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素来知道源来帝夫人是个逢凶化吉活神仙,所有冒着风险与您们见个面,求你们帮我们解救于水深火热中。”
“所为何事,说来听听。”源来帝夫人大大咧咧坐在沙滩上唯一大青石板上。
“我们部落里这几日连续发生了儿童莫名失踪的事情,我们请了部落最老智者,大家聚众商议多次,仍是百思不得其解,部落谣言四起,特别是青年夫妻们商量着背井离乡离开这里,眼看祖辈辛勤耕耘的家园眼看就毁在我们这代人手中,我们也是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情非得已,尚请帝后原谅。”羊世羊紧走几步又跪在缘雪母亲身边说。
“伯母,你年纪大了,赶紧休息要紧,这事交给我和缘雪,我们绝不会让您老人家失望的。”茂红岭带着缘雪主动上前请战。
“好吧。”缘雪母亲伸个懒腰,“羊世羊,你即刻安排我们食宿。”
“那当然,属下将自家房子腾给你们,整个部落的男女老少供你们驱使,不周到地方尚请你们大人不计小人过。”羊世羊喜形于色站起身叫道。
“这事交由你们两人全权负责,你们可不能让我这个老人家丢脸,顺便砸了源来帝这个吐字如山牌子。”缘雪母亲板着个面孔说。
“娘,要不我跟着去帮他们。”站在一旁缘雪大哥正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对母亲主动请战。
“儿呀!你跟他们不一样,你这个位置来不得那怕半点的闪失,你就老老实实跟在娘身边。”说完母亲牵起儿子的手就走。
“娘就是偏心,为什么儿子和女儿就不能一视同仁。”缘雪呆呆看着母子背影发起脾气。
“要不,你们三人去办正事,这种小事交给我办就行。”茂红岭装作不经意扫了一眼。
“算了,”缘雪笑起来,“眼不见心不烦,跟着你我还自在些,说不定还能碰上有趣的事,反正跟着你我就开心。”
天太晚了,所有人都经不住嗑睡诱惑,前前后后倒在身边开始进沉睡状态。
“茂哥,我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无法再坚持下去了,先睡会儿,有事你再叫醒我。”话音刚落,呵欠连天缘雪已倒进床里。
“你不行,我更不行了。”茂红岭闭着眼睛躺在另一张床上。
“咕咕。”这时从房梁上跳下一个人,她分别用手探探两人鼻息,“我还以为你俩异于常人,注定让我今晚无功而返,看来是老娘高估你们了。”
那人好似一片树叶飘进里屋,那火塘的火还烧得旺旺的,旁边长长床上只躺着一个小男孩,此刻他掰着拇指在数数。
“你怎么还不睡,这么晚了你还有精神瞪眼睛,别的小伙伴呢?”一位老奶奶满脸慈祥递过山里红果子。
“别的小朋友都被父母接走了,我因为家里有事今晚睡在这里,没人陪我玩耍呆在这里等天亮,老奶奶你怎么来这里呀?难道这么晚了你不去陪家人吗?”男孩睁大眼睛问。
“所有人都说你是个乖孩子,所以我抽空过来陪你。”老奶奶笑咪了眼睛,“我能躺下和你说说话嘛?”
“那当然行,我巴不得有人让我暖和点。”小男孩点点头。
老奶奶顺势躺在小男孩身边。她张大嘴巴,伸出腥红长舌头,“你怎么脸上、双手、双脚都有臭味?”
“刚才有位叔叔给我涂了屎,他说害怕成精的妖婆来吃我的身体。”小男孩悄悄说道。
“那你怀里怎么胀鼓鼓的?”老奶奶抚着厚厚兽皮说。
“叔叔不让我告诉别人,他说那里面藏有我未说话的妹妹。”话音刚落,老奶奶张开血盘大口就咬下去。
“你有屎臭我就放过你,你妹妹就当是我今晚夜宵。”
话音刚落,嘴里扎进一根根锋利长刺,“上当了。”老奶奶痛在地上打滚,原来刺进嘴里是黑白刺猬尖锋,更要命顶部涂满了鲜血,那杀伤力可就不止增了百倍。
“做了这么多断子绝孙的事,这滋味可是好受?”茂红岭淡淡蹲在地上问。
“你我近日无冤、往日无仇,长路在前,各走一边,你又何苦相逼”。痛在地上打滚老奶奶也是面日全非。
“你背天理违人伦,我出来整治你就替天扬善,你要一条道走到黑,我就毁你真身,让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转身。”茂红岭看见缘雪端着个碗站在门口。
“洒她童尿。”“泼她鲜血。”这时得到消息部落的人从外面争先恐后攻进来。
茂红岭赶紧抓过缘雪手中泥碗往前一扔,“一报还一报,因果循环,她往日吃了你们孩子,现在她变成一条野兽,终有一天会吃进你们肚里,”“他站起身叫道。
一条黑色东西闪电样从屋里奔出去。
“那个老妖婆变成什么了?”
“为什么要凭白放她条生路?”
“只有要让她灰飞烟灭方能解我们心头之恨。”
周围人群情激愤,眼里喷出的火似平要烘死放她一条生路的茂红岭。
“就是,这事怎么也得给我吱一声才定夺嘛。”源来帝夫人对茂红岭善自作主是满嘴怨气。
“怎么,你们想恩将仇报?”茂红岭眼里金光一闪,站在前面准备伸手动脚的年轻立时缩进人群众。
“这个老妖婆吃了我们这么多孩子,你今天无论如何得给我们一个说法才准离开这里。”头人羊世羊双手横抱冷冷站出来说。
“各位,我也知道每个孩子都是父母的心头肉,也是你们部落繁行生息希望和期盼,但人死不能复生道理你们比我懂,刚才如果不是我用童子尿毁了她的道行,让她变为前身,难保不会有人死在她嘴里,而让她魂飞魄散刚得有红色鲜血,大半夜叫我如何去找这么多鲜血?”茂红岭一步步走上去反问。
羊世羊转身挥挥手,“这位壮士的话不无道理,大家各自回屋,从今晚开始大家可以睡个安稳觉了,明日一早,男人跟我进山打猎,女人随我夫人进林采果子。”
天未亮明,茂红岭喊上缘雪去叫醒还在沉睡中源来帝夫人,“娘,乘着还有星月光,我们尽早动身,多赶一段路程就早一刻到达目的地”。
“今天不行。”她一口回绝,“你们不知道距这里不远就是令人谈虎色变的野鬼滩,只有月阳高强才能勉强通行。”
“何谓野鬼滩?”茂红岭急口问。
“野鬼滩就是野鬼聚集地方,那里地势阴暗,终年难见月阳光久而久之就成为野鬼栖息地,他们在黑晚借助鬼火通宵达旦狂欢,唱歌跳舞,在白天还能听见那里边传来哭声音。“和母亲睡一间屋缘雪大哥在解释。
“骗人,野鬼那有什么哭声和笑声?“缘雪笑起来,
“丫头你那懂世问冷酷,不管是什么群体都要分为强者和弱者、强者能为所欲为,那笑声也是如此张扬、猖狂,那弱者只能忍辱偷生,那哭声也是如此撕心裂肺,听得是如此悲苦怜悯。”源来帝夫人沉重摇了摇头,“但愿你寻得个好丈夫,不然爹妈百年之后谁来护佑你呀”!
“娘,你放心,我们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妹,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妹妹的。”大哥站起来举着缘雪手说。
“好儿子,”源来帝夫人哽咽了一下,“有你这句话,我就是拼上自己性命不要,总有一天娘也要扶你坐上爹的帝位。”
“哥,我也要拼尽全力扶你上帝位。”缘雪玉拳紧握。
正午时光,月阳像盘火烤在每个人头顶,每个人坐在筏上汗流浃背的狼狈不堪,缘雪蹲在竹筏边,不停捧出河里水敷在脸上和手臂上。
“大家坐稳了,”源来帝夫人一把拉过自己女儿坐在身边,“前面就是野鬼滩,男人们畅开胸膛,每个人睁大眼睛直视前方,无论听见或看到什么,千万不能回头,也不要左看右瞄,稍不留神叫野鬼缠身,那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泽泥潭。”
“哗哗。”两旁摇筏的人不停的做着相同动作。
“青缘青缘。”听着这熟悉名字,茂红岭心中一惊刚想转头录声看去,但脑子马上反映过来,“自己定力还是稍欠火候。”他暗自叹道。
“娘,您看对岸那一朵花好大好漂亮。”缘雪站起身指向右方。
“雪儿。”源来帝夫人撕心裂肺叫出声来,只见缘雪像块平躺石板向右方急速飞去。
“靠上岸去。”茂红岭大喝一声,不由分说抢过离自己最近摇筏人手中长竹杆。
一到岸边,茂红岭高举块大石击中有干草石堆里,那火星立时就冒出来,“你们马上找块平地,在四周燃火堆,让野鬼不能近身,我去救缘雪。”
“怎么办?怎么办?”茂红岭一边奔跑,一边漫无目的寻找,最终他跑到山峰最高处,解开下方遮羞皮,掏出棍棒样家伙撒了泡尿,接着双腿蹲在地上。
“壮士千万不要,你这一泡出臭黄金,可叫我老汉怎么生活。”一位满脸水泡老人也弯腰站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