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那人寒着脸,这年头本末颠倒,吃屎还能骑在屙屎的头上,今天不叫你看看厉害和手段,你再有钱到了老子地盘,老子就有权管理和折磨你,也让你以后不要天大地大老子最大,有一天会吃亏连裤子都没得穿,也算替你爹娘管教一下你这个不懂礼貌的龟儿子。
“路过。”也许天气炎热缘故,茂红岭也瞪起一双眼睛,那声音也大了起来。
“老子要搜身。”针尖对麦芒,既然不肯示弱,老子就公事公办,那人提着刀冲上来。
“你给老子上来试试。”茂红岭气得握紧双拳,在自己王宫附近还受人期负,自己也真是够倒霉了,老虎不发威威,你当我是病猫,两个男人像正在决斗雄鸡你不让、我不软抵在一起。
“老子才不和你这个小白脸杂种计较。”提刀男人反而先软了,犯不着冒险得罪人,他才刚结婚几天,可不能莫名其妙械斗伤脸残身,说不定到手才几天老婆都有可能飞了,这里靠近西红王宫,过往士兵多,血气方刚年龄,男女供需矛盾紧张,是个姑娘都把眼长在天上,每个男人见个女人都当宝。
望着嘴硬心手软提刀男人,茂红岭心中暗叹一口气,你狗日怎么不坚持下去,说不定让老子动了心,亮出自己身份,说不定为了表彰你坚守岗位,勇于担当,或许我会当场封你个官做,我自己心情说不定就好了,一举两得好事让你个不懂珍惜坚持烂人就这样轻易错过了。
“哼。”茂红岭鼻孔出口气,话都懒得说一句往前走。
“老子提醒你,寨子野狗多得很,小心那条在你白脸咬个口子。提刀男人在背后悻悻骂道,他恨自己不够心毒手辣,不会屁股黑到底,不然眼前这位高高在上的人,此刻就会对自已俯首称臣,自己也会享受胜者骄傲。
“汪。“的一声平空掉下来叫唤一下子惊醒正在埋头走路茂红岭,他抬头一看,前后是并不宽广马路,两边都是一人多高石墙,一条黑色土狗正嘴牙裂嘴向他发出威胁。
茂红岭心中一紧,那寨子土狗成群结队威力大得很,只要其中一个拉响战斗警报,马上漫山遍野响起狗叫声,不一会几十上百条低矮而敏捷各色士狗就会抖掉一身倦意,精神抖搂发出兴奋狂叫,从农舍田原闪电般冲出来,寻着声音往前扑,一个个露出锋利牙齿,前赴后继发起一轮又一轮进攻,一副不达目的绝不会罢休样子,想想都让人发怵。
他不由得紧了紧手中棒,实在不行飞身跑路应该不成问题,可传出去众口铄金,堂堂西红王让群土狗撵得落荒而逃,那不成了天大笑话。
战斗号角一拉响,那各种颜色土狗立时兴奋从各自休息地方站起身子,身体激动抖了又抖,将身上灰尘滚落干净,吠叫着催动四条腿飞奔汇进群起激勇中投入战斗。
“汪汪。”山呼海啸叫声几乎刺破茂红岭耳膜,那排空般浪潮一浪紧跟着一浪,手握木棒茂红岭几次差点阵地失守,险象环生,他赶紧蹲下身子,缩小防守空档,右手连连捡起石块,专找那些进攻凶悍公狗狠狠招呯,那受伤公狗哀嚎几声,放缓前奔力度,尽管如此,但其它土狗仍不受同伴影响,那进攻仍是有增无减。
“阿黑,你别讨厌。”这里一位少女从大声喊叫着从前面角落奔出来,她弯腰随手检起往狗群扔了几块石头在驱赶。
“还不滚回去。”她顺势大声喊道。
那些刚才还气势汹汹土狗立马被震得没了脾气,立时蔫不拉几、灰头土脸,摇尾乞怜绕着她身子走了,真是一物降一物。
茂红岭站起身来,额头上豆大汗珠还未擦,身上新鲜衣服上还沾有斑斑点点灰泥。
“哈哈。”那少女看见眼前男人狼狈样,忍俊不禁放出声来。
“你一定不是庄稼人,农户都知道遇上土狗攻击,赶紧就近找棵大树爬上去,等待闻声赶来主人相救。”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别人刚刚帮了这么大的忙,他只能恭恭手实话实说,望着一脸俊俏只有十三四发山野少女,他也不好意思深究别人无礼,毕竟是人家救自己于困境中。
“看你一身疲倦,到我家里喝杯水再走吧!”那少女看了又看茂红岭热情发出邀请。
“不了。”经此一闹,茂红岭情绪一落千丈,这时他也无心思在外逗留,此刻他只想尽早回到自己王宫,以后绝对不能一个人出宫行走了。
“好大臭架子。”那少女哼一声。“人家好心好意请你到家做客你却一副拒人千里样子。”
“这。”这次是茂红岭红了脸,他停住脚步欲言又止样子。
“只是喝杯水而已,又不会吃你的肉,放心,你连根毛都不会掉,男子汉大丈夫磨磨蹭蹭像个姑娘。”那少女一把上来牵起他就走。
到了少女家,靠在大石包前就紧挨的两间房子,左边是一条涓绢细流溪水,两边是绿油油矮青草,左边一间石房,烧火做饭,右边一间土墙房睡觉休息。
“拜托你别用那种眼光看我,反正我不会介意,我们这里穷得很,任何一家农户都只有两间房,我们家只有两个人,我爹和我,娘去年害病死了。”少女将茂红岭拉进土墙房,让他坐在仅有那张木椅上。
其实刚才在来的路上茂红岭就后悔了,如果身上揣有钱,他道声谢给笔钱就走了,可现在大家好心好意请到家休息,总不能对一个小姑娘不分青红皂白扔个冷脸蛋就走,犹豫不定时就来到别人家中,到现在恐怕只能只既来之则安之应付一下就走人。
“你怎么不说话?”只有一个人叽叽呱呱叫了半天,不见对方回应,那姑娘也变了脸色,“难不成连说句话都就不屑吗。
“大哥,见了你这么长时间,还未来得及请教你尊姓大名?”想起内心真实想法,那少女又换了笑脸,甜甜问道,那双手还朝前恭恭手。
“萍水相逢,缘来缘灭,姓名就不必相问了吧!“茂红岭淡然一笑,此时他巴不得离席远去。必竟撒谎是一件并不是件理直气壮的事,他并不想因为自己一件失误而节外生枝。
“听不懂。”那少女干脆坐在茂红岭身边,她直接牵起他的手,“大哥,我不想和爸妈一样,穷困无聊度过此生,求你带我离开这里,我做牛当马都报答你的恩情。”那少女干脆坐在茂红岭的怀里。
“请自重。”茂红岭冷冷站起来,“该你就是你的,命中没有的你莫强求。”
“我就是与命争,与运抗,不到目的,誓不罢休。”那少女脸红双手狂舞。
“花儿,不得丢人现眼。”
这时从屋外奔进一身烂衣汉子,“在屋外就听得你大吼大叫,难不成你要把爹这张老脸丢在屋外让邻居叔叔阿姨踩在地上践踏不成。”
“爹,我只是为自己未来抓住每次机会而已。”那少女依然不甘示弱,“寨子那些姐姐们,一个个嫁了个宫中当男人就趾高气扬了不得,我比她们差了什么,凭什么鳏夫孤女就受他们欺负。”那少女一点都不顾忌外人在场,情急之下什么都不管了。
“哎,我这个女儿是个偏执狂,一根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为了争口气,人都快要变疯了。”
“爹,你不用说气话来恶心我,今天我要么放我出去闯,要么搬这个地方,否则你拴的住我的身却拴不住我的心。”
“女儿啊!算爹求你啦!这世道你一个姑娘出去,那有你的生存之地,爹给你跪下,让老天怜悯一下,开眼拉我们父女一把。”那老汉直的跪下了。
“爹,你真糊涂,你应该跪的身边真神啊!”那少女突然恍然大悟,明白眼前男人是自己该抱紧粗腿,跟着她自己也双腿跪下,“大哥哥,求你帮忙。”
“你可是真的是黄花大闺女?”望着梨花带雨俏脸,茂戏红立时心一动,手下攻城掠地将军未娶亲多的是,到时随便赐婚,也是两全齐美的事,只是须得一处子之身,否则好心办坏事,那接手将军明里不说,暗地还不得咬牙切齿,说不定是自己捷足先登了。
“那是自然,事关名节,哪个敢含糊。”
“那好。”茂红岭向外挥手,“你去寨子里借两匹巴来,我即刻带她进宫,以后寻个将军嫁了吧!”
“多谢。”父女俩恭恭手起来。
眼看太阳即将落山,站在路口茂红岭正等得心急,他不停在路上走来跑去,不停望着寨子中央大路,与此鲜明对比的是那姑娘,她不以为然抬起头看看一副心急如焚茂红岭,然后坐在地上舒舒服服望着夕阳,一副天塌下来也不管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