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生男生女都未能确定,仓促安名怕是不妥。”茂红岭微微一笑。
“假如,我只是说假如,”他特意看了又看身边的人“万一我遭遇什么不测,金王妃和慧王妃腹中孩子谁先出生谁就为世子,就要继承我创下的基业,当然如果另外一人是女孩那就让男孩继承大统,大家可要待他如同待我。”
“谨遵王命。”其余四人齐齐跪在西红王前“如有违命天轰雷打。”
“师妹你准备好一切,到时我孤身一人去找你。”
茂约岭站起身,“你们几个怎么如此沉重,引得我自己也有点不自在了。”他出声埋怨道。
茂红岭和林贝蕾神秘离开的当晚,西红王宫外就来了位神秘客人,他全身蒙头盖脸,手里攥住一块青色玉佩,他轻声细语对门口侍卫说要见缘王妃,说有要事要报告她本人。
负责大门安全侍卫小总管获报后自然不敢怠慢,他将客人请到房间后,几个人轮番上前搜身,小总管自己亲自动手检查,反复核查确信无事才交由缘王妃贴身女官带走。
还没有习惯养尊处优生活的袁青缘还在不停忙禄中,她正在光线下细细缝制尚未出生孩子襁褓,她心里默默念叨“孩子无论你的生身父亲是谁,你总归是娘天下的心头肉,我发誓绝不会让你重蹈母亲以前所经历的磨难。”
“王妃客人已经领来了。”贴身女官轻声禀报,袁青缘要求自己房间的人必须平等相待,彼此说话要客客气气,她曾经说过在自己房间里除了西红王可以为所欲为外,任何人到了这儿都得客随主便。
“怎么是你?”这是站在屋里男人也取下遮盖布条,露出一幅似笑非笑尊颜投向女主人,袁青缘惊得站直身子,忙挥手屏退房间里的人。
“大门畅开着,派人在各个过道守着,不要让人进来。”她难得用高声吩咐身边的人做事。
“别来无恙,”那男人象征性恭手“你该不会忘记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吧!”阴阳怪气的声音飘飘荡荡扔出来。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袁青缘神情复杂扫了这位不请自来客人一眼,右手早将缝制襁褓藏在身后。
“曾经沧海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我今儿提了自己的性命孤身前来,自然是来会会你这位我往日小情人。”那人淫笑着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
“当初要不是家中以赶出家门相威胁,我俩早该双宿双飞,子女怕是都该成群结队了吧,这么多年找了无数的女人,每一个他妈的连给你提鞋都不配,今晚可是花好月圆日子。”
“你不要过来,再走一步我就选择去死。”袁青缘声音虽小但态度却非常决绝,她用剪刀对准自己颈脖,“以前的事不准你再提,我从跟了西红王后,自然选择从一而终,你胆敢咄咄逼人,就休怪我玉石俱焚。”
“好好,有话好好说。”反而是那个男人慌了神,他连连往后退,虽然他色欲冲天,但三教九流的人他都见过,明白只要她一发狂,向外喊一声,那他和他家庭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不管怎么说,当初是我花了一千两白银买了你的身子,我们即使没有情但总该有缘吧!如今我赌博落难了,你总得出钱让我过上花天酒地日子,以使我忘记你的影子,你也才能过上锦衣玉食日子不是?”说到后面他促狭朝袁青缘笑笑。
“王府财宝不归我管,但我房里东西你看上尽可拿走。”
那人站起来伸出手到处乱摸,“那我看上你房里姑娘能不能送我几个?”
“痴人说梦。”袁青缘站起身往外走,“只给你一个时辰时间,到时你不走可别怪我说屋里进了盗贼。”
“再说,再说。”那人皮笑肉不笑扫过袁青缘后背,“有这样取之不尽,用之不完钱柜谁会轻言放弃。”
这个人铁了心明目张胆在王府进进出出搬东西,袁青缘眼不见心不烦找间其它房屋休息。
“嘿,嘿。”那人坐在马车上狂笑起来,“堂堂西红王府也不过如此而已,今晚可让本少爷肩扛流汗,不过这一切都值呀!”
车过松林坡,从路旁涌进几十个人“怎么样,怎么样?”每个人都蒙脸提刀围上来问。
“收获之多超出我的意料,五五分成,留在王府四周打探溜哨的人钱得你们自己出。”
“死去的人怎么可能醒过来跟你们分赃抢物呢!”笑呤呤的张诗雅坐在马车上,四周彝虎飞鹰已用完刀将剑插回剑鞘,身前横七竖八躺着蒙头盖脸盗匪,火光开始照耀黑夜。
“你是谁?”那男人惊得直接从马车上掉下来,一着地就被人牢牢控制。
“你不配知道我是谁,因为你连个男人都不配当。”张诗雅铁青着脸,“跟我们西红王府作对下场只能是灭亡。”
“你们摘下烂布看清每个人脸面,看看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另外将这个人押去细细审问,然后把事情做得彻底无痕。”她朝自己手下挥挥手,张诗雅从不过问隔行如隔山的事和东西,她只需知道自己想得到什么就够了。
这天张诗雅带着两名女官去见袁青缘,她在外面挥挥手示意两名女官不必跟着进去,她屏声静气站在屋外扣扣门“姐姐,我有一事想禀示一下,不知方便与否?”
“我这就来给你开门。”坐在床上闷闷不乐袁青缘起身软软的回答。
“姐姐,听说前几日你屋里失窃,丢了不少东西,刚才我已将原物如数追回,正安排你女官按原物摆放,想请你过去看看,不知你现在有没有时间过去看看?”
袁青缘无力摆摆手,“那间屋说什么我都不会回去住了,说出来也不怕妹妹笑话,这其中还牵涉我不堪回首的往事,也不知那个人下落在哪里?”
“死了,他和一帮打家劫舍匪徒联手做的案,都叫我们收拾干净了,姐姐你就放心和往事彻底诀别吧!”
张诗雅低下头,换位思考,她是格外同情和敬重这位经历磨难而坚持往前走的大姐。
“往事如烟,那能说忘就能从脑海中连根拨起。”袁青缘摇摇头苦笑。
“谢谢!”袁青缘起身送到门外,“你可有红弟和贝蕾妹妹消息?”
“想必一切顺利,否则他们会发回消息的。”张诗雅突然发觉自己遗漏了一件事情,她紧张得心都要差点飞起来。
这晚,林贝蕾和茂红岭一行像往常一样选择在人迹罕至密林中宿营,夫妻亲密依偎在一起“哥,你有最担心的事吗?”林贝蕾似条小猫往男人怀里拱。
“有啊!你当我是无情无欲的石头人嘛!”茂红岭顺手抚着身边一个东西。
“什么呀!”林贝蕾勾起了好奇心。
“最害怕世间没有大事和难事去办,那人活着和闭眼长眠有什么区别。”茂红岭双眼不以为然手动坏坏动着。
“幸亏是我勉强能应付你,换成诗雅姐早累趴下让你背着骑马走。”
“所以我选你跟我出远门,痛痛快快玩上一晚,明早我们抄近路,早日赶到别人肚皮里钻尖才舒服呢!”茂红岭一边用力一边在妻子耳边气定神闲的说。
第二天刚亮,茂红岭就挥马扬鞭向前方冲去,害得身边的人七手八脚收拾东西。
“师兄,我们现如今与诗雅姐和青缘姐的距离是越来越远了,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想她们吗?”紧随其后的林贝蕾看看身后的尚有一段距离,她探身上前打趣道。
“说不想那就说现在的我连真话不敢说了,但一昧让心中思念结成石子,那他脚步会变沉重,就可能停下前行的步伐,当然也不可能看见藏在前方永远不一样的奇峰异境。”茂红岭挥了挥马鞭说。
“师妹,你和几个手下将我们所经过山形地貌用图画下来,用文字记住,以后我用得着。”
“师兄,你放一百个心,自从跟了你以后,你交待的事情我有那件让你操过心。”林贝蕾略显不满抱怨道。
“怪师兄多嘴。”茂红岭一笑了之。
这时,前面山包上站立着一个男人,此刻他大幅度摆动起双手。
“师兄什么意思?”林贝蕾大声问道。
“可能遇上什么事需要我们帮忙吧。”茂红岭犹豫片刻猜测道。
刚到面前停住,还未等下马,那人就冲上来一把攥住茂红岭座下马头,从里到外都洋溢着喜色。
“谢天谢地,终于把你盼来了,我可是今早摸黑赶到这里,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等着你到来。”
“这话从何说起,老伯你我以前见过面吗?”翻身落地后茂红岭不解问道。
那老伯坚定摇了摇头“我敢断定你我今天是第一次见面,但上神注定让我们碰面相聚,现在就请你移高步给你干儿子取个名字。”
“什么,我什么时候在这个地方找了个干儿子?”茂红岭一头雾水,一时之间还真的找不到东西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