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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破灭的自由

自由,多么陌生的词汇,无论是谁都没能听过。

“什……什么呀。”一名少女突然瘫坐在地面,双手抱着头无力地说道:“头领和导师们都死了……那我们……我们该怎么做啊!”

“很简单,去呼吸外面新鲜的空气,去见到不同的人,尝试不同的事情,品尝不同的食物,这就是所谓的自由。”珍回答道。

“那……训练呢?去做了那些事情哪里有时间训练啊!”

“想要训练可以训练,不想要训练就可以不做,或者放下训练,去做一个普通的女孩活下去,这也是自由啊!你们都自由了,可以做自己想要做的任何事情。”珍再次回答,但是她的语气已经不同于方才。

“不,不要!”又一位少女大叫:“我不要离开这里!我们明明一直生活在这里,为什么出去生活啊……很可怕啊!”

密室里炸开了锅,珍很显然没有预想到这种情况,让她有些愣神。

“我对你说过了吧,没有革命是可以一次性成功的,她们早就习惯了顺从,如今你只是强行剥去了她们的容身之处。”一个陌生的男人出现在了密室门口。“所有事情都需要一个过程,珍,你操之过急了。”

“你是什么人!”诺恩大喊道。

“我吗?嗯……这种时候应该如何称呼自己呢?对了,我是:罗兰德家的长子,并且是要改变这个混账国家的人。”

男人说完,便离开了密室,只留下了一句:“革命,现在就要开始了。”

“等等!”珍叫住了他,“我来协助你,你非常需要一个身手敏捷的保镖吧!别想拒绝我,这也是我的自由!”

“嗯,说的也是……”男人点点头:“那么,让我们开始吧!”

“珍!你把这里搞得一团糟,然后就要这么走了吗?”诺恩大喊着,一切都没有意义了,自己做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赶超十三,赶超珍,但是现在,她已经到了一个自己无法理解的领域,唯一能证明自己价值的地方,也被她摧毁殆尽了。

“已经不行了……自由什么的,我不懂啊!”噗通,是肉体撞击在地面上的声音,诺恩颤巍巍地回头看去,只看到了服毒自尽后黑青色的面孔。

噗通噗通!越来越多的人倒下了,诺恩向着四周望去,没有选择自杀的只有寥寥数人,无穷的恨意涌上了心头。

“珍!只有你,只有你绝对不可饶恕!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啊啊啊啊!!!”

在这一天,几乎与帝国同龄的暗杀组织,班赛玫瑰,就此覆灭。

……

“喂!小鬼,站住,把面包放下!有小偷!面包小偷!”拥挤的街道上,一个男人大喊着。

“……”诺恩并没有回答他,只是一边奔跑,一边向嘴里送进食物。

她是清楚的,尽管这个街道上满是脆弱的普通人,但是他们聚集起来却异常烦人,有事还会有帝国的警察来追捕自己,比起打倒对方抢走食物,还是偷偷拿走更安全。

在珍毁灭了班赛玫瑰两日后,帝国派出了一支精锐部队,不用多说,肯定是灭口的。那些失去了生活下去的希望,又没有自杀勇气的人,都倒在了这场压倒性的灭口中,诺恩不知道除了自己还有没有人逃掉,但是现在驱使着自己的,只有对珍无尽的恨意。

跑到另一个巷口,诺恩露出一丝笑意,自己已经安全了。依靠惊人的脚力,她呈Z字快速蹬向小巷两侧的墙壁,轻轻一翻便失去了行踪。

混乱,这是诺恩对外界唯一的评价,班赛玫瑰虽然生活很艰苦,但是受伤马上就能得到医治,每天都有食物提供,作息也十分规律。而外界却不同,饥饿,贫穷,疾病,还有贵族和王室的压迫,整个城市都被混乱充斥着。

「但是,我不一样。我是强者,我可以随意掠夺弱者,我可以一直活下去。」

诺恩提了提前几天抢来的大衣,盖住自己的半张脸,混入了人流。

「活下去,然后报仇……我要让珍后悔夺走我们的容身之处。」

“嘭!”视野一阵恍惚,天地仿佛在旋转,随后传来的是后脑的阵痛感。

「被攻击了!」

在意识到的瞬间,诺恩便表现出了良好的训练成果,一个翻滚快速拉开距离,再向回看时,发现袭击者却是一个比自己还小几岁的孩子。

“唉?”诺恩没有想到,为什么这样一个小孩都敢对自己出手。

小孩看上去无比狼狈,涕泗横流,但是衣服在泥土下却依然散发着昂贵的光芒。

“杀……杀父仇人!”

啊,原来如此。诺恩明白了,这个孩子也许就是自己当时刺杀的贵族大人的孩子吧。虽然不知道在那之后发生了什么,他会落魄成这个样子,但是诺恩并不在乎,自己也是要活下去复仇的,就算阻挡在自己面前的是这样的小孩……

“咚!”正面交锋是诺恩最擅长的事情,在那孩子尚未反应过来时,一击重拳便打在了他腹部。同时,孩子伴随着“呕——”的声音,失神地倒在了地上。

“珍……这也是你的罪……”

入夜后,诺恩偷偷钻进了一户有些破旧的人家,她发现这里的家具都有一层薄薄的灰尘,主人可能已经一周没回来了。「现在要确定之后的方针了啊……首先,在找到珍之前,一定要活下去……第二就是要打赢她,嗯,不对,那就要把无论做什么事都不要受伤放在第二位,现在如果受了伤,可是没有头领医治的,搞不好会死啊。而且平时的我都不是她的对手,受了伤更打不过了。」想到这里,诺恩又暗暗地骂了一句珍的坏话。「接下来就要研究珍了,如果我能找到并且完全识破她,我才有资格和她一决高下。」

“嘿哟!”寂静的房间里传来了轻微的声音。“嗯……好重的灰,而且地面看不到脚印啊,屋主应该遭遇了不测吧,虽然很抱歉,在被帝国征收回去前就让我暂住吧。”

轻微的脚步渐渐靠近,终于走进了卧室,在那一刻,入侵者看到了坐在床上的诺恩。

“呀哈哈,原来有人在啊,抱歉,我这就走,只要你不乱来,我肯定不会伤害你的。”

那是一个看上去有些轻佻的男性,诺恩撇了他一眼,对他说道:“喂!你小子,把钱和食物留下来。”

“哈……?”男人愣在了原地,这个问答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

“不然的话……我就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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