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我把你们交给我手下依律处置。”茂红岭眉头微皱,手轻轻一挥,数十条黑影悄无声息站椐最佳位置,形成一个严密无缝包围圈。
“我们走吧!”茂红岭看了身旁两位娇妻,他可不想因下来发生的事扫了兴致。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府有刀你偏要往里闯。”林贝蕾玉牙紧咬跺脚离开。
“千载难逢机会,错过了就再也没有了。”张诗雅上前一步,说得可谓语重心长,知夫莫如妻,她知道自己男人是个做事特别上心的主,任何事情要么不管,要么管好,决无半途而废道理。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那个男人脸一红,头随即扬得高高的。
“头儿你可不能为了个人颜面,带着我们往阴沟里跳。”看着四周肃杀之气,一位男子吓得赶紧开口埋怨。
“就是,你是你,我们是我们,你想充当英雄搞个所谓从一而终,我们可不能陪你背黑锅,大家上有老下有小,自己身体自己作主。”周围人纷纷发声。
“狗日仗着有几个臭钱,躲在背后让我们当替死鬼,想得美。”
“想看我们笑话,老子们偏不让这群披人皮牲口如愿。”
“就是,临死也得找个垫背的。”
“弟兄们枉我平时对你们言传声教,你们一个个拍着胸脯说得比唱的好听,怎么一到关键时刻拉稀,自己打自己脸,让外人看笑话,传出去成为大众笑柄。”领首男人未料出现这种情况,说得可是痛心疾首。
“人死如灯灭,你说破天也得先把命保住。”人群中有人冷哼一声,满嘴是讥嘲之笑。
“大王你看?”领头千虎飞鹰一下失了头绪,转身请茂红岭示下。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茂红岭微微一笑,负手而立,轻风拂面而来。
“弟兄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念在曾经柤处一场份上,将我的遗骸带回家乡,埋在母亲身边,让我在地下尽孝。”领首男人大喊一声,手中剑就朝脖子抹去,眼看一位倔强男子就血溅黄土。
“当。”的一声清脆响声,那手中剑掉在地上,还在微微颤抖。
“你是我的俘虏,除了我外,无人能定你生死。”茂红岭霸气说道。
“大王救了你的命,你还不磕头谢恩。”一旁张诗雅焦急提醒。
“谢主子。”那人一脸尴尬跪下磕头。
“恭喜师兄得偿所愿。”林贝蕾转身附耳低声说。
“你们别以为今天我有点小题大做,所有干大事的人既要摇旗呐喊,更要有忠心耿耿的永不叛变的贴心人,这些人就是狂风爆雨中压舱石。”这话是茂红岭说的,当然此时听众只有两位王妃。
“师兄,你如何断定他就是你永不背叛死士?”林贝蕾一本正经发问。
“这种人很稀有。他连那奸诈无常的旧主都不肯背叛,我还能比他那谎话连篇旧主还差吗?”茂红岭反问。
两位王妃诚垦竖起大拇指。只是乘茂红岭不注意相视一笑,治国理政长篇宏论她们知道有更懂的人在研读,她们所关心只是和心爱的家人开开心心的过完每一天。
这天,并不算太多人马驻扎在依山傍水的心香坝,夜晚两位王妃还联合四位侧王妃举行篝火晚会,十几处火堆亮起来,照得每个人脸庞笑意。
“那个男子不思春,那个女子不怀春。”帐蓬里茂红岭一直想挣脱两位妻子左抱右架,微微一笑后调侃道。
“什么意思?”听闻此言,刚刚还喜气洋洋林贝蕾沉下脸来。
“大家都是年轻人,异性相吸,光阴似箭,总得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阴阳调合。”张诗雅想充当和事佬,想把僵硬气氛活跃起来。
“你不要当传声筒,有什么事让他自己说。”谁知适得其反,林贝蕾一听她话,脸眨冷光,刺人目光直射向茂红岭。
“师妹,我只不过复述前人语言而已。”茂红岭脸部有丝僵冷,觉得师妹让自己有时下不来台,所幸范围狭窄,都是自己至亲至爱的人。但听说南云王北星王的爱妃在他们面前自始至终都是诚惶诚恐,如临大敌。都是大王,但差别待遇何其大。
“你肯定是有感而发,我对你太熟悉了,你嘴里从不吐废话。”林贝蕾摆明了刨根问底,一副不到目的誓不罢休样子。
“师妹那我就实话实说,到时你们可别挑针检刺。”茂红岭脸上堆笑,自称王征战以来,唯一让他犯怵的人就是这位师妹,好的时候掏心见肺,坏的时候从不假以辞色。
“你说吧!我们也不是胡搅蛮缠之辈。”沉默中张诗雅抬头柔柔一笑,茂红岭知道自己忙中出错了。
“两位王妃,虽然我们立得正、行得端,但整个红阳王国人多嘴杂,以讹传讹,众口铄金,败坏了我红阳王宫名声。”茂红岭说得委婉,但他相信她们应该听懂弦外之音。
“想你堂堂一国之君,瞻前顾后,气度还不如我一位女人。”林贝蕾心中那个气,她真是佩服这位朝夕相处师兄,怎么越来越胆小了。
“两位王妃,高处不胜寒。”他感叹一声。
“如今的我是如履薄冰、如临深渊,惟恐一步错坠入万劫不复境地。”茂红岭觉得有必要吐吐心中苦闷,每个个体都有致命软肋,只是作为大王,他得想方设法给这个地方穿上厚重的铠甲,以防别人寻找瞅准后给予致命一击。
“大王我们是命运共同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皮之不存,毛之蔫附。”张诗雅由于职业缘故,对人性阴暗和冷酷比常人有更深体会,别看现在红阳王宫大权在握,呼风唤雨威震四方。一旦失去茂红岭这个主心骨,分崩离析,轰然倒塌只是转瞬间的事,所以但凭自己和自己儿子,舍了自己性命,她也不会让别人对他造成丁点伤害。
“放心师兄,您说什么我做什么。”林贝蕾是个痛快性子,关键时刻能分得清轻重是非。
“存在即为合理。”茂红岭这几日思考颇多,自己和一大帮侍卫美女放着好好王宫不住,非得颠沛流离,知道的说自己体察民情,不知情还以为自己正事不做非要游山玩水混日子,换位一想,好多事情就另有解释。
“我们战场在王宫,既然当了王就得有王的样子是不是?”茂红岭故作轻松。
“那咱们起程回宫?”张诗雅也有同感,北方地新得,基业未稳,长久离开大本营实为不明智。
“那倒不用。”茂红岭摆摆手,凡事都得谋定而后动,不能见风就是雨,朝令夕改。
“那要怎样?”林贝蕾急道。
“让狂欢的人早点休息,各归各的房,千万别见人思情。”茂红岭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