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他会不会将金银折卖给金西栈,那我们连半毛钱都会拿不到,因为那里股东都是最有势力和胆量的,碰他们东西好比是往刀口上送。
“快逮住那姓都的,否则我们汗水就都付之东流,婆娘娃儿只能喝北风。”不知谁吼了声,大家如梦初醒奔出来,推金茅门,已从里面抵死,叫“都总管。”却无回应。
“撞门。”里边有声音喊道。
一进去,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条金羊拴在门对面,狗日都银喜把羊角当成门拴。
“追,大家分头追,逮住扒了这条老狗皮。”一位年轻的撸起袖子叫。
“算啦!大家听我劝,这漆黑一片去找个东西,无异于大海捞针,何况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大家上有老,下有小的,一不小心再赔条命就太得不偿失了,就当是蚀财消灾。”
“狗日世道,连万圣境内也会如此难活,那下界不知比我们难活多少倍。”一位年轻捶胸顿足喊道。
两手空空卖苦力仙儿捏着拳头往外走,他们齐刷刷一个拥一个围住侍卫们用金刀守卫的库仓。
“你们干什么?是不是鬼迷心窍自寻死路。”一见架势守卫们慌了手脚,虽然有武器在手,但双拳难敌四腿,一旦拼命,胜负伤亡结局谁也说不清。
“你们别在我们面前狐假虎威了,都银喜这个不得好死早逃了,他有可能临走时将这里面东西卖给金西栈,你们还给他们卖什么命。”
“什么?”守卫一听头错眼乱,手里涂了薄金钢刀“当”的掉在地上。
“怎么可能?你们可不能听信其它编造的谎言。”中年仙儿双手叉腰干嚎着,此刻的他差点就吓得大小便失禁,“姓都的,刚开饭前你还特意找到我,要我带好兄弟守好宝贝,明日后起程到外地,到时二一添作五的分我一半的,你这杀千刀如果骗了我,老子就亲手灭了你的老婆孩子,因为那个地方小地名只有我知道。”他心里大声喊道。
这里从空中飘来一盏盏金灯,那一只只金雕托着一条船形轿子急速飞来。
“外物回避,挡我者死。”轿顶两位穿金衣武士坐在小椅轮流大声喝斥,大众都明白,那库仓东西也是金西栈囊中之物,否则谈名色变金西栈也犯不着这么晚了,还全副武装跑到如此偏荒之所。
“这么晚了,不安份守已回家休息,难道想聚众谋反不成?”一位全身金衣汉子甩响鞭子,金鞭银钩,所到之处,有的仙儿钩肉带伤,独自抚伤退下,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躲在阴暗角落。
“西岭里,我只对你说一次,让这帮闲杂立刻消失,否则我们遗失财物翻倍让你们赔。”一位中年金衣汉拇指对准西岭里长王春江。
说起来王春江也是条英雄好汉,单个比赛,这个岭八寨仙儿能体力武功没一个是他对手。
王春江苦笑着摇摇头,他恭恭手:“各位兄弟,鸡蛋那能碰石头,都散了回家,可不能由你们任性让我们百姓仙儿背负家破户落结局吧!”
“走,走。”一个招呼一个,一位推着前面一位,不到一刻钟就散了干净。
“那我们守护工钱?”走到那边中年仙儿转过身麻起胆子问。
“谁请你的找谁要去,就你话多,我送你个不要钱金字招牌。”那金衣仙一挥手,一会穿着金马甲线武士箭样射出来,手中黄金烙一贴,惨叫声中,中年仙儿额头上真的刻下了个深透底明“金”字,走到那里,走到那里都会金栈伙计找他麻烦,轻则两计耳光,重则打得满地找牙。
“都银喜,真他妈的有一套,我们得另想一点办法。”坐在一旁隔岸观火茂红岭笑了笑,牵起一旁睡眼朦胧女孩就走。
“干什么?”梦中醒来女孩嘟哝。
“找地方睡觉,难不成夜游走路。”茂红岭背起女孩就走。
金西栈大本营,这个庞然大物像条无所不在的猛兽盘据着西寒地位置最好最宽地盘,这里关卡林立,灯红酒绿,自是法外之地,除了金西栈的员工外,别的,包含西寒使和这里世家大族,非邀严禁入内,这里出来任何一位办事,走在路上挺胸招头,任谁也不放在眼中,皮牛哄哄嚣张狂妄的很。
金西栈,是个永远飘在半空中组织,谁也不敢摸清他的真面目,传说每年他们都给万圣宫里输送巨大利益,各自权位和作用获取相应报酬,所以对他们所作所为是不闻、不管,他们内都自成体系,等级森严,真正幕后大佬谁也说不准,这更添几份神秘色彩。
但他们对地方是无孔不入,只要利益高的地方就会深度进入,一插手就严禁其它染指,独门经营,别无分店,就如西寒地所有借贷生意都是他们垄断,别的谁都不敢过,因为与金西栈作对结局比得罪万圣宫还要惨,因为被万对辑捕逃藏在深山老林可保命苟活,而金西栈的杀手会是闻着气味翻岭钻沟的猎狗,必须置对手死地而后再罢手,有时公开放布悬赏令,高价购买仇家脑袋,天下攘攘,皆为利而往,天下熙熙,皆为利而来,为了眼前到手荣华富贵,就出现过儿提老父头妻藏夫骸领赏丑事。
金西栈独树一帜处事风格稳准狠赚钱方式,久而久之,迎来是各方啧啧称奇,有的仙儿,一提到金西栈,全身就激动得如风中树叶,止不住在抖,顺手竖根大拇指,“人家组织,那叫一个牛字。”随后滔滔不绝将金西栈奇闻异事翻了底朝天,梦笔生花也不过如此。
“金西栈是不是给你发钱,你这么卖命替人家说好话。”旁边有个仙儿实在看不下去,硬生生插了句,打断了还兴致勃勃宣讲会。
“你可不能不识好歹去闯祸,小心那天金西栈的侍卫来找你麻烦。”那仙儿神神秘秘扫了四周,低声哈气说。
“巴不得,老子孤身一个,早就下凡享受下界花花世界又恐对不起祖辈几十代修行为苦,到了金西栈,我第一要求就是要他们给找个嫩瓜样女仙,听说西寒地最漂亮和外地女仙都被他们搜罗到藏花阁,立功或到了一定层次就免费配老婆。”
“那我也跟着你去开花荤。”一位打光棍老仙儿凑上前高声恳请。
“身老心不老,越老越起劲。”周围仙儿们哄然大笑。
“那当然。”老仙儿缓缓站起,“我比不得你们年轻,你们可以等着找机会,我可是再也耗不起了。”说罢转身就走。
“哎!老汉,我们只是开个玩笑,你可不能当真。”聚成堆仙儿们慌了神,反应过来后七手八脚往前追。
“都怪你说话不知轻重缓急,你也不是不知道这老头就是缺根筋,那年金虹显灵,你说山顶有现成珠宝,连累老汉连夜出发去寻宝,不仅连根毛都寻不到,差点让人家死在半道上,你不觉得有点过分吗?”身边有个仙儿埋怨。
“好好,你们都知道我嘴巴贱,有些话未过脑壳就喷出去,大家都不当加速,就当放个响屁,我更不当回事,说个就忘了,谁想这老头不开窍,吃了这么多亏也不长记性。”被埋怨仙儿也是在反驳。
“唉,别的有门有道的仙儿忙得不可开交,我们呢,每天的事事虚度光阴,成天到晚东混西扯过日子,传出去,那些下界凡民打死也不肯相信外表煌煌万圣境,也有我等这样落难流民。”另一位仙儿越说越悲愤,直接坐下来干脆不走。
“我们能有什么办法,龙生龙、凤生凤,金鼠儿子得打洞,好的肥差汕岗世代相传,人家一个职位一个坑,站满守牢,我们连边边都沾不上,不然我们当中谁想如此窝囊。”站在高处仙儿挥动双手,“有时真想跟着这些造反干一票,赌赢有可能给后世子孙他下享用不尽基业。
“你呀,听他们吹,一位位说得天花乱坠,也不见他们做得看得见摸得着大事,我看他们和藏在树中金鸟一样,早晨起来叽叽喳喳吵个不闹,除了搅醒清梦外改变过什么。”
“想不想团结一切可以凝聚力量,为了自己轰轰烈烈干一把,也强似朽木躺在水里等死强吧!”随着声音响起,大伙发现自己中间多了两位气度不凡青年男女。
“你是谁?怎么能如此不懂礼数躲到我们中间来偷听我们说话。”一位老仙儿冷冷站了起来,西寒地虽说偏僻,但也是万圣王地盘,万圣王地盘,万一说面前出现的是宫中暗探,一通乱话说上去,在场大伙性命不就是危在旦夕了嘛!
“宰了这两位宫中鹰犬,大伙才可交心去寻老仙儿回来。”仙儿中不知谁喊道。
“你们是不是变成井底之蛙,目中无我到了如此程度,凭你们几个老弱病残,也想找我麻烦,不自量力也不会到这般程度吧!”本想帮仙一把茂红岭此时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