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过我听说那个张诗雅是个人精中人精,我这样货色她怕是打不上眼。”夫人摇了摇头,“关键是我没读过书。”
“记住,以后就叫诗雅姐,人与人不可能从一个模子铸出来,你独特的经历就是别人没有本钱,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你大胆往前冲,经费老公给你备足。”
丈夫挥舞双手,“我的小娇妻,你一定行,我做你坚强后盾。”
“行,”她偏偏头,“事成之后你拿什么谢我?”
“切,我好你好,最后不是大家好嘛!”
“我可不想听你这骗小孩的空话。”作妻子背转身子搞冷战。
“你想要什么?”丈夫掰回娇妻身子问。
“你把家里财权交给我掌管。”李香芸斩钉截铁说,“否则别想让我为你做任何的事情。”
“这,”这回是男人转过身子去,“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家财权从小时候我懂事开始就知道是母亲掌在手里的。”
“你母亲整个就是一个貔貅,给她要点钱就像是要她的命,罗里罗嗦一大筐的废话,使人大好心情顿时荡然无存。”
“这确是不好办,要不慢慢来。”丈夫缓步走到妻子耳边低轻言细语。
“我无所谓,但你既要马儿跑得快,就得给马儿喂得肥壮,还有你得认清一个事实,我这朵香飘千里一枝花,追我的人可不止你一个人,有的条件明显超过你,是你当初拍着胸脯承诺说我嫁进来就让我当这个家,这才让我动心终而决定嫁你的,现在,你就这样回绝我的第一个请求,我劝你再回去掂量三思,到现在那些跟在屁股后面跑的男人有的还没死心,对我恋恋不舍呢!在人多面广时对神起誓,假如我前脚离开这个家,后脚就把我明媒正娶迎进屋。”
男人牙根在发酸,“那你容我想想。”
“这还差不多,不过我最多只给你三天时间考虑,超过这个时间我们一拍两散,谁叫我认识了一个空背壳壳假男人,明天我就回娘家等你准信。”说罢女人独自扔下男人回家。
“臭娘们,你可别得意,大不了老子另外再找个年轻貌美姑娘。”待妻子走远后袁星山对着空气高声喊道。
“不行,”他低头想了又想,自言自语道:“妻子娘家虽然是无职无权百姓,但就是养了七个貌美如花姑娘,过几年这几个姑娘陆续出嫁,估计凭自身得天独厚的条件,未来的夫婿条件都会好得很,自己可不能将这已到手挖不尽金矿恭手相送,何况到时转眼间亲人变仇家,每府背后的势力都让他难缠,按下后事不表,那已凑到眼前给上司送礼这件顶破天的大事还得请她出主意。”
“还得追上去哄住她。”袁星山自己对自己说,拨开双腿往家跑。
第二天袁星山夫妻扔下碗筷就直奔母亲房间。
“娘,我向你预支一千两银子。”
“干什么用?”一提到钱,老婆子眉毛就竖了起来。
“给茂大首领送结婚礼物,咱们西月地上升得最快的大人物,攀上他以后我们财源会滚滚进的。”袁星山上前解释给母亲听。
“我不管他是冒首领还是尖首领,反正让我往外掏钱都不是好首领。”老婆子用手中拐杖击打着地面。
“婆婆,按理说我不该在这里多嘴插话,但事关我们这个家庭前途和命运,作为新加入的一个份子,对这件事我是不得不说一句,不管怎样,想要保住家产或是以后扩大,首要任务是保住星山的位子,据我了解这位茂大首领平时对下属管得严,送礼机会也是千载难逢机会,以后想送还没机会呢!”
“新媳妇你今天话真多。”老婆子恨了她一眼,转头对儿子说:“即便送也送现成的,你不是平时总说你媳妇心灵手巧吗,我们家有现成针线,让她赶绣几幅吉祥图案送去,显得又实惠又大方。”
“那不如不送。”李香芸对婆婆孰视无睹直接把火喷出来。
“那就这样。”老婆子直接抬头看屋顶板子,把衰老身子扔给屋里的人看。
冷场好久后,李香芸在背后推了推自己老公。
“娘,你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家里的小事以后就让香芸给你代劳吧!”被逼无奈袁星山只好吱吱唔唔望前撞。
“谁说我身体不好,谁说的,谁说的。”老婆子声音大得响人,她抬手抬脚想把两人逼出房间。
“来人,马上叫人拿根绳来,你们成心不让我好活,我吊死在房梁上给你们看,死后化为厉鬼找你们夫妻索命。”老婆子已经是声泪俱下。
“娘,你别生气,就当我说的话是放屁。”袁星山拖起一旁站着完全是一幅看热闹样子的老婆就往外走。
“你拉我干什么,我倒是想看看你娘哭到什么时候。”李香芸一出房门就扔脱丈夫手大声埋怨。
“惹到蚂蜂窝了。”袁星山哀叹道,“你还是先帮我想好怎么办妥送礼这件事。”
“你如今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不要脸不要命的跪着去求别人借钱去。”李香芸无动于衷摇摇头,“这是你们男人的事,我何苦操这份心,反正到时候长脸或者打脸都是你一个人的脸。”说着就放腿走路。
“叫我一个首领出去借钱,亏你想得出来。”袁星山抓住她的手不肯放,“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今天你不帮我想好办法哪里都不准走。”
“癞皮狗。”李香芸笑着小声骂道,随后她正色说,“那你一切都得听我的。”
“行。”袁星山点点头,“只要能帮我把头上这座大山搬走就成。”
“那你马上派人把管家和帐房叫到我们房里来。”
结伴而行管家和帐房先生上前牵住袁星山贴身侍从问;“小兄弟,不知岭主匆匆叫我们到他房里不知何事?”
“再走几步就是首领的房间,到时一切不都明白了嘛!”贴身侍从不咸不淡的笑道。
“今天找你们来,主要是夫人找你们说事,你们自己找地方坐。”袁星山望着为自己服务几十年,年龄和自己已经逝去多年父亲差不多大的老人客气说。
“谢首领。”两位老人恭恭手坐到自己身边椅子上。
“我和丈夫商量过了,准备给你们涨涨工钱,老太太几十年如旧工钱够难为两位老人家了。
“谢首领和夫人。“两位老人弯弯腰。
“老太太年纪大了,记性又不好,以后家里事你们直接找我,有什么大事我自会请她定夺。”
“这,”管家和帐房惊得一个望一个,低下头不敢回话。
“夫人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袁星山冷冷说道,他突然觉得自己这几年岭主之位确是当得憋屈。
“那我们得找老夫人说说,听听她的意思再说吧!”管家软中带硬说。
“你们还把我岭主之位放在眼里吗?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袁星山脸色变青
“如今以孝义治天下,首领你们家事我们确是不敢过问,实在不行我们就告老还乡。”管家和账房对望后说。
“你们以为我袁家大门是你们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吗?”袁星山冷冷站起来,“你们可别步步逼我。”
“那怎么办?难不成你把我们都杀了。”管家倔脾气上来了。
“我劝你们想好再作决定,”李香芸不露声色吹了吹茶杯里茶叶,“老太太已年逾古稀,熬不熬过今冬都难说,我劝你们赶紧另寻靠山。”
“这,”管家和帐房一起抬头将目光投向李香芸。
“听我话的人,我决不会让他吃亏,如果二位恭谨做事,以后我会让你们儿子承父业,世代为我们袁家服务。”
“这容我们再想想。”二人相互使个眼色,不约而同给李香芸弯腰鞠躬,“夫人告辞。”说罢缓步离去。
袁星山刚想站起身,却被他夫人暗中用手抓住。
“这事就这样怎么成?紧接着就要用钱呢。”袁星山急躁站起来。
“放心,那两个老头给我鞠躬,实际上就是默认了听我指挥。”李香芸伸了伸腰,“我先去睡觉,一会儿你去请训练使,晚上多灌酒,我要从他嘴里套情报,了解三位夫人爱好,然后再投其所好。”
“别的就不打听了?”袁星山说完就往外走。
“你回来。”李香芸叫住了他,“我告诉你句至理名言,像茂大首领这样强人,你千万别去碰触他的底线,否则他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想不到一个目不识丁女人也有这般见识。”一位袁家侍卫心中默念着从房柱后面飘了出来。
想不到有美人在侧,把酒言欢好事却被训练使一口回绝,他头摇得山响,双手拼命摆动,仿佛他要去地方就是一个刑场。
“我发誓终生忠于茂大首领,临来之前他一再告诫我们,与自己上司不能产生任何非工作关系,如果被他知道我与你们家拉拉扯扯,那非断送我以后的大好前程。袁首领如果我与你没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的话,就请你高抬贵手放兄弟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