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仨找一靠窗户的位置坐了下来,阿付问:超哥,你喝啥?
我说:冰红茶。
阿付说:你有点档次行不行,外面三块一瓶,运气好,还能中个“再来一瓶”,换个别的。我说:那来杯咖啡。阿付又问冉莹,冉莹说:随便。
阿付说:咦,随便最难办,那你也来杯咖啡。
服务员把咖啡端上来时,手机铃响了,我说:冉莹,帮我咖啡趁热搅点糖,哥出去接个电话。
姐在电话里问:你跑哪儿去了?我说:我不是和你说了,找大丫了吗。
姐说:还撒谎,你赶紧回来。
我问她:为什么啊。
姐在电话里一吼:喂你狗屎,大丫跟她爸来我家了,你赶紧回来。
我说:姐,你跟她说,我们不适合,你也劝下爸,当年你跟姐夫处对象的时候,爸不是也不赞同吗,不同意你嫁那么远吗。
姐说:我和你不一样,你是男孩。
我说:我在外面有女朋友了。姐半信半疑:那你什么时候带回瞅瞅。你话我不信。我说:今晚就带回家,等着,没事挂了。
挂了电话,好郁闷的回到店里,端起桌上咖啡一口喝的见了杯底,咽下去的一瞬间,好苦。我问冉莹:你是不是糖放少了?
冉莹错愕的看着我:哥,你喝的是我的啊,我的没放糖。
我说:噢,喝错了。
阿付问:怎么了,突然心情不好啊。
我说:没啊,还不是我家姐姐,逼我回去相亲。
阿付说:你没看上?
我点点头:俺家前街的,从小就认识,比我还高。
阿付说:我靠,比你高还不好啊。
我说:你等我说完,体重八十。
阿付又抢话了:我去,多好的身材,你眼光挺高啊,怎么,是不是嫌长相不符合你要求。
我说:公斤......。
阿付:额?比我还重。
我说:不是嫌弃她什么不好,都挺好。是和她没感觉,要不然,我俩打小就认识,早配对了。
冉莹说:那你这样躲也不是办法啊。
我说:逃避是没办法的办法啊,要不然这么急的跑出来找你们喝酒啊。这不姐来电话喊我回家,我骗她说有女朋友了,今晚就带回家给她看看。
阿付啐了口咖啡:你带冉莹冒充下不就行了。
我看看冉莹:你别说,我看还真行。
冉莹嘟起嘴:不合适吧,我这么漂亮可爱。
我说:你当可怜我了,行不。
冉莹说:那也不能白可怜啊,你租一个带回家还得不少钱呢,像我这样的,起价最起码也得四位数吧。
我说:那我请你吃好几顿饭,成不?
冉莹故作委屈:哥,你仔细看看,你小妹我,这一身,俏皮可爱的气质,就值几顿饭啊。
阿付噗吱笑了:你咋说的跟卖身似的。
冉莹瞪阿付一眼:闭上你乌鸦嘴。
我说:那你说,什么条件。
冉莹:那等我想想,想好告诉你。
我说:别介,今晚我得回去交差。
冉莹说:今晚?明天我准去,你看成吗?
我说的斩钉截铁:行!
阿付说:明天我开车送你。
我说:我靠,你送她?
那我姐还不得以为我女朋友把她对象也带来了,明显穿帮啊。
阿付说:也是哦。
我说:先不说了。
今晚活动太多,抓紧时间疯狂先,离开星巴克,阿付开车载着我和冉莹,直奔万润街,带我们去了十字路口的凡家KTV,阿付在这里办了IP。
我们仨走进金碧辉煌的大厅,肤白貌美的前台服务员就一鞠躬:您好,欢迎光临。
冉莹挽着我胳膊,小声告诉我:哥,这种地方,我不常来。我说:你跟着我就行了。
阿付刷好卡,服务小哥领我们进了电梯,送到包厢,退了出去,阿付让冉莹想唱什么歌,随便点。不一会,又一位服务小哥把阿付点的啤酒,果盘送了进来。
阿付拿起酒起,“啪啪”,开了两瓶啤酒,给我一瓶:干!我二话不说的拿起啤酒,仰头就是一口气的咕噜。两个字:爽!
阿付对冉莹说:你尽情唱,我和超哥尽情喝。
冉莹点点头。阿付问我:要不要叫俩美女来陪?
我说:算了吧,冉莹在这,影响不太好。
阿付说:我俩干喝?多没意思啊。
阿付把服务生叫了过来,在耳边低语了几句。不过片刻,三位酒女郎,走了进来。
冉莹附我耳边:哥,少喝点,我唱歌给你听。
墙顶上角的四个大喇叭,响着震耳欲聋的歌曲伴音,以至于冉莹说的话,没听清:啥?
冉莹双手捧裹住我耳朵吼:酒喝多了伤身。
人在音乐的振奋和酒精的麻醉里,是很容易失去控制力的,我在她们三推两劝里,一瓶并几口的,喝了不少,神经渐渐变的松散而模糊。
阿付更不用说了,左搂右抱的,喝的天旋地转。
老子一把拉住阿付,附耳边很大声的:我去趟厕所。
阿付像是没听清的回问:你要去拉屎?
我又在他耳边吼了一遍:去厕所。
这回阿付听清了,晃晃手:快去快回。
老子起身走出包厢,关上门,世界一下清净了好多。?此时胃里翻天覆地的想吐,捂住胸口冲进厕所,双手扶墙,对着小便池吐的稀里哗啦。旁边一哥们见状,多嘴多舌的:兄弟,你也喝不少啊。
我他妈的头晕的,都没理他,一张嘴,又吐了一大口。
老子吐完,心里好受多了,深呼一口气,总觉得KTV里的啤酒和超市里的不是一个味,还TA妈的比超市的贵。
哥走出厕所,一抬头。冉莹握着一瓶康师傅,递了过来:你喝醉了吧,喝点水。
我接过:怎么不唱了?
冉莹说:我唱了,又没人听。
哥一把搂过冉莹:走,回包厢,你唱,我爱听。
阿付满脸红的,跟中了毒似的,扯着我:操,怎么去那么久,来,来,继续玩划拳。
桌上两箱啤酒,全喝空了。仨女人,真是好酒量,阿付根本经不住她们的车轮战。
我酒醒的也差不多了,为兄弟扬刀出马的时候到了。一屁股坐过去,加入她们的游戏。什么你拍我,我拍一,棒子老虎鸡啊,哥都玩的很溜。七八轮下来,我操,她们比我玩的还溜。如果把她们比作是拼酒游戏里大学生的话。那么,哥的水平只能排上小学四年级。
跟她们又继续玩了四五局,尽管嘴上不服输,大口豪迈的灌一瓶又一瓶,但胃已经撑不住了,摇晃着又跑了趟厕所。一边吐,心里一边想着:操,这样的再来几轮,我能二话不说的死这。
再次回到包厢,拉起阿付吼:不早了,我们回去吧。阿付说:啥?
我走到冉莹身边,把音响关了,一切安静了下来,过去扶着阿付:我说,我们回去吧。阿付已经口齿不清了:哥,你喝饱了啊。
我说:是啊,一晚跑好趟厕所,都尿不过来了。
阿付说:哦,那我们换地儿,去Balala喝,他家厕所大。
这货,喝的已经不是神经错乱了,都特么快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