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煙见此情此景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再转身院子中已是风平浪静,看不到方才有什么异常,也无法探知隐蔽的刺客刚才到底躲在何处,寒煙丝毫察觉不出哪里有什么不对,却又总觉得一切事情发生的太过顺利,似乎是,被人安排好了一般。可是为什么是江河倒在了这里,身中暗器,江河和寒糖糖出事有什么必然联系吗,难道他们给寒糖糖设计下药是为了引出江河?
寒煙苦思冥想,始终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煙儿,你怎么样?没有受伤吧?”眉南和洛肆风听到后院的动静,即刻一路小跑,慌慌张张的前来检查寒煙的状况。
初入后院就看到寒煙独自站在寒糖糖的屋门前,眉南紧跑几步赶过去刚要拉住寒煙的手想要一问究竟,却被寒煙狠狠的甩开了。
寒煙瞧见深夜出现在洛府的眉南,自己却未得任何消息,眼眸中闪现出一道寒光,看向倒地不省人事的江河,和如今仍是病态可怜的寒糖糖,寒煙怒不可遏的将眉南一把推开,“眉南你安得什么心思!不过就是两个孩子,你也要利用吗?你要针对我就光明正大的冲我来啊!”
眉南眉头紧皱,不是很明白寒煙什么意思,“煙儿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洛府的人有秩序的赶来,管家指挥着仆人去查看四周环境,有无可疑人员。
寒煙在洛府的这段时间脾性为人都十分温和友好,洛府的下人们可以说是从未见过寒煙发这么大的脾气,虽然迫于洛府严格管辖不敢多做观察,但是方才寒煙对眉南的一番怒斥可不是他们不守规矩,故意听到的。
“我误会?深更半夜你招呼都不打就跑到洛府来,可偏偏你来的这一夜江河当着我的面遇刺,没有凶手的痕迹,眉南,好手法啊!”寒煙冷哼一声,不顾眉南此时复杂难堪的表情,直入室内将江河轻轻扶起,为他诊脉。
“煙儿,你可能真的是误会眉公子了,眉公子方才是来找我也是为了通知他的手下发现江河进城的踪迹,没想到正好在这个档口江河出了事,和眉南应该没什么关系的。”洛肆风也是可怜眉南来得不是时候,被寒煙这般误会。“去请大夫,江河现在情况不好,箭上有毒。”寒煙似没听到一般,招呼着洛肆风将江河抬出寒糖糖的房内。
眉南很是尴尬的站在一旁,被自己喜欢的女孩侮辱让他心里阴霾满布,自从寒煙被眉南在苏州欺骗一事后,无论经历什么不好的事情,寒煙都会把锅甩在他的身上,所有威胁寒煙的一切对于她来说,都与眉南有关。想到这里,眉南颇为酸楚。
忙活了一晚上,待郎中到了之后,寒煙便独自回到寒糖糖的房内,仔细看守好周围的动静,不再允许一切闲杂人等介入。寒煙在一片漆黑中摩挲着寒糖糖的小手,“糖糖,今儿个郎中瞧过了,有洛肆风和——”寒煙捏了捏眉间,似乎很是疲累,“眉南一起照看,江河会没事的,糖糖你要早点醒过来,至少让姑姑知道你病得痛不痛,什么症状,好给你医治呀,你也不想江河一醒来,见到你这个样子吧。”
“糖糖,你身体才将将恢复,又受到这般伤害,姑姑很是担心你,你清醒一点,告诉姑姑你怎么样好不好?”
“糖糖,你放心,如果这次真的是眉南下的手,我会拼尽全力的让他万劫不复,绝不留手。”
“主人,主人,不好了。”大清早臭臭忙不迭的跑到寒糖糖的房门前,寒煙揉搓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应道:“出什么事了啊,臭臭?这么急急忙忙的。”
寒煙迷蒙着打开房门,却被臭臭推进房内,又急着把房门关好,确定没有人在偷听后,才拉着寒煙坐下来,紧喝了口茶,讲道:“姑娘,我今儿个出府去买菜之时,听到许多人在议论昨天晚上江河公子遇刺之事,也不知是谁先提出的,说是寒煙姑娘您一手策划了江河公子的遇害一事,在苏州时与江家恩怨未了,于是要赶尽杀绝,是故意陷害自己的侄女,以此来招引江河公子回城诱杀,当夜却被洛公子和眉公子发现,所以想着法子把事故都推到了眉公子身上。”
“胡说八道!”寒煙一怒之下,拍案而起,“造谣的源头没找到吗?”
虽然说自己确实怀疑过眉南,但是并没有与眉南当面对质过,能得知江河出现在洛府,并且在洛府出事的人,除了洛府的自己人,便应是那夜来行刺的人并没有离开。
到底是谁做了这一切?
又是谁想要借此机会伤害这些人?
很明显,受伤的江河、寒糖糖和如今颇受舆论压力寒煙都是与寒煙相关的亲近之人,所以主导此事的人定是要迫害寒煙本人,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那个人如此设下圈套陷害自己?
“没,没有,”臭臭颇为为难,似乎有什么难以叙说的事,“还有,姑娘,他们还说,姑娘是妖,所以手段狠辣独断,甚至——有人说我不是人,是您一手培养的妖兽。”
“妖兽?”寒煙捏紧了拳头,臭臭的秘密向来没有人发现过,当年在洛府居住的时光不短,臭臭始终躲在寒煙屋中的暗格中默默修炼,就算是小知出事的时候臭臭也没有表现出和一般蛇类有任何异常的地方。
谁会发现这件事呢?又是谁非要处心积虑的说出来?
长安城虽民风开放,却不至于能接受臭臭是妖兽一事,若是臭臭被查证确实是妖兽,那下场会是如何,寒煙都不敢想象。寒煙紧吸一口气,闭上双眸,拼命想要想清楚事情的起因经过,努力想要找到幕后的主导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要迫害自己?
又是谁如此心狠手辣,押上了和寒煙相关的一切。
出走洛府这么多年来,自己到底得罪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