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红岭一手甩鞭,一手持着金红剑兴冲冲往外走,身后彝虎飞鹰不敢怠慢,他们不敢像茂红岭一样大步流星往前赶,他们得按照平时训练步伐,眼疾脚快跟在统领后面。
“大王,我们今天先去什么地方?”
已等候门外袁仕光牵着两匹马候着,看见茂红岭出来,他赶紧迎上前去,以前西月王时宫中原本可以骑马奔驰,但自从茂红岭登位,他觉得王宫是一个国家政治、军事经济中心,在境内是至高无上的,为体现起码威仪,严禁任何人牵马进出王宫,而且自己带头遵守执行,那下边的人是自然是无话可说。
“去红金军。”茂红岭牵绳上鞍,扭过头朝站在城墙三位送他王妃挥挥手,扬鞭疾蹄而去,每次纵马奔驰时茂红岭都有种身体飞起来感觉,当然这跟腾云驾雾是另一种不同体验。
“不错,雷厉风行。”茂红岭朝跟在身后袁仕光点头,昨晚安排变换旗帜等,今早已落实完毕,红金军最大驻地就在红胜坪子,这里一马平川,水草丰美,是屯兵训练好地方。这里汇集了茂红岭红金军一半力量五千余人,其余分驻王国其它战略要地。
这五千余人部队是整个王国最重要屏障,也是今世地战斗力最强部队,人员待遇优厚,武器装备最为先进和优良,西红王宫金库里一半以上钱都流进这里,毫不夸张说这里一位普通士兵都能以一当十,好多军官还是深藏不露武林高手。
看见茂红岭走进演武厅,里面立刻一片肃穆静默,茂红岭举剑缓步进场,众将领知道主帅开始宣布重要决定了,一时之间,地上掉颗针能听见。
“参见大王。”因为召见军官太多,大家只好排成六排。
“免礼。”茂红岭右手微微一抬,“诸位将军,今天一进军营,就看到井然有序,当兵就得一个字,“胜。”就是遇强则强,遇攻则进,言必行,行必果。”
“众将领听令。”茂红岭大喝一声,“为整合王国每个角落的武装力量,形成一个拳头砸敌效果,本王决定将对各位将领职务作如下调整,红金军主将由本王亲自兼任,本王不在时由大将军袁仕光代为主持,但军队调防、人员调配仍由本王决定,军中大事以本王书喻为准,如遇紧急情况,凭本王手中金红剑调动军队,否则严禁私自出营门半步,违命者,无论将官大小,一律斩无赦。”
“谨遵王令。”将领齐声应道,弯腰鞠躬。
“还有。”茂红岭脸色稍缓,他离坐站了起来,“贺喜你们当中某些将军,有些人就要升官到别的地方统兵练将去了,我允许你们带一队士兵去,人数以50人为限,做什么要干什么你们或许比我更清楚,我只是要一支听命于我,遇山开路,逢水架桥,骁勇之师。办好了加官晋爵,办砸就把脑袋送来,希望大家好自为之。”茂红岭恭恭手,从桌上取出金红纸皮递给袁仕光。
“袁将军,你代我宣布吧!”
“谢大王恩宠。”袁仕光单膝下跪,他知道这是西红王对他莫大信任。
“大王令,”袁仕光展书高声念:“着即升李金胜为白红军阳震岭将军,防区为阳震岭及地区,官级正四品。”
“谢大王。”一脸冷峻李金胜单膝向茂红岭下跪,这是个连父母都不肯下跪男,一套穿云剑舞得连只蚊子都别想逃生,以前做的独门大盗生意,无本万利,就是名声不好,仇家多,是林贝蕾母亲远房侄儿,是叫李家长辈硬拖着来投茂红岭。
当初他刚来时倨傲瞄了茂红岭一眼,“打败我,我就终生为你效力。”
茂红岭淡淡一笑,“我们找个没有人地方。”
那结局自然是李金胜心甘情愿臣服,相对茂红岭这半仙半人奇男子,再强对手严格意义都称不是对手,倒也不是看在林贝蕾面子,茂红岭从不在军国大事上掺杂任何感情,能爬上李金胜他这样位置的,都不是等闲之辈,大家才能不分伯仲,倒是他的名字觉得喜庆,所有今早茂红岭红笔一挥,一个圆圈就把他名字圈到顶首。
“西红王钦命震阳岭将军。”
“谢大王。”
从茂红岭手上将金腰牌接在手上,李金胜双手庄重举过头顶。
整个仪式结束已到中午,茂红岭站了起来,“一会儿我以茶代酒敬大家,走的就叫壮行酒,留有喝庆贺酒,留下的副的顶替正的位子,资质优的,立有战功的提拔为副将。”
“谢大王。”除了个别太过平庸,在场几乎人人加官晋级,自然是皆大欢喜。
“是人都喜欢加官晋级,我要用地这根指挥棒,让我的帐下猛将如云,无坚不催。”茂红岭心中暗自叫道,眼望对面黑沉沉乌云不知多少难题在等着自己和团队去破解。说不定那明里暗里有隐藏对手正设置多少陷阱和拦路虎来为难自己,人活着不就是迎接挑战,那一个个胜利不就是人通体舒泰人参果吗?他不由得抿嘴一笑。
这一日,茂红岭正在书房批阅奏章,王府彝虎飞鹰总管李靖平从屋外进来,弯下身子附耳说:“主人,西香岭岭主冷香月来了,问你在什么地方见她一面?”
“这。”茂红岭知道人家是来兴师问罪,以前承诺过人家,如今由于形势需要,剥夺人家权力和利益,自然心中憋了一肚气,来问问堂堂西红王为何出尔反尔。
“请他到我房间,注意不要让三位王妃知道我的房间进过别的女人。”吃了人家东西嘴软,拿了别人东西手短,茂红岭叹口气,今天这事只得以退为进,以情动人。
“阿姐,那股香风把你吹进来了,你可是好久没到宫中来看我这个弟弟了。”坐在房里茂红岭一见冷香月进来,忙笑吟吟给她倒水送茶,对她粉面含怒是视而未见,只是示意后面彝虎飞鹰出去关闭房门。
冷香月粉指扬起又放下,“本来是找你讨个说法,如今你这样我放而无处可说了。”
“那咱们就不说话。”心中有虫的茂红岭厚着脸贴着她坐去。
一阵温存后,两个相视一笑。
“亏你还是王,今儿既然对你可姐使起了美男计,这几年阿姐我可是阅人无数啊?”冷香月摇摇头。
“哎!阿姐你这话说得,”茂红岭尴尬笑,“我们姐弟间还用得着这一套。”
“闲话少扯,我今天来只问你一句话,以前你对我说话可还作数?”冷香月一咬牙说出这句话,不然就此回去,身边那些男人比她这个女人还唠叨,罗里罗嗦起来没完没了。
“放心,完全作数。”茂红岭脸不红心不跳说出这句话,“一会儿,我让三位王妃过来拜见我姐,我得让她们知道你在关键时刻帮过我。”茂红岭说完转身开门想往走。
冷香月上前一把扯住他,“有你这句话,姐这次就算没有白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她恭恭手,“有事先走一步,有空来看你姐。”止住眼泪往外走。
“怎么样,遇上难题了?”一脸发呆茂工岭这时才发现身后站着张诗雅和林贝蕾。
“师兄,你可不能当言而无信小人。”林贝蕾扬起头望他。
“怎么你们两是来看热闹了?”茂红岭开着玩笑,说真的,他刚才还真的深怕冷香月像个得理不饶人泼妇,步步进逼押着自己给个书面承诺,那这个臭真的出大了。
“交给我吧!”张诗雅自然知道丈夫软肋,都想面面俱到,那里这么容易,有时该丢情面还得弃之不顾。
思虑良久,茂红岭摇摇头,“还是我自己处理吧!”患难之交他是真的不想丢弃这份友情。
“中午你们不用等我,我到外面走走散散心!”
“我们跟着你一起去。”张诗雅和林贝蕾不约而同说。
“不用。”茂红岭转过身子笑,“你们两个怀有身孕,以后少往宫外跑吧!”
“诗雅姐,这一带应该是太平的吧!”看着茂红岭走远了,林贝蕾不放心转身问。
“瞧你,他将王宫和方园百里地是作为重中之重,说句不夸张的话,连个耗子洞我们都是清楚,万无一失,你就放心等着你老公回到你身边。”张诗雅拍拍林贝蕾肩膀。
“要不,你赶上去陪他,反正你做什么他都不会反对。”张诗雅看着好像是在吃醋,其实四人之间,除了实实在在夫妻情况份外,茂红岭有时对袁青缘和张诗雅像弟弟,客气成份都有对林贝蕾同永远当妹妹宠溺,仿佛现在还是终室山下跟在他屁股后面蹦蹦跳跳的尾巴。
“师兄你可千万不能出事。”闷闷不乐林贝蕾站在屋檐下惆怅不已。
寨子外,一位衣着华丽男子摇头晃脑向前走来,这时从黑石堆里闪出一人,手提钢刀吼道:“什么人?”
“路过的。”正在看着地面茂红岭抬起头,漫不经心应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