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听下边办事领班们议论,说你们家已到了山穷水尽,难以为继的绝地了。”
唇亡齿寒,四强鼎立总胜过一家独大,一旁另一位男仙忍无可忍的站起来劝和。
“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多事之秋,我们更应该精诚团结,四弟我们万不可窝里斗,到时受难遭罪是我们自己弟兄,再说你能保证自己这辈子都只坐顺风车吗?”
“今天先议到这儿,改日大家再议其它事情。”年长老仙摆明是和势力最强男仙穿一条裤子,他摆摆手,站起身自己先走了。
“你们要不要铺床暖被的,要的话吱一声,晚上我让家丁们从地道给你们送来。”还在气头上的男仙一脸不满。
“也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和我所需要相匹配实力和能力。”
这后面一句说得尚留在屋里其它两位仙儿差点没让那口气缓过劲来。
这时,山顶上金月也不知不觉悬在高空,那一轮轮波光格外皎洁,那恍如金星斑斑点点撒在玉空中,夜空似把巨大拂尘,抚平白日喧闹和燥动,倒班是一溜到底山峰倒有些寂寞难耐。
“茂哥,你觉得这金西栈如何剿法才能万无一失?”刚到西寒地,哄睡金圣姑这位问东又问西珍宝,精神抖擞,茂红岭和监伏便避开嘹哨,潜到山顶仔细察看地形。
“刺探敌情,首恶必诛,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完成任务,不留后患。”茂红岭转过身子,声音显得低沉有力,显然腹中也有歼敌良策。
“那好,全局就靠茂兄掌控指挥,弟在旁全力协助,从这时起我把身家性命都交到你手上。”监伏便开诚布公说。
“你把心放好,一切交由我负责,为兄以前打胜的仗可比这难和大。”茂红岭胸有成竹,他一脸轻松拍着监伏使有些单薄的肩膀,说真的他不是忌惮金西栈,而是生怕捅开蚂蜂窝后引发事情不好收场,如今两尊大神在侧,也无后顾之忧,小小金西栈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你们两位只须静等把胜利果实接回去就去。”他情不自禁喃喃自语,可惜前面脚步沉重监伏使未听到。
回到营帐,监伏使呵欠连天,他朝外摆摆手。
“茂兄,各自安歇,有事明早饭后面议。”
“不,尊使你得将人马指挥权赋予我,我得今晚即刻行动。茂红岭上前一步捆住监伏使手不放,声音压低说道。”
“什么?”监伏使睡意立刻散了,“你现在就要指挥权?”
“小声点,你也不怕走漏风声。”茂红岭贴耳道:“兵贵神速,以免夜长梦多。”
呼出口气,监伏使点点头。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现在把所有指挥官给你秘密找来,但愿今晚福星照你而不是金西栈。”
“诸位,我代表圣宫全权指挥今晚这些战斗,想必大伙都是懂字懂图的,今晚各自任务、、要领都写在我一会儿发给你们密闸里,你们只需不折不扣执行,出了一丝一毫纰漏,我手中金圣剑就可暂立决。现在跟着我出发到前线,途中出现响动军法从事。”
安排完毕,茂红岭走到伏龙使面前拱拱手,这伏龙使是万圣王手里硬要来保卫她宝贝女儿,想不到被茂红岭硬拉来打头阵。
“大哥,一会儿我们直奔要害生金楼,那是敌方首脑所在,我们得剑不留命,务歼那里所有男女老少,否则,我们明日不会离开这里,以后万圣宫也不会放过我们的,茂红岭朝眼前壮汉拱拱手。”
“放心。”伏龙使一脸凛然,“哥端的就是这碗饭,自然知道孰轻孰重,再说西寒地恐怕还没生出能在我哥俩铁手下偷生漏网之鱼。”
“好,东面和北面交由我,西和南两面就请兄多费心。”话音刚落,茂红岭一个大鹏展翅掠了出去。
“好。”伏龙使应声后,一使金猿纵崖就从原地射了过去,东峰瞭望哨,因为条件艰苦,给养运送极为不便,金西栈就临时聘请当地猎户守护,这晚当班两位猎户早早睡下,山顶风大,火坑里还得添柴,否则冷得无法不睡。
“咚咚。”“我在山里采药迷了路,还请给个方便。”外边是年轻姑姑声音。
“谁呀?”年老猎户睡眠不好,最先从梦中吵醒,他满腔怨气。
“送货上门。”另一位刚醒年轻猎户兴奋在心中大喝一声,左手立即出手按住先发声猎户身体,“谁先碰到算谁的。”
“吱。”的一声门开了,接着灌进一股大风。
“怎么回事?”一股冷风灌进狭窄房屋,打了个寒颤的猎户手一撸袖口就想起床动手打架。
“你是喜欢站着就此闭嘴?还是睡着不说话说送完这一生?”声音轻飘飘就过来了。
半身赤裸猎户傻呆呆坐着不敢动,因为他的伙伴已失去仙身自由,脖子上架的是金铁剑,紧跟不放是一男一女的两位蒙脸盖头剑客。
“你们是自己动手还是我们帮你们拴手捆脚塞牙呢?”那位女剑客分外客气问道。
“那点塞牙缝钱就只值我们闷头睡大觉,只不过是换种方式而已。”已经反应过来措户主动伸手抬脚。
“不好啦!金库宝被烧了。”报警声此起彼伏,那呜呜铁鼓声当当敲响,所有建筑群都有响动,惟独生金楼毫无响动,茂红岭伏在门后等待鱼儿上钩。
大铁门当当拉开个小缺口,一位衣衫不整少年奔出来,嘴里大声吼道:“不好了爷爷,外面真的是大火冲天。”
茂红岭看了刚过自己肩膀身躯,那握剑的手抖了大抖,看到那少年奔出十丈开外,一咬牙,手中夺命随手扔了出去,那跑动着身躯消无声息倒了下去,他顾不上再看一眼,一闪身进房里,用大铁石将大门从里面封死,剩下的只是痛苦而无奈杀生之旅。
“什么人,竟敢蒙脸私闯金西栈,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一位身穿黑衣人男子扬剑迎面走来,“今日我用你的鲜血唤醒规则,这个世上并不是所有地方你都能来去自如。”
茂红岭一脸苦笑:“我忘了告诉你实力决定说话本钱。”
一剑舞去,无数剑花汇成一扇门,那黑剑滑溜溜近身钻过来,茂红岭暗道一声我喜欢,总算碰上有点意思的对手,但现在形势必须是以快制快,刻不容缓,他棵手刀怀,一下摸出里面全部本命打抛了出去,虽则杂乱无章,但实则密不透风,除非细化为气,否则丝纵使三头六臂也难钉下逃命,真可谓一钉定输赢。
那剑客也是识贷行家,生死攸关之机舞动手中剑,嘴里却不甘示弱,“雕虫小技,还想险中取胜。”话音未浇,一颗颗两眼应声落地,独独一颗金从隙穿过,击打在左面铁板上,反弹来刺进全身最脆最软的脑袋中。
“大意失命。”黑衣剑客脸色苍白,剑附地面气灭身亡。
“哎,真不该淌这次混水。”茂红岭暗暗声后悔。
“忍一步海阔天空,本想借力打力,未承想踏上没有后路独木桥地如今为了自己子孙后代,堂堂西红王也只得充当嗜血如命杀手。”
眼见一个个的鲜活生命倒在自己手上,茂红岭心也麻木、弱肉强食,不是我招惹你们,而是你们不肯给我活路,要怪就怪投错了胎,你们亲人找了猪一样队友,害得你们年纪轻轻送了命。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让我死个明白。”一位只穿了内衣老者提把剑坐在屋里,头顶緾了块白布。
“西红王茂红岭。”茂红岭突然明白眼前这位男仙是谁,如果没猜错,整栋楼房他是唯一生无可恋男儿。
“果然是你,常年猎鹰,却叫只土鹰灭了全家,我们这个家是够倒霉的。”老者苦中作笑。看来因果报应是真的。
“我是你今晚唯一杀不死仙心阳体。”那老者顺手一抹,那剑就割脖自尽了,茂红岭上前探视,那剑又动了起来,狠狠刺过来。
“金甲护身。”茂红岭一咬牙狠狠骂道:“似你这等老奸巨滑的仙儿,投胎转生也不可能,我知道怎么让你魂飞神散。”幸亏早有防范,否则这会儿真说不准是真的胜者。
“干得好,干得好。”一位中年仙儿拍着手掌缓缓从畅开大门走出来。
“我早就知道他们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果然是打虎不成反进虎嘴,给鸡填香料。”那仙儿歪嘴一笑,“怎么样?我把那些死者名下钱财转送你作为见面礼,不出十年,你将是万宇间两名最有权力超级富豪。”说完是一脸微笑。
“我知道你心比我还毒,所以你没有老婆孩子,你笼络了上百个有名无实义子为你拼命,却永远只是画饼充饥,可我却不同。”
“是吗?”你与他们有何不同?是同类都一样,尤其像我们同性更无差别。那仙儿淡淡一笑,那勾魂一抹眼神緾住别人眼神不放,嘴角浮起浅浅魅笑,从没有低挡过我这梦幻般勾魂钩。
“糟糕。”茂红岭暗叫一声中计了,他脑海全被女子身体和流潮般涌来金银财富塞满,头昏脑花摇摇欲坠,手中金宝剑‘当。’的落地。
“倒下,倒下。”中年仙儿似的如梦吟唱,右手伸进怀里准备掏出吸血挫骨粉,能攻到这核心区,说明金西栈内部肯定是死亡过半。
“哧。”的一声,茂红岭左手中那把似剑匕首已刺进肉里,滑涌像戳进水果里根本不用使力。
“你”。半睡半醒的中年一下子睁大眼睛,那白色眼球一翻就咽气了。
“兄弟,好深定力。”从外边奔来伏龙使将一盆冷水浇在他头上,打了一个响彻四周喷涕,茂红岭用手抹了把脸。
“多谢兄长临危相助。”也有一步踏上深渊茂红岭立时退了回来。
“兄弟,你决非凡类,这是失传多年的勾魂喷欲魔招,毒辣无比,还没听说心智正常能从这种魔招下全身而退,就是我也看得胆战心惊,差点弃敌而逃。”伏龙使也是心有余悸,他可是万圣宫第一等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