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头领不约而同低下头去,场面一时静默无语。
“大伙既然推举我当大首领,茂某决不会半途而废害了大家身家性命,今天有人口口声声说要放你们孩子或亲人回家团聚过节,这本无可厚非,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茂某思虑再三,体谅为人父亲为人子的不易,决定分期分批安排他们回家探亲,但我有言在先,每人只给三天假期,在第三天日落之前必须踏进军营,如果谁要是居心叵测,推三阻四使诡计,就别怪我葱岭宫心狠手辣。
“谢茂大首领成全。”根本未坐的众头领弯腰说。
茂红岭缓步走向换马岭岭主,那人斗大汗水立马滚出来,“听说你老婆叫你不带孩子回去就让你死在外面,我很好奇你们那个家到底是谁当家作主。
“属下管教不严,惭愧。”王金川低头躲着茂红岭的目光。
“哼。”茂红岭转身就走,“一个连家都管不好的男人怎么能当好一位头领,从现在起你已经丧失坐在这里面的资格,你以前的训练使就是你新的头领,从今以后你得听他命令。”
招了招手,茂红岭吩咐那两位彝虎飞鹰,“将他和他儿子一并交给他那个任谁不放在眼里的老婆,另外将我的口喻传达到那里大小头人,让训练使把所有权力接管下来。”
王金川已瘫倒在地上,他使劲扇了自己两个耳光,“爹,以前你怎么会这么糊涂,给我找了个这么败家娘们,祖宗基业可叫她毁了。”人都这样,临到最后还是不会从自身找根源。
“茂大首领,新年大吉,还烦请您给我们讲几句祈福祛灾金口玉言为谢!”头领中年龄最新岗岭岭主杨海远弯腰恳请。
“没什么说的,新年新气象,新花开新果。”茂红岭笑着端起酒碗,“今天大家畅开了喝,隔几日待我禀报了双亲,再请各位头领到我宫中喝喜酒。
“一定一定,恭喜茂大首领,贺喜茂大首领。”“众头领个个都是见风知雨的老油子。
“你们马上请青缘姐出来见见我的这些忠臣勇将。”茂红岭高兴的吩咐身边的人。
那晚大家都是大醉而归,倒是张诗雅和林贝蕾成了心事最重的人,整夜装睡到天亮。
早晨,袁青缘还躺在床上休息,茂红岭却在外面洗漱完毕,他兴致勃勃走进来说:“青缘姐,一会我叫诗雅姐和贝蕾过来陪你,这次我骑快马回去,尽量争取早去早回。”
“你真的想娶我当你老婆?”袁青缘脸上似有泪痕。
“那当然,此心可比天地。”茂红岭爱怜扶起她,牵起她的手来听他的心跳。
“可我是从那种地方出来的,你就不怕别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吗?”
“哼,你是我茂红岭的人,任何人就是再借他十个胆,谅他也不敢说什么,做什么,除非他是与我势不两立敌人,但我敢断定用不了几年,放眼天下这样的人不会再有。”
“我知道,”袁青缘点了又点头,“你能保证别人不说和不做什么,但也不能关住别人心里想什么,关键还是我自己,到现在我还没迈过这个坎,还没准备好当你的妻子,你也不忍心将我放在火坑上烤吧!”
“那怎么办,我把话都放出去了,总不至于失信于人吧!”茂红岭一时慌了手脚。
“要不我带你到无人知道地方无忧无虑过一辈子算啦!”茂红岭低声附耳说道。
“拉倒吧!”袁青缘难得笑了一下,“别说傻话,即使我们有这种一厢情愿想去,你我那些大大小小仇人也不会让我们清静的。”
“那你说我听。”茂红岭身体涌起难以遏止的冲动,他顺势躺进袁青缘身边。
“说话算数?”袁青缘狡黠盯上茂红岭扑闪葡萄样眼珠。
“反悔天打五雷轰。”茂红岭手已伸进女人怀里享受温暖。
“那你一次性将诗雅、贝蕾我们三个人一起娶。”袁青缘双眼贴上茂红岭眼波说。
“这,”茂红岭停下了不安分双手,“这个得容我再想想。”
“行的话我留下陪你,不行的话我立马走人,天涯海角任我飘荡。”袁青缘语气满是决绝。
“这怎么行,好不容易把你寻来我怎么会放手。”身体出卖了自己理智。
“男子汉说话可得做数。”说话声断断续续,那天言出必行茂大首领让随从一步不敢离宁在大门外空空等了一个时辰还不止。
没想到这个美好提议第一个就在他父母那里碰上了钉子。
茂红岭首先提了爷爷的事,他爹落了泪,“你爷爷是个智勇兼备英雄,我们这里谁都比不上他,知道他最后归宿,对我们也是一种莫大安慰,过几天我重金礼聘西月地最好法师给他做法事,让他魂归天国,尽子女最后一份孝心。”
但提到他婚事时,父亲一脸诧异望着他,“儿子,男人娶三妻四妾多得很,钽是一次性娶三个老婆我可是第一次听说。”
“可青缘她们也放下重话,要娶三个一起娶,要么都不娶,让我一辈子打光棍。”茂红岭坐在椅子上一面无奈。
“这些姑娘,怎能说这样话。”茂神公真是哭笑不得。
“孩他爹,日子是年轻人自己过,我们管多了反而不好,”坐在一旁母亲站起劝道。
“只是我听说老婆多的人,寿命一般都不会太长,儿子你可仔细想好了。”
茂红岭不说话,只是朝父母用力点点头。
“那好,我替你爹作一回主,只有三位姑娘家长不反对,我们父母就风风光光给你办这场婚礼。”
“岭儿,你一会走时顺便把你弟弟带去你军营见见世面。”茂神公叫住正准备往外走的儿子。
“这不行,”茂红岭母亲翻脸拍了桌子,“你们父子一个出外创业打天下,一个为了挣家业三天二头不归家,你们当我是没有感情泥菩萨,这个小儿子任谁说我都不会放他离开我的。”
茂红岭苦笑一声眼睛投向父亲,茂神公除了干瞪眼就只能摇头摆脑。
张守仁听完茂红岭请求后说:“岭儿你想好她们三人称呼吗!”
茂红岭低头沉思片刻,抬头说:“暂时就叫她们缘夫人,慧夫人和金夫人。”
“我没意见。”张守仁点头同意。
对于修建守心堂请求他说什么都不肯,“岭儿,我们修炼场所就在我们内心深处,如果你实在想帮我,那就让天下杀戮少一些,让每个人都能随自己想法活出各自精彩。”
轮到林月剑那里时,他双手往外摆动,“现在我是一门心思钻研剑谱、剑法,家里大小事都是你师娘说了算,她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
“老头子,我一天巴心巴肝的待你,家里琐事从不让你操心,但你也不能为了躲清闲将所有事都推给我,累垮了谁来服侍你。”林贝蕾母亲嗬嗬笑着站起身。
“我没别的话说,女儿意思就是我们爹娘意思,定好日子通知我们,师傅师娘一定给你们送份大礼。”
“这礼就不用送了。”茂红岭一时闪了嘴巴。
“为什么?”两个老人一起凑上前问。
“算命的说不能收父母的礼。”因为撒谎而红了脸茂红岭尴尬不已。
“胡说。”两个老人一脸不高兴,“那里找的算命先生,胡言乱语。”
“真的”。茂红岭只有硬着头皮接上话,“您们忙,我先走了。”他忙不迭往外跑。
过了好一会儿,林月剑略有所悟点点头,他敲了敲桌子说:“这孩子处事精着呢!”
“你还替他说上话,我知道他现在家大业大,看不上我们这些小户人家的这点东西。”他的夫人还憋得满腔的气。
“这你就错怪你女婿了,我们到时有拿得出手礼物,但袁青缘、张诗雅和家长呢,一分钱难倒一个英雄汉啊!”
这边事总算搞定,那边事却刚开张,所有葱岭宫属下头领如雷轰顶,一时之间陷入目瞪口呆,清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相互打探,别人送什么,商量着自己家怎么送,谁都想在这件大事争个光、露个脸,最不济,实力弱的也生怕闹出个笑话。
三个夫人,谁都有份量,惹怒谁都会有苦果子吃,头领们焦头烂额,和妻子睡在床上也是碾转反侧。
“这么辛苦,何必呢!干脆让位算了,现在家财够我们一辈子衣食无忧。”金星岭岭主夫人李香芸是位年轻姑娘,才刚刚过门没几天,她看着丈夫紧皱眉头柔声劝道。
“让位,你说得轻巧,这里面牵扯了太多东西,你现在还不懂。”袁星山怜爱抚了她头一下,“你先睡吧!我一个人出去逛逛。”
“何必呢!”他妻子赶紧起身穿衣服,“你等等我,反正叫你惊醒了,我陪你出去走走,以前总羡慕你们这些又富又贵人家,谁知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有时想想还不如我们平头百姓。”
“后悔了,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她丈夫边给她披上风衣边开玩笑。
“想得美,这辈子本姑娘我是吃定了你,换作以前为讨生活,白天看见脚步就出去,手脚忙个不停,回家时夜幕已经降临,草草吃饭洗把脸就倒床,夜晚一觉睡到天亮还嫌早,那有闲心晚上逛路赏月。”
“跟你说句真话,当初娶你除了你漂亮年轻外,我看重的是你聪明嘴甜,我看这个茂大首领是干大事的人,你以后多跟他的夫人多交往,让她们给我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