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进去时,我光替你担心而无能为力,只好呆在远处为你加气鼓劲,但时间一长,我就知道你凶多吉少,眼泪就不争气流出来,只有我母亲一言不发陪着我在那里耐心等待,再过后有股血腥味随风飘来,母亲张嘴吸鼻闻闻,说了句我们去看个究竟,说完带着我就进洞。”
茂红岭心有所思,忍不住抬头望了一眼站在原地不动缘枝绿母亲,她不置可否笑笑点点头。看不出这位普通山神妻子还是位心思缜密女子,倒是看走眼,小瞧别人。
“这么大的一堆肉怎么处理,过几天怕是臭气远扬。”缘枝绿围着伏龙肉来回走了一圈,似乎有所担心。
“放心,用不了多长时间,那些爱贪便宜会风涌而至,没多久就会把这里清理干净,空荡荡等着第二条小伏龙入住的。”
“会吗?”缘枝绿将目光投向母亲。
“那当然会,乖女儿。”缘枝绿母亲用手轻抚女儿黑发,“很多东西是前世注定,不可逆势而为,一旦偏离轨道,就会害己伤它。就如这伏龙洞,换了一茬茬伏龙,生老病死,过不了多久,会有长大后离家出走伏龙寻到这里,开甜始开疆拓土。”作母亲只希望女儿踏着设定路线按部就步过完此生,犯不着逾规碰矩,那平白多出挫折磨难,甚至赔上自己唾手可得平安生活。
“娘,我知道。”缘枝绿低下头沉思,她是个外表柔弱,内心执着倔强,一旦认准绝不会轻易改变或丢弃定下主意。
“夫人还请帮忙参谋一下,如何将这偌大伏龙肉处理好?”茂红岭恭恭手一笑,明显不想被这沉闷情绪破坏难得胜利喜悦。
“那自然是取精舍粗,伏龙肉全身是宝,但好中选好,优中择优,珍中之宝一目了然,伏龙身上最好当属内脏中胆、肝、肺和心,尤其是是心管中精血,乘热喝了可是大补中至尊宝。”缘枝绿母亲自然知晓这位年轻人的意思,她也乐于传业授道。
“那你们现要什么尽管取,反正我也带不走。”茂红岭表现得慷慨大度,现在除了自己身体,别的他都没放在心上。
“多谢!我多少取一点,说不定以会有大用处,我劝你也力所能尽带着上今世地,这些稀世珍宝将来你不用,你妻子儿女一定用得上,人都吃粮嚼肉,那会没无病无痛。”
“说得是,我一定带一些到今世地,那我们一起品尝那些精血吧?”茂红岭热情邀请。
“心意领了,我们没你口褔,我们食物是一成不变的,留下伏龙内脏也是以后患病时用于应急和补体的。”缘枝绿母亲解释道。
“你快喝,迟了补效大打折扣,我们在外边等你。”缘枝绿母亲明白任何人都不希望当着外人面吞咽生血。
茂红岭也不客气,手提骨刀往前冲,对准那个部位就开始发力,没多久就找到心脏部位,手中刀一戳,那浓浓血像根竹子插了下来,他眼一闭,嘴张开伸了过去,那滚烫热气呛得他差点吐出来,但他拼命克制住自,最先出来都是精华,可不能浪费。忙完一切,天已是晨曦微露,茂红岭满身夜惫往外走。
“你是不是万圣宫的?”缘枝绿和母亲迎上前去,她母亲大声问道。
“是又怎样?不是又能怎么样?我偏不告诉你。”虽然肩扛手提,但茂红岭精神还显不错,说完话大步流星往前走,那两母女也跟着追上去。
“不问清楚,我们无法向上官交待。”余音摇摇曳曳传来。
“怎么办?”说话的是几位善长隐藏山鬼中一位,这是些一辈子以偷偷摸摸捣乱为乐的小丑,生平最大本事是跟踪别个占点便宜讨个生机。
“还能怎样,先下手先得利,后下手后遭殃,别看伏龙肉多,但架不起前呼后涌野兽嘴巴,我可是捷足先登。”另一位山鬼拨腿往洞口奔去。
“是不是给雄伏龙报个信?尽点地主之宜。”另一位山鬼似有犹豫,这桩事无论如何是藏不住了,还不如提前报个信讨个便宜。
“你是不是未睡醒,现在便宜不占,跑到这么远地方去惹骚,上界的事也是你我这等不入流之辈操心,死你一个蠢货无所谓,别到时候连带我们几个弟兄一块送命。”站在身旁山鬼顺手给了一个耳刮子。
“大哥,多谢提醒。”挨打山鬼一边揉着疼痛脸蛋,一边感激一掌击醒昏浊脑袋救星。
“学着点,小心换得偷闲乐。”另一位山鬼上前拍着肩说。
茂红岭三个刚到洞口,就被里面传出嘈杂声音震得睁大眼晴,茂红岭扔下肩上和手上东西,第一个带头冲了进去。洞里可怜巴巴山神被十几个男子团团围住,早就失去往日漠然深沉样子,看见茂红岭进去,脸上终于闪现一丝红润。
“干什么?是不是嫌先前臭丢得不够大,非得来个雪上加霜才肯罢休。”茂红岭心中敝着怒火,一上来就连讥带讽。
“年轻崽,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须知山外有山。”一位比阳魂山神年龄还大男子目光冷峻扫过茂红岭。
“他妈的,说大话也不看看对象,小心风大闪断三寸脏舌。”一位和茂红岭年纪相仿男子伸出手指戳向茂红岭白脸。
只见茂红岭右手动了一下,“啪。”的一声脆响,那男子惨叫一声,脸上血色瞬间消失,右手食指折断垂下,只剩下被表层肌肉连着其它部位。
“儿子,不能掉泪,一哭我们父子情就尽了。”最先出声老家伙跺脚厉声叫起来,决不能让威风凛凛家族掉价。
“不教训一下,你就不知道辣椒什么味道?”身旁两个男子因为愤怒顾不上父亲有没有命令,相互丢个眼色就扑上来。
一看场面失控,弄得不可收拾,阳魂山神吓得心惊肉跳,今天在自己家里,双方一起争执弄得不可收拾,无论结如何,自己一家都脱不了干系,只能是吃不了兜着走。
“求求你们,有什么恩怨请到外面去解决。”他双腿一屈跪在地上,我这都是为了老婆孩子的平安。
“双管齐下,目标为罪魁祸首的狗男女。”有个声音大声叫嚷。
茂红岭心有顾忌,害怕事情闹大了终归对自己不剩,这些山神不管怎么也是为万圣宫搞服务,不看一面得看一面,所以手脚上掌握分寸火侯,以教训为主,期待时间一长让他们知难而退,不至于生死相博而无法收扬。
“不要伤我女儿。”缘枝雪母亲近似在哀嚎,她看见两个野兽样男人扑向自己女儿,但自己却被人束缚得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