下,排场气派,仪式隆重,但也与其它聚会也没多大差异。当时在场的就有刘惠玲,她还开玩笑地指着孟凌菲,是女朋友吧。

老肖脱嘴而出,说是表妹。

听得刘惠玲呵呵呵直笑,孟凌菲却听出什么,宴席间始终不语。

那天夜里,半夜突然醒来,孟凌菲朦朦胧胧地说:我们是不是发展的太快。

听了,老肖很痛。那也是他想说的。

又有一天,孟凌菲嘴起泡,半夜起床,还是这样问。他无言以对。命运太可怕,为什么要他们相遇,为什么还要走得那么近,近得听到任何的风吹草动,都有一种挫骨的痛。

时间持续很长一段,他们最终选择分开,是孟凌菲首先提出来,说自己不配他,无论是哪些方面。

但他们确实相爱过,尽管那是片刻,瞬间,把一切记在心里就够了。老肖却无法忘记,怎么能用两个字抹掉一切,或许只怪他们相识还很年轻。

老肖惭愧,推动他们仓猝走得更近的原因,应该还是男人的某种虚荣,在还没有彼此了解得更多,经历男女相恋的那个过程,那么快就把彼此的身体交给对方,实际上,已经失去双方爱的信任基础。

他发誓,不管未来彼此如何发展,也会是最好最好的朋友,一定要相信对方。

这样的话,一般人是无法理解,男女相爱那就是彻骨的,不爱了多数都会成为仇人,或者陌路。能够让他们发生亲密关系后,还能够继续保持信任态度,这或许也只是老肖与孟凌菲,那是另一个境界的相恋。

老肖又给父亲提了一个要求,虽然他们分手,但希望给孟凌菲调换一个好的工作环境,父亲并没深问,他相信儿子不是那种肆意妄为的人,这也是后来孟凌菲来琢尔的原因,但她选择远离家乡,身在异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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