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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公爵大人的夜生活和早晨

在哈利的小屋又待了一会儿,威廉和伯尼先打马回了城堡,而哈利·伍德则会在剩下的城堡卫兵的帮助下收拾一下东西,等今天傍晚或是明早进入城堡,开始自己的工作。

对于这个贵族出身的炼金术士,威廉的印象还不错,有意雇佣他为自己服务,不过还是要等他完成了第一个任务,考察一番再说。

这一番耽搁,眼看着就要到了晚饭时间,威廉却没有回城堡,而是再次到了军营,与骑士、士兵们一起用餐。军营里的大锅饭当然比不上城堡里大厨为公爵精心制作的味道好,不过分量很足,肉类、面包、浓汤也都不缺,加上这么多人一起用餐的气氛,其实还是不错。吃完饭,和骑士们说笑了一会儿,威廉准备离开,依旧是伯尼和四名侍卫护送他返回城堡。

海岛的天已经黑了,回到城堡,城堡大厅的地方已经点起了蜡烛。威廉在门前的广场上下马,自然有马夫来为公爵牵马,载着公爵奔波了一天,这匹健壮的战马也有些累了,今晚它会得到一顿额外的黄豆和鸡蛋混合精草料的饲料,休息一晚之后,它就能恢复充沛的精力,继续为公爵服务。

走进大厅,塞西尔管家正在等待威廉回来。见威廉两人进来,塞西尔对他们鞠了个躬,招呼道:“大人,伯尼爵士。”伯尼作为艾伦男爵唯一的继承人,塞西尔这么称呼他并不算错。

威廉笑着对塞西尔点了点头,伯尼也向他招呼道:“你好,塞西尔管家。”

问候过两人,作为照顾公爵衣食住行的管家,塞西尔问道:“大人,是否现在为您传上晚餐?”

“不用了,塞西尔,我已经在军营吃过饭了,请你给我和伯尼送上一些水果就好,然后你就去吃饭吧。”

“好的大人。”

作为城堡的仆人,从塞西尔管家往下,他们是不能在主人用餐前吃饭的。

为两人送上水果,塞西尔告退下去吃饭了。而威廉则是和伯尼一边吃着水果,一边闲聊起来,两人当然不会在这里谈论关于汤玛士的话题,于是在伯尼的一再要求下,威廉向他讲述了一遍“自己”出海屠龙的具体过程。当然,威廉可不会提起自己在荒岛上的那段凄惨生活,这段经历还是让他藏在自己的心里就好了。

聊了半天,最后,伯尼也表示了一番自己如果有机会的话也要猎杀一头巨龙的远大志向之后,两人便准备结束了今晚的交流,因为现在差不多到了休息的时候了。

嗯,在这个世界,这个时代,即便是顶尖的贵族,生活也是这么的乏味无趣,他们的夜晚,除了一些宴会、舞会之外,多数时候不是在和自己的家人朋友聊天,就是看一些书籍,以此来丰富自己的精神世界。当然,可供他们选择的书籍并不多,因为造纸术和印刷术还没有被发明出来。贵族们收藏的书籍大多数是羊皮纸,看起来厚厚的一本,却没有多少字。而上面的文字也是抄写上去的,质量参差不齐。

按照威廉的吩咐,塞西尔已经为伯尼准备好了一个房间,就在威廉的卧室旁边,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的起居都要在这个房间中进行。

看样子,炼金术士不会在今晚来了,威廉吩咐了塞西尔,明天注意安排一下他。

洗了澡,威廉和伯尼两人各自安歇,不过威廉可不适应这么早的睡觉,找了一本藏书,借着房间里的烛光看了一会儿,但是书上的内容实在太过于无聊,威廉只好放下了它,吹灭了蜡烛,闭上了眼睛。

……

第二天,天色刚刚大亮,威廉就醒过来了。也没有过多地在床上纠缠,洗漱之后,在女仆的服侍下穿上一身皮甲就出了房门,而此时伯尼已经全副武装地在门外等候了。

“早上好,大人。”

“你也早,伯尼。”打过招呼,两人结伴往城堡里的小训练场走去。按照以往的习惯,公爵大人元气满满的一天都是从训练场上的锻炼开始的。

两人到训练场的时候,执政汤玛士和骑士长艾伦都已经在开始做热身运动了。汤玛士就居住在城堡里,骑士长的家则是离城堡最近的一栋三层小楼,两人到达训练场也都花不了多少时间。威廉见怪不怪,他的武艺基本上都是由两人教授的,这样的场面已经见过了许多次了。

“叔叔,老师。”威廉笑着向两人打招呼。

“执政大人,父亲。”伯尼也和威廉一般向两人招呼。

艾伦只是向两人点了点头,继续一丝不苟地进行热身活动,汤玛士却是看着全副武装的伯尼,奇怪地问道:“伯尼,你这是?”

没等伯尼开口,威廉便先笑着解释道:“是这样的叔叔,伯尼已经获得了老师的认可,我准备在最近为他进行授勋,您还记得我和他的约定吧?”

公爵和他的血誓兄弟的约定基本上城堡里的每一位官员和骑士都知道,汤玛士当然也不例外。

“哦,当然。”汤玛士恍然大悟,随即笑着向伯尼恭喜道:“祝贺你!伯尼。你一直是一个出色的年轻人,我相信你会像你的父亲一样,成为公爵的左膀右臂。”

“感谢您的祝福,我会努力的。”伯尼点头,沉声说道。

汤玛士接着说道:“你做了侍卫长,可要保护好威廉,必要的时候,请劝阻他的一些行为,上次的事实在太危险了。”汤玛士说的,当然是威廉出海的事情。

“当然,我会尽到我的职责,用生命来捍卫公爵大人的安全。”

威廉拍了拍伯尼的肩膀,也开始了热身活动。待他热身完毕,便开始接受艾伦的武技教导。这样的早晨从威廉十岁时开始,已经持续了六年。当然,刚开始的时候,这里还多了一个人——他的父亲老公爵。而有的时候艾伦没空,训练他的就会是汤玛士。

训练持续了两个多小时,以往的威廉基本上到了这个时候就已经精疲力尽了,不过沐浴过龙血的他,今天虽然也和以往一样出了一身大汗,但是和以前比起来,却又要轻松得多。

在威廉训练的时候,汤玛士和伯尼也都没有闲着,两人或是互相对练,或是自己练习。不过很显然,伯尼平时的训练虽然也很严格,但是比起经验丰富的汤玛士来说,还是要差了一些。

所以说,一个贵族的生活并没有一般百姓想象得那么多的声色犬马,要维持自己的统治,就必须要有强横的武力,不仅是军队,个人实力也是相当重要的一部分,所以大部分贵族和贵族继承人的一天都是从早上的武技锻炼开始的。而在兰开斯特家族,这样的传统执行的远比其他贵族家庭要严格得多。当然,特别荒淫的贵族不再此列,而这种贵族的统治往往也持续不了多久,最多一两代人就会衰落。

练习完毕,几人各自洗漱了一下,然后一起享用城堡大厨为他们精心调制的早餐。

用过早餐,艾伦率先告辞,他要去山下的军营处理军务。而以往汤玛士也会在此时离开,前往政务厅处理公务,当然,今天他还带上了威廉和伯尼,因为今天是财务主管契布曼向威廉提交比武大会预算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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