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8459900000083

第83章

一伙人全向西厢房涌去,我走在头里,挡在舒薇之前,以免她被某种可能发生的不幸状况突然惊吓,压抑住心跳,猛的把门推开。

陈新果然在里面!他仰面朝天,全身衣裤齐整,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被子滑落到地板;双目紧闭,一动不动,鼾声如雷。

那样一副事后追想多少滑稽的情景,当时在我却只感到形容不出的诡异:他居然在睡觉!这一夜,围绕他,和他身边的人发生了多少事,我们离开他的时候,他被一群疯人围困,穿著鬼怪的行头神色凄惨跪在场坝上听天任命,而当我们在坟地里心惊胆战度过一夜,又走过那么难走的山路冒险回村抢救他时,他却毫发无损的躺在领头捉拿他的村长家床上呼呼大睡,睡得那么香甜。

我简直有一刻认为睡在床上的不是陈新,只是一具被换掉了灵魂的躯壳而已。

我上去摇醒他。这费了一点功夫。他哼哼唧唧的醒来,睁眼看见一屋子的人,显得十分诧异。

“你们,你们都起了?我,我也起了。”他撑着床沿摇摇晃晃坐起来,一开口竟喷出一股酒气,再看他眼神迷糊,面色潮红中间杂苍白,明显一副夜醉未醒的懒怠相。

“你喝酒了?”舒薇皱起眉头。

“啊,你们没喝吗?昨晚我上岸以后,等三哥过去接你们,这边忽然钻出来两个穿得很齐整的小丫头,捧着酒坛和碗,上来朝我敬酒……”

穿得很齐整的小丫头?敬酒?我问三哥可曾看见,三哥摇头:“啥子小丫头,鬼都没得一个!要有我还不早告诉你噻。”

“啊呀,头好晕,”陈新摸着额头继续说,“起先我不肯喝的……她们说她们在等旅行团的客人,喝酒是客人进村必须的仪式。我心想莫非旅行团真的到了?又想这布依族镇山村怎么也学起红枫湖苗寨的风俗来了,架不住她们粘缠,勉强只得喝了一口。

“我的酒量你知道的,可不晓得为什么,大概是太累了,才喝了这一口,我就头晕,身子绵软起来。她们又要我跟她们走,说旅行团都在场坝上集中,正在举行篝火晚会。我说我不是旅行团的,我还有朋友要等,可她们不依,说会有别的姐妹招呼我的朋友,然后一边一个架起我就往村里走。也不知怎么搞的,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我挣扎不过,糊里胡涂就跟她们走了。”

原来陈新是这样失踪的。不用说了,酒里一定做了手脚。

“你怎么能随便乱喝来历不明的酒呢!”舒薇气乎乎的说:“你明明知道上寨不对劲儿,深更半夜,两个女孩单独守在河边等旅行团,你就不觉得奇怪吗?丢下我们自个儿跟人走了,你知不知道我们……”

“我不过稍微喝醉了一点,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后果嘛,你们不也都平安过来了吗?篝火晚会的时候你们呆在哪里啊,一直没找见你们……”陈新突然顿住,眼睛定在舒薇身上,上上下下扫视她一周:“你,你身上怎么这么脏啊,从哪弄来的泥巴?还划破了,还出血了!”

当他发现我们四个人都是一般逃难的模样时,他真正的惊愕了。

同类推荐
  • 千棘原稿

    千棘原稿

    “窥探他们的故事,玩弄……他们的意识……”
  • 我的父亲是医生

    我的父亲是医生

    写一篇女儿和父亲的小说。女儿娇蛮,不懂事,父亲无条件爱女儿。女儿总觉得以后会对父亲好。而这以后变成无期,因为父亲走了。父亲走的前几天,女儿仍未想到父亲会从自己眼前消失。直到眼睁睁地看着父亲离开,才知道父亲是生命中不可缺失的部分。回想父亲生前自己种种不孝,泪流满面。为什么子欲孝而亲不在?因为父母在时,我们总难学会懂事和慈悲。父亲并非生来就是我们的父亲,他亦有他的人生故事,而且精彩。
  • 投标之天生我才

    投标之天生我才

    讲述一个不甘平凡的北漂者,投身到北京的IT销售,从最卑微的基层销售做起,遍尝各种艰辛,终于凭借个人的诚信,勤奋和机智,一步一步走向职场巅峰。通过主人公及其身边朋友共同演绎的跌宕起伏的故事,讲述北漂生活的艰辛,揭露投标过程中的各种玄机,演绎职场生存的法则以及商战中人性的险恶。
  • 要遇见温柔的人

    要遇见温柔的人

    我的冷漠里,藏着一半害羞一半自卑,你说你了解我,是真的吗?
  • 世纪人生

    世纪人生

    随笔日记,我的网上日记本。享受生活,我的现实幻想录。
热门推荐
  • 谋圣鬼谷子

    谋圣鬼谷子

    鬼谷子作为兵家的著名代表之一,他通天彻地,兼顾数家学问,是战国历史上极具神秘色彩的显赫人物。是当下读者都比较感兴趣的人物之一,本书采用了大量纪实手法更全面和客观地观察鬼谷子。《谋圣鬼谷子》与大型历史谋略情节剧《谋圣鬼谷子》同名,是由著名导演郭宝昌倾心打造的一部史诗级电视盛宴。本剧由段奕宏、戚薇、倪大红、等著名演员联袂主演,号称2014年最好的战争史诗大篇,本书讲述了战国时期诸侯纷争、百家争鸣、异彩纷呈的历史。谋略家鬼谷子集儒、道、墨、法、兵、阴阳等思想于一身,融会贯通,运用自如。在乱世中,用“奇计”创造奇迹,用谋略推动时代发展的传奇故事。
  • 蛇王选妃,本宫来自现代

    蛇王选妃,本宫来自现代

    做梦遇见蛇,当然,这只是做梦而已——可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做梦都会怀孕?她发誓,她一定要找到那条该死的色蛇,然后将它拆骨扒皮。可是怀孕三月,她竟然生下来一条,蛇妖宝宝……*“我爹爹很帅!”“我爹爹很有钱!”“我爹爹是贝勒!”……一大早,某女就听见了孩子们拼爹的声音,她抬眸看去自己的儿子,只见他大声的道,“我爹可以把你们的爹爹都变成渣!”*“我娘亲是皇上的嫡妹长乐公主!”“我娘亲是当朝的一品夫人!”“我娘亲是太后侄女儿!”……傍晚,某女又听见孩子们拼妈的声音,她低头笑着,摸了摸腰间的手枪,谁料,某宝钦羡的说道,“哇,太厉害了,让我娘亲去给你们娘亲做丫鬟好不好?”
  • 校霸大神,别那么花心

    校霸大神,别那么花心

    “呲,女人也能打电竞?意识跟的上么?手速跟的上么?”后来,说这句话的人,被一群女人的神操作啪啪打脸。再后来,当有人再提出这种质疑的时候。纳兰措会冷笑着说:“别的女人我不清楚,不过我的女人,可以。”--这是一个邪气痞少带领一群青春美少女挺进KPL走向游戏巅峰的故事……。【欢迎来到王者荣耀,敌军还有五秒钟到达战场,请做好准备!全军出击!】
  • 我上天庭当财神

    我上天庭当财神

    “借贷的规矩,总该知道吧?姓名地址,以及借贷多少。”“姓名,阎罗王;住址,地狱五殿;最近手头有点儿紧,想借点金度来花花。”“呃,那,那个不好意思,你的身份……有些奇怪!”借贷公司落魄职员孙耀,在获得一款神秘软件后,突然接到一单奇怪的生意……
  • 替妃洞房

    替妃洞房

    “我中了春药,你为何急的躲开,你难道忘记我们已有夫妻之实么?你的身子给我那时起,你就已经是我的人,你,知道么?”不像昔日沉着霸气的韩王,虽然此时话中仍旧独断,可异常温柔,这样的韩王,刀绝尘还是头一次遇见。“还记得洞房花烛夜那晚么?”他笑意朦胧,几分回味无穷,意犹未尽的模样,俯视刀绝尘:“几乎一样的容貌,为何我不曾将你们认错呢?”——————————————以一具身躯,换得一场交易以一场交易,换得一生自由一个微不足道的丫鬟,与主子三分相似,便以自由之名,以身为代价,新婚之夜,她,替妃洞房!这,引起的究竟是,这样的祸端?怎样的命运?她虽身份低微,却一身贵气典雅她虽面容苍白,却清秀智慧过人她虽看似羸弱,却手腕雷霆万钧弹指一笑,百媚生,她一介丫鬟,牵惹的是一场怎样的丫鬟人生?为求自由,后宫煞,她一介丫鬟,引乱的是一场怎样的帝王爱情?…红鸾罩中,他们形如陌路!…十月怀胎,她已走入绝境!…一次巧遇,他们再次相遇!…一场风波,他们…!————————前世,她只为一个人活着,十年的追求换来如今的结局!不爱,不痴,一刀绝红尘————刀绝尘!今世,她为一张卖身契,替妃洞房!依旧无爱,为了怀中娇儿,为护他一生周全,她倾尽所有!本以为已经成为定局!岂料意外的人,闯入——熟悉的面容,熟悉的气息,她笑!前世今世,她的命运果然坎坷!结局是美满——片段,没有,全是内容!强推《赖上前妻》———清和《禽兽太子妃》——游紫怜《傲世紫瞳》——晴依悠然《得意风流》——风恋音
  • 纨绔丹师:神帝,宠无度!

    纨绔丹师:神帝,宠无度!

    她,二十四世纪的神级丹师,慵懒肆意,腹黑狡诈。他,与世隔绝的神秘山里汉,神秘莫测,冷酷强势。初见时,她从天而降,砸穿了他的屋顶,撩动了他冰冷的心。从此,他纵她上天,宠她入骨。寻寻宝,欺欺兽,虐虐渣,没羞没羞的小日子甜蜜蜜美到炸,可不知不觉传出了凶名……
  • The Rose and the Ring

    The Rose and the Ring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每天懂一点佛门居家修持法(弘一法师开示居家修行妙法)

    每天懂一点佛门居家修持法(弘一法师开示居家修行妙法)

    本书主要内容简介:弘一法师,俗名李叔同,浙江平湖人,生子天津;既是才气横溢的艺术教育家,也是一代高僧一“二十文章惊海内”的大师,集诗、词、书画、篆刻、音乐、戏剧、文学子一身,在多个领域.开中华灿烂文化艺术之先河+作为中国近现代佛教史上最杰出的一位著名高僧。弘一法师苦心向佛。过年不食,精研律学,弘扬佛法,普渡众生出苦海,被尊为南山律宗大师,律宗第十一世祖,享誉海内外。弘一法师开示居家修行妙法。
  • 一个传奇的本事

    一个传奇的本事

    这是“沈从文散文新编”书系之一,收入沈从文写人怀人的文字。第一辑主要以《记胡也频》《一个传奇的本事》(写自己的表甥黄永玉)两篇为主,另外多为写文学圈中人如孙大雨、靳以、司徒桥、陈翔鹤等;第二辑则为论述冯文炳、闻一多、许地山等文学创作的文字,知人论世,也是和写人结合在一起,文字非常感性,所以一并收入集中,从中可见出作者对人事、对文学的看法。
  • 秘色

    秘色

    凌晨两点25分虽然标间的冷气已经开到了15度,但汗水还是从我的额头和脊背上一颗颗滑落,我捧着那件釉色黄绿的四瓣海棠花口碗的双手在不住地打着颤。我斜眼看了看坐在落地台灯下的,那个看起来只有二十七八岁的男人。明明长了一副比女人还秀气的脸蛋,却面无表情,冷得像座冰山,一块块结实的肌肉在灯光下泛着古铜色的光泽。不过我现在真的没心情去欣赏,因为我手上正捧着个要命的东西。我小心地把碗放在床上,一把拉过正在抽烟的老四,低声说:“你疯了吧!这什么人啊!说,东西是不是来路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