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时候的他，不管在忙啥，都会停下自己手中的事情，其中包括最爱的奥数题，然后把最简便的解题方法告诉她。
竭尽全力帮她实现她的愿望。
也就是他自己的愿望。
后来的他们，都实现了自己的愿望。
……
画到这儿，乔言意又忍不住笑了。
她能考进一中，讲真，主要是靠顾简繁最后一个月的突击补习。
少部分的是她自己小小努力的原因。
临时抱佛脚，还好没被佛踹。
万一被佛踹……
年少的她，有他。
真好。
现在的她，还算有么？
答案是未知。
……
画完两稿，乔言意把画稿收拾起来，放在柜子里。
突然发现自己的画室有点乱，想动手收拾收拾。
毕竟她也不是个脏乱的人。
画架、画板、颜料检查一遍，然后放在一起。
速写本、画笔检查一遍，然后放在一起。
在她检查速写本的时候，发现最下面的一本速写集满灰尘。
乔言意颤抖的擦去速写本上的灰尘。
她已经猜到这里面的内容了。
果然。
画的内容都是顾简繁。
第一张是他戴着耳机低头做奥数题的模样。
还有他睡觉的、打篮球的、喝水的、闭眼听歌的、骑单车的、还有很多眼睛的画。
都是他。
一切都是关于他。
翻着翻着，有纸条掉出来。
“顾简繁，啥时候下课？”
“15:05，好好听课。”
……
“我给你画的。”
然后配上一个猪头。
“这不是你的自画像？”
“自画像？”
“跟你挺像的，我以为你在画自己。”
“兄dei？你眼睛呢？果然是上了年纪的老男人。”
“老男人？”
“嗯哼。”
顾简繁估计是老男人这个字样气到了，没再回乔言意的小纸条。
……
“顾简繁，你有没有吃的？我饿了。”
“课上吃？”
“你不说，谁会知道呢？”
“那面包吃么？”
“可我更想吃蛋糕。”
“要不要？”
“哎呀，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
“你给我放风，我怕老何来了。”
“还知道怕？自习课上吃东西估计就你敢了。”
“我这不是饿了么？你难道忍心看着你这可爱又迷人的同桌饿死在这无人关注的夏日自习课中去么？而且这不是还有你么？无私的老班长。”
“快吃，别废话。”
“给我放风。”
“快吃。”
……
这些都是课上传来传去的纸条，承载着他们年少的记忆。
她饿了，他会随身带着吃的，还假装成无意间带来的，只为了怕她饿。
还会随时给她放风，以免被发现出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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