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有姐妹,为何如此差辱我。”缘枝绿声嘶力尽叫道。
“兄弟你不能完成心愿,哥替你代劳了。”
“这嫩芽芽确是比那青树叶舒服。”
“兄弟俩个,这次便宜你们,但记得保存好她身体,我们也要湊热闹解个恨。”
“记住算上你们父亲,他也是老当益壮。”
这些声音灌进茂红岭如针剜刀挑,把他最后一点忍耐刺得灰飞烟灭,身上力气犹如千军万马在奔腾咆哮。
“天啦!我世代服务万圣宫难道到了现在还是个摆设。”悲愤欲绝父亲仰天长啸,此刻他恨世界任何东西,谨小慎微却换不来个善始善终。
“是不是高兴得太早了。”场中淫笑阵阵被一股冷气淹没,茂红岭双手一伸,两边两个选中喉管被刀切剑割一样整齐分开,没了联结呼气找不到通道,双眼一闭只好追着祖先步子走了。他若无其事弯腰一钻就来缘枝绿身边。
“我妹子身体也是你们烂眼断手能沾染的。”几个男子像麻杆一样倒在地上,他手一扯将遮物扔给缘枝绿。
“穿好衣服,小心着凉生病。”茂红岭细声说逍。
“你想怎么样?”另一位站着男子声音颤抖,一字跟不上另一字。
“都得死。”茂红岭言短意明。
“好大口气哟!”这老头把语气拖得又长又慢,其中傲慢和不屑是显而易见的。
茂红岭连话都不想回击一下,言必行,行必果,此时别说身处遥运原古地,就是立马切换到万圣宫,既使万圣王在场出手制止,他只能不忘初心往前扑。所以他连嘴都不愿张一下,微咪双眼一心一意干大事,必竟血腥景象看多了晚上做噩梦,最好瞅一半留一半。
不一会儿,刚刚还生龙活虎跃跃欲试男子们,转眼间横七竖八躺在地上,茂红岭冷眼瞅准一旁坐阵指挥老男子,双脚一步一个脚印往前移去。
“你们快给我起来。”老男子急得口干舌燥,人最得意时会露出破绽,狗杂种,太目中无神,这时候任何一位儿子对准要害发动一轮偷袭,都能让这个太过张狂冒失鬼彻底消又。
“一位山神也能让尸体死而复生?”茂红岭转过身来看,生怕身后有奇迹发生。
“怎么可能?”那位山神根本不相信,他发了疯扑上来,将地面脑袋端进怀里,用手掌探拭鼻孔热气,他坚信最坏程度也是昏迷而已,但当明白所有儿子也变成亡魂到了另一地方时,全身无力的他像堆软泥瘫在尸体中间。
“我还有什么希望,你们杀了我。”他颓然垂下不肯服输脑袋。
“……”这句话一说,已经准备出手茂红岭反而停下手,身体倒退回来。
“你不动手我就出手。”一旁阳魂山神像阵风刮过去,随手夺过茂红岭手中凶器。
“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你不讲情面,我何必顾忌往日交情。
“老头子,对禽兽不如东西,用不着手软。”缘枝绿母亲跟着冲上来,她了泡重啖。
“幸亏早认识你狼心屎肺,否则我女儿到你们家那不是我们倒了十八代血霉。”
当晚,缘枝绿一家不顾茂红岭再三阻拦,一家三口执意显了真身,来到地面烧起篝火,给茂红岭做了顿原古地最丰盛晚餐,兴奋难当缘枝绿还在一旁载歌载舞。
“我有一位从天而降大哥哥,他总是在我最需要时候显身,像金阳驱走寒冷,似黎明代替黑暗,有了他,亲爱哥哥,我的一生幸褔和安康就好比眼睛一样镶嵌在前方。”
“要不你带走她,我们给不了她想要生活。”缘枝绿母亲感慨之余脱口说。
“就是,我们这些山神,转山绕水就消磨光了一生,寂寞孤单旅程就像千篇一律岩石了无生趣。”缘枝绿父亲也摇摇头。“不能让已经苏醒女儿不睡装睡煎熬。”
茂红岭若有所思,他摇摇头望着一脸期盼凝视着他的缘枝绿父母亲。
“不是我推卸责任,这世界既公平又不平等,但有得必有失,东西在遗失同时又在收获另一样物品作为等价交换。你们给了她生命,无端离开你们,她好比欢快鱼儿失去了清洁水体,我于心不忍。如果你们愿意,这次出去,我到万圣宫去找朋友,给你们一家翻身抬籍,离开原古地到万圣境去当仙民。”
“这可能吗?这原古地最好山神最佳出路也是到今世地重操旧业,到仙界当仙民连做梦想不敢想。”缘枝绿父亲连连摇头。
“这位大侠你敢不会空口乱许诺,到时拍拍脑袋就忘在屁股后面。”缘枝绿母亲张嘴就吐话。
“你在胡说什么?”当老公恨恨剜了她一眼后高声骂道,他的斜光分明瞧见了一脸红色茂红岭。
“娘你们在说什么?”已经有些庋倦缘枝绿走过来,靠着母亲身边坐下来。
“没什么。”当爹一口否决反而很容易产生疑惑。
“大哥,今晚当着上苍和祖宗灵位,你收我做你的妹妹,以后同甘共苦。好不好?”缘枝绿撇下父母,径直来到茂红岭身边。
“好,我也真愁找不到一位妹妹来疼爱。”茂红岭爽快答应,以后领着她去到茂家庄拜访,说不定父母亲会比见自己还要高兴。
“那我们赶紧吃饭,然后回家商议大事。”山神着出茂红岭绝无拜他们为干爹干娘意思,所以赶紧扯开话题,免得大家一起尴尬,但只要女儿高兴就行,其它都是次要的。
“有什么,星月高照,云星散落,微风徐徐,树木为屏,多美画面,为何要回到让大家发闷的洞屋去呢?”偏偏宝贝女儿不领情,嘟着小唇一副不依不饶样子。
“小妹,山里风大,那些长有奇形怪状小惠会来光顾,与其平白恶心自个,还不如自己回家图个清静。”茂红岭上前耐心解释,同时双眼扫扫角落。
“小样,本人不揭穿而已,这点鬼魅小技,还想躲过我的法眼。”
目送四位背影在黑暗中消失殆尽,几位小鬼嘴像刚开张夜市吆喝开来。
“真他娘气我,这人分明将矛头对准了我们,不还击回去我们还怎么在这一带混日子。”
“就是,我们也是有手有脚,有仇不报还怎么挺胸抬头。”
“算啦!忍一时风平浪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们能把别人吐的脏水吞进去,我是不能,不出这口恶气我今晚都不会睡个好觉。”
“那走吧,与其嘴巴练练,不如大家舒展筋骨显显本领。”
“好。”大家哄然雷动,抬腿都走开,独有一位冷冷扫了一眼。
“大家慢走,我要回房休息,明日老地方再聚,但前提是大伙能活过今晚。”
“什么意思?作为同伴,我们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害怕不去就算了,为什么非得咒我们去死,我们死了你会不会身上多块肉。”泼冷水一番话引起公愤,所有小鬼围上来,就差动手群殴这位肉中刺、眼里钉了。
“别的没什么,只因为大家违背我们生存法则。”
“什么法则?倒要问你个一二三。”众小鬼因为好奇占了上风,心中气自然消了一半。
“期软怕恶。大伙该不会气得都忘了吧!”那位故作深沉小鬼吐了绿色长舌。
“哈哈哈,不错,期软怕恶真是逢凶化吉万宝盒。”众小鬼笑嘻嘻推着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