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长越小。”一脸石板大祭师难得一笑,“所有人赶紧出去,小心你们口水和鼻涕喷出来浇毁缘雪小姐的原神。”
“所有人都给我出去,谁要是损伤了缘雪原神,就是源来帝我也会和他同归于尽。”缘雪母亲逼着所有人快步离开房间,她最后一个关门前转身说:“你们慢慢作法,我们在外面守着等结果。大祭师,如果我救活我女儿,我宫里以后所有法事交由你来做,如不用心我今晚陪你一起去死。”
“这位公子,请你将肚脐对准缘雪,我开始作法。”大祭师低声吩咐。
“青年男女如此相近怕有不妥,能不能想个别的办法?”茂红岭像个少女红着个脸。
“小细节服从大道理,这屋里只有你和我,我们都不说,以后还能有谁会知道这件事。”
“好吧!”茂红岭低着头不敢看任何的人,此刻他连劲脖和双手都是红彤彤的。
“缘雪,缘雪,你此时不归巢更等何时,月阳回家了,通向父母和家的道路就要模糊了,寒冷会纠住你不放手,野兽正张开獠牙向你扑来,快快动身吧!爹娘站立门口望着无边黑夜痛苦抹泪,哥哥弟弟磕头流出血已到了屋外,缘雪不要再左盼右望,朝着辰星,对着那堆灿烂的火光不停奔跑,因为只有那个地方才能给你温暖和光明,不要听信后方和上下诱惑,那是毒蛇和陷阱,妖魔鬼怪不要再勾引她,亲人牙齿是像刀一样锋利的,那雄雄烈焰是所有烧邪恶丑陋的天敌。”
“怎么样?”茂红岭好不容易逮住祭师出口喘息的机会焦急发问。
“应该没问题。”大祭师似乎不高兴的回了句,“你再不能中途打搅我作法,万一我受吓落了什么,那法事就不灵验了。”大祭师到最后狠狠威胁道。
在这个时间茂红岭一句话都不敢回,只有抱拳求饶。
“好了,好了,经过我千呼万唤,缘雪的原神终于是附身了,调养一天,明日我来招魂除咒。”大祭师满身的疲惫,他自己打开门,摇摇手,丢下众人自顾自走了,慌得茂红岭一步跌下床来。
“还不派人暗中一步不离守着,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你这辈子就别想进这间屋子。”缘雪母亲恨恨扫了跟在她身后丈夫,伸出的手掌几乎打到还未反应过来的丈夫脑袋上。
茂红暗暗惊道:怎么这一路走来女人都是这般强势,对身边男人都是一个凶字了得。反倒是其它人是见怪不怪,别看源来帝一副说一不二样子,碰到这位老婆还真是没了脾气,公开场合打脸的事是一出过后接着又一出。
“大公子,”茂红岭半道截住源来帝大儿子,“请你安排一处戒严之地,我需要静关闭气三天三夜,在这段时间里千万不要让人来打搅我,另外,”茂红岭指了指还在人群中东张西望的招氏远,“请你给他安排个差使做。”
“好,我这就安排。”那公子示意茂红岭跟上自己。
第二天,天刚亮,正在沉睡中大祭师被人从床上直接绑起就望外抬,“怎么样也得让我睡个好觉,养足体力,等到月阳升起,天气暖和才得动身吧!这冷风冷气我这老身子骨怎么受得起。”他冷冷板着个脸孔,被人夹在空中飞了这么久,早就是腰酸背痛腿抽筋。
“你老人家就多担待吧!”几个小伙子一起陪上笑脸,手却死死逮住不放。“你也知道夫人脾气,一旦认定的事是整座大山都拦不住,她刚刚放言不按时把你请回去,除每人赏我们一耳光,要命的是三年内不准我们出去碰女人。”
“瞧你们那点出息,三年不碰女人算什么,不瞒你们说我一直洁身守贞,不照样无病无痛过了几十年日子吗。”大祭师背地里瞧不上源来帝这个男人,堂堂的一地之帝,有时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起,所以有时候心情不好,对源来帝也是爱理不理的。
但唯独对源来帝夫人那张尖牙利嘴和说来就来的火爆性格却是暗暗发怵。那年法事活动中,夫人和源来帝在一旁说悄悄话,不知什么原因两人一言不合,夫人当场翻脸给了一击脆响耳光,紧跟双手配合发力,一起抓扯源来帝头发,使源来帝那本来就不多头发像薅草一样连根拨起,痛得源来帝忘记脸面痛声叫出来。
在场的人根本没想出这么一个情况,大家惊得目瞪口呆,一时之间谁也不敢上前,使得源来帝受难史变长,直到源来帝夫人自己后来心平气和放手作罢。
“你老人家是万人出一,是通上穿下的圣人,我们是凡夫俗子,哪能跟你挂在一棵树上比。”这几个是见多识广老油子,一顶大帽子就叫大祭师直接熄火。
“也罢,我就乐得让你们抬着去源来帝宫,但我有话在先,等法事结束你们得原封不动送我回来。”
“那是自然的。”几人满口应承下来,他们可以开大祭师无伤大雅玩笑,但决计不敢惹怒他,深怕记恨后在以后法事作个怪,那就会让遭殃的人吃不了兜着走,搞不好就是家破人亡惨局。
看着大祭师乐呵呵进屋,源来帝脸上升起一脸尴尬,原来昨晚他和妻子打赌大祭师不会提早到来,他一早进来说明自己在妻子心中又输了一局。
“大祭师,平时本帝派人叫你,你还在路途上走两步、晃一步,今天夫人唤你,你是脚跟脚就来了。”
“我还不是怕夫人锋如熊爪指甲再次挠我这张老脸。”大祭师客客气气对夫人说。还是那次法事,看见源来帝夫人发火,周围人傻呆呆停在原地不动,大祭师只好暂时停下手中活计,赶来在中间灭火,可正在气头上夫人哪肯善罢干休,她索性畅开了做大做强原则,右手往大祭师右脸一抓,顿时现了4条血淋淋浅沟。
记忆忧新,大祭师朝夫人笑着开起玩笑。
“你要怪就怪源来帝,那场事情火是由他引起,最后依然是他添柴加火燃大的。”源来帝夫人不以为然笑笑。
“好了,不扯那些没用话,办正事要紧。”源来帝一挥手,那些人立刻退到角落里。
“扔鲜树枝。”早有两个男人将顶在头顶最洁净两抱刚从最高处采来鲜树枝,火塘顿时扑出一股浓浓白烟,飕地朝屋顶冲出。
大祭师点燃手中干草,连续在缘雪头顶转了三个圆圈,“将她抬到火塘边。”两个未嫁人姑娘抬着缘雪坐到火塘上方。
“父母老了,女儿要长大,那雨水到了树叶就要长绿,那高高山踩在你脚底,最凶狠野兽看见你都要低头,还记得母亲抱着你走过花香地方,清澈透底溪水擦拭过你最娇嫩皮肤,源来地还有你的笑声在山意飘荡,最可怜的人你从地下扶起他们,最丑陋的人你给他们戴上色彩,缘雪你沉睡得几乎忘记起床拜见父亲,亲近家人,不要留恋过去欢声笑语,忘掉还在沉浸中的伤痛、泪水,快快苏醒着走出梦境,回到你该在地方,此刻你只是一个不伤父母心和不使自己失望的常人。”
大祭师手舞足蹈,脑袋上下翻动,周围人紧闭嘴唇,那不得不出小气也改道从鼻孔通过。
终于大祭师安安静静蹲下来,小心翼翼摘开关魂封咒小泥坛,过了很久很久,在众人目光期待和注视下,从坛口爬出一枚小小红红的虫,它艰难而缓慢移向缘雪。
到了最紧要关头,屋里所有人心都提到嗓子上来,大家目光不约而同投向大祭师,此刻大伙都觉得此时连高高在上源来帝给他擦汗都不配。
大祭师眼睛肿得难受,所有压力挤得他呼吸急促,他呼呼看着其实近但这时太过漫长跋涉。他警防着所有凭空钻出一口吞噬掉凝聚他成千希望小生灵的恶魔,如果是这样那他真是生比死都要悲苦。
“成了。”吐完这两个字,大祭师休克倒在地上。
“好。”源来帝的夫人点了个头,“立刻腾出最向阳、最圣净房屋出来,从今以后他就是我们家一份子,我要派那些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的少男服侍他,听从你的调遣。”
“至于那个送来缘雪魂魄的年青人”她在人群找了几遍都没有发现目标“我给他的奖赏超出他所有想象和期盼。”
西月王宫,满身疲惫西月王倒在软塌上,嘴里大口呼气,他的宠妃杨月晶纤手夹个毛巾在擦拭头部往外涌的汗水。
“大王,奴婢虽然是欲死欲仙享受了,但看见您如此辛劳我是心花花上浇泪水,其实您只看我们一眼,我们也是三伏天沐春风啊!”
“本王一生自娘胎出来,眼睛就追着你们女人身子跑,现在老了身子骨有些松软,骑不了骏马猛兽,喝不了烈酒壮药,但这点乐趣还是得保持,否则人生还有何乐趣。”西月王呵呵枯笑。
“那我去给你准备晚饭,做好了叫人给您送来。”杨月晶边说边想身逃去。
“不用,你得陪在我身边一步不准离开,本王光看着你就能吃饱。”西月王明显是上气不接下气,不一会儿就进入沉睡状态。
“你们好生伺候,我要到外面林子里去透透气。”杨月晶用手指着叫道“一会儿大王问起我,知道该怎么说吧!”
“知道,就说侧王妃到野外透风换气去了!”那些侍女齐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