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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杀戮

告别了白狼,李日匆匆吃了早饭又追了下去。白狼身上的刀口,和村民受到的刀伤是一模一样的,老李觉得他离凶手很近了。可追上去又能如何?自己打的过他们吗?村民的大仇能报吗?老李还没来得及仔细的思考。村民的惨死,让他浑身血液沸腾,期待砍人,甚至被人砍。

又一个上午过去,前面的痕迹越发明显了,转过一个山脚,远处前方出现了一个黑线,终于追上了。老李加速拐下大路,抄近路,跑到他们必经的山岗上埋伏起来。同时近距离的观察这群人。

他发现这群人有四十多个,大部分都是女的,极少的几个男性有的骑在马上,有的赶着大车,其他少量几个男子跟随者女子在步行。步行的人都被绳子捆着肩头,像螃蟹一样穿成一串,绳子一端栓在大车上,蹒跚的跟着大车慢慢前行,这些被捆绑的人和荒村里的人几乎一个打扮,看来是被凶手抓走了当了奴隶。骑在马上的人秃顶髡发,一身武士打扮,穿着兽皮皮甲,腰间别着大刀,背挎战弓,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不可一世。一个首领模样的武士,竟然穿了一身铁甲,手里挽着马鞭,不时用马鞭抽着被绑的人,高声喝骂着,说的什么老李听不懂,看表情好像是催促着快走。

看的出来,他的马鞭用的很好,抽打起来很有技巧,专门爱往女人身上抽,手腕一抖就会卷起一大片的衣物,女子的身上则会出现一个青紫的鞭痕。女子身上本来不多的衣物,都无法遮住身体,好多女子都露出大片的肌肤,在寒冷的冬天被冻得瑟瑟发抖。每当这个首领抽起了一大片衣物,其他的武士就会高声叫好,这更激发起了他鞭打的欲望。

还有两个武士怀里各搂着一个几尽**的女子,毛茸茸的大脸不时往女子怀里脸上乱亲,惹发更大的哭泣和欢笑。一共5个大车被两批驮马拉着,车辙印很深,看上去载满了掠夺来的财物。整个队伍就像一条蜿蜒的长虫,缓缓的从老李埋伏的土堆前走过。

老李趴在土堆后面,距离队伍只有不到10米,他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他抬眼数过去,队伍里的武士加首领一共有7个人,他们武装齐备,估计身手也都不凡,手无寸铁的自己能打的过吗?老李虽然曾经当过兵,学过一些格斗术,但是老李不认为自己能1对7还有胜算。

老李紧紧的握着簪子,这东西很锋利,近距离扎到敌人要害肯定是能致命的。老李正思索对策,队伍里突然出现了状况。一个年老的男子突然摔倒在地,雪天地滑,大车一时又无法停下,老者被大车在地面拖动着,拉出了一道长长的痕迹。四周的奴隶纷纷叫喊,一起用力拽着绳子希望大车尽快停下,哪怕绳子摩擦的手腕鲜血淋漓的也不停手。

一个武士发现了情况,跳下马来抽出鞭子劈头盖脸的往堂子地上的老者身上抽去,老人抱着脑袋,长声发出惨嚎,被打的在地上滚来滚去。那武士一边喝骂,一边加劲殴打。那首领催马向前,刷的拔出马刀来,看样子就是要当场砍死老者。老者扭曲的面孔对着天空,一边惊慌的大叫一边躲避着皮鞭,李日在高处的山坡看的清清楚楚,老者眼神中流露出的愤怒和悲伤像一颗烙印似的印在李日的眼里。他觉得自己的血液一瞬间凝结了,又一瞬间沸腾了。

不顾一切李日将手里紧攥的石头向首领扔了出去,同时纵身一跃跳下山坡,向首领冲来。他由于紧张,手心都被簪子刺破了都不知道。这首领骤然遇袭,虽然吓了一大跳,但是反应也是一等一的,反撩长刀磕飞了石头,顺势向老李砍来。老李陡然见到长刀劈来下意识的用右手握着的簪子去接,刚挥出去右臂,老李就想坏了,这么个巴掌大的簪子怎么能接住长刀的猛劈啊,要是一把大刀还差不多。谁想到,这簪子心随意转,光华一闪真暴涨变成了个大刀,不但接住了长刀的劈砍,还像切豆腐似的一下子截断了长刀,连同敌人的胳膊和半个脑袋都给削了下来。敌人的鲜血兜头兜脑的淋了老李一脸,热乎乎的,黏糊糊的。

老李劈死了首领,自己脑袋也有点发蒙,这簪子怎么就变成了大刀,还锋利无匹的,一下子将敌人杀死了。四周的人也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旁边拿鞭子的武士最早的回过神来,抛下鞭子抽出长刀奔着老李的脖子砍来,老李眼睛里被敌人鲜血模糊着,看什么东西都红彤彤的一片,连敌人砍过来的刀也是红色的,慢腾腾的,老李照方抓药,顺着敌人的刀砍过去,不出所料,先是截断了敌人的长刀,刀式过去,一下子将敌人砍为两截。

搂着女子的两个骑马武士一声怪叫,想丢下女子拔刀纵马杀来,突然其中一个武士怀里的女子长身而起,一口咬在武士的耳朵上,那武士长声惨叫,一手要去捂耳朵,一手想要把那女子推开,可那女子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的抱住武士,死死咬住他的耳朵。那武士无法控制住身体的平衡,翻身栽落马下。其他的奴隶一拥而上,瞬间淹没了武士。另一个骑马武士扔掉女子后,已经近身,人借马力居高临下,狠狠一刀劈来,同时战马高高举起前蹄顺势踏下,李日也不躲闪,长刀上撩,一刀连马带人劈成两半。

鲜血洒下,老李浑身向被血泡过了一遍。转瞬之间连续四个武士毙命。队伍末尾的一个武士纵马冲来,马速越跑越快,刚才被打的满地翻滚老者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突然将身体横移到马的路线上,马蹄一下子踩到了他的身上,马匹一个踉跄,马上的骑士直接摔下马来,晕死过去。那老者被马一踩一冲,滚到一边大口大口的吐血,眼见是活不成了。

李日抽刀向剩下的两个武士冲去,一个武士张弓搭箭,一箭射来,那箭又急又准,直奔老李面门而来,老李无奈只好把长刀往前一挡,箭头正好射在刀面上,老李紧接着一个前冲,劈面一刀,那武士见识了长刀的锋利,不敢招架,带马往左一闪,老李刀劈空了,顺势老李一个横斩,堪堪扫到了武士的小腿上,那武士长生惨叫,老李顺势一刀捅进了他的肚子里,将死尸挑落马下。最后剩下的武士被醒过神来的奴隶纠缠住,挥舞长刀接连劈翻了好几个奴隶,可这些奴隶看到了救星,就像疯了一样悍不畏死的冲向敌人,拉手的拉手,绊脚的绊脚,终于把最后这个武士打翻在地。

李日收刀四顾,队伍里一片狼藉,死去的武士开膛破肚死相十分凄惨,鲜血大片的喷洒在雪地里,红的是血,白的是雪,回想厮杀的瞬间,李日就像是做梦似的。要不是小簪子突然变成长刀,而且锋利无匹,老李今天估计就交代在这里了。厮杀完毕,再看手里的长刀,心念一动,又变回了普通的簪子的模样。

难道是能够随着心意变化?老李爱不释手的抚摸着簪子,能不能变个长矛看看?随着李日心念一动,手里蓦然出现了一把长矛,矛尖闪烁着凛冽的寒光。你可真是个宝贝啊,老李记得马面叫它做“如意”,看来真是名副其实能随心意变化,以后就叫你如意刃吧。老李默默的为它取了个顺耳的名字。

老李正对着如意刃爱不释手,奴隶的队伍一阵骚动,一个白衣的女子赤着双脚,费力的搬起了一个大石头,慢慢的走到那个从马上摔下来晕死的武士前,狠狠的将石头砸在他的脑袋上,一下又一下,直到面目全非,鲜血大面积的喷洒到地面上,溅到女子的衣服上,脸上,她却彷如不见,只是狠狠的发泄心中的仇恨。

队伍里忽然发出震天的哭声,这群劫后余生的人,谁也没想到居然会被人搭救。刚才一番激烈的厮杀,她们中虽然大都是女子,可一瞬间也爆发出不可估量的力量。也付出了很大的牺牲。一共有6人死在了敌人的刀下,其中就有那个拼死咬住敌人耳朵的女子,她被从马上抛下后,被马蹄重重的踩在了胸口,这时躺在雪地里大口大口的吐血,一时却没有死去,张着美丽的大眼睛努力的向着李日望来。

一群女子围绕在她的身边哀哀的哭泣。李日觉得那女子可能对她有话说,就慢慢的走到了那女子身边,俯下身来。那女子见李日过来,两个大眼睛也有了异样的神采,她一把抓住了李日的手,断断续续的和李日说起话来,可李日一句也没听懂,那女子仿佛很着急,扭头向其他人说了什么,其余男女纷纷拜倒在地,看样子是拜谢李日救命大恩,李日连连摆手,说不用如此,不用如此。

旁边那个白衣女子凑了过来,慢慢的说道了些话,她说的很慢,李日用心听了听,发现居然能听懂一些,就是非常的别扭,好像是后世的某种地方方言一样,不过确实能听懂其中的一些语句。那白衣女子见李日好像能听懂一些,精神大振,慢慢说道:“她是我的姐姐,她要死了,她说一是拜谢壮士救命大恩,二是想托付壮士能否护送我们前往安全的地方。”李日低头看去,那女子躺在地上,眼睛里满是哀求。如果无人护送,在这个虎狼成群的地方,这一群弱女子的队伍,后果真是可以想象。

李日点了点头说道:“我会护送到安全的地方的,你放心吧。”重伤女子见李日点头,高兴的喊了一声,一群男女又呼啦一下子跪了一地叩谢。李日连忙请大家起身。回身一看,重伤女子已经闭上了眼睛,停止了呼吸。一时间众男女哭声一片。天愁地惨,北风呜咽,老李哪曾见过这等生离死别,也不禁心内黯然。

老李等了一会见众人悲声不决,只好找到那个白衣女子,慢慢说道:“这地方离大路太近,还是非常危险的,还是让大家收拾一下,尽快上路躲避下。”白衣女子欠身福了福,说道:“多谢壮士提醒,我等马上上路。”

老李第一次近距离和人说话,不由得细细的打量起眼前的这个女子。她是典型的古代女子,高挽着头发,脸上虽然沾满了鲜血和尘土,但是也难掩秀丽的容颜。综观这些被俘虏的女子们,长相都超出一般水平,估计这也是为什么敌人将她们的性命留下的原因。那女子见李日挺失礼的呆呆的望着自己,不由得脸上一红,低低的说道:”奴家这就招呼大家尽快收拾离开。“说罢娇羞的匆匆离开,与刚才用石头砸碎敌人头颅的样子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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