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张诗雅挣脱她的束缚,“真是怕了你了,我跟着你走就是,但有言在先,一会儿到了他那儿,话得由你来说。”
正在伏案疾书茂红岭闻香识人,听到脚步声就知道自己两位妻子回来了,他放下笔兴奋迎上来,“怎么样,这一路可吃了不少苦头吧!”
“师兄,人我们是给你接来了,现在就来请你一句话,如何安置这五位姑娘?”林贝蕾绕开张开双臂的茂红岭,扫了扫他眼后淡淡发问。
“师妹,你这话问得有点怪呢!你们接来当然得由你们负责安排,偌大王宫腾几间房还不是你们一句话的事,难不成让她们过来跟我挤一间房子,那我可不敢保证不做其它的事情。”茂红岭开起玩笑。
“哼,想得美,让你娶上我们三个都算你占了天大便宜。”林贝蕾绯面似桃花。
“那你不见见她们几个?”张诗雅近身轻问。
“不用,”茂红岭向外挥挥手,“一切交由你们处理,但记住不要节外生枝,她们未来可都是威镇一方将军和大臣夫人。”
“我懂了。”张诗雅点头往外走。
万圣宫,万圣王寝宫里,此时偌大房间只有万圣王和万圣母两个,孤零零对坐着使得房间看上去极为空旷和寂寞。
就在刚才不久,万圣母一踏进门里,万圣王自己伸手拦住了跟在后面一步不离的女仙官,然后他恶狠狠扔下宽大袖袍。
“蓝待官,守住大门和窗户,就是连丝风都不能冲进来,凡有胆敢善自靠近或试图偷听的,无论是身份多么显耀,一个字就是死。”
“是。”蓝侍官激动得声音有此颤粟,他揣摸着自己好事是不是已经到了眼面前,他分明已经看清自己正穿着红色仙官服,一步不离疾走万圣王后面。
“红待官这个翻脸无情小人,算我瞎了眼枉自养了条白眼狼。”万圣王尚未坐下就气得掀翻桌子上所有东西。
“又怎么啦?”万圣母不为所动,她知道万圣王只有棘手事才会找她商量,其它好事他都会自己搞定,但夫妻必竞是一条船上的命运共同体,所以她明白今天这事一时半会结束不了,于是缓缓扯上坐垫靠好,以便自己躺着更舒服些,她有时发现自己高高在上丈夫充其量就是爱耍脾气的三岁小孩。
“下界接连发生异象,我放心不下特派他去查明真相,谁知这一去就石沉大海,听说他也在下界破了仙气,甘愿放着万年都得不到福,甘心在下界过起草活一春,人活一世的昙花一现的日子。”
“别个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钻进去,与你何关,还是想想如何应付眼前烦恼动肉的事吧!”万圣母拿起镜子检验头顶有没有白发。
“是啊!我们好歹是共荣辱夫妻,我也不想对你隐瞒什么,如今黑、红、黄、青、蓝、绿等品级仙尊们是闲来无事,像是吃错了药一样,一个个明里暗里对我是怨声载道。”
“哼,他们千辛万苦出血流汗才挤到这样位子,你却让他们只有名声而不给权力,反而是不怪你才显得不正常,你这样做也有你的道理,现在是当务是稳住这帮我们出力使劲的脚脚手手,另外对那些仙尊即拉又打,千万不能形成与你干到底阵营。”
“你说怎么办?”万圣王低头问自己妻子。
“你肯听我的?”万圣母立时放下镜子沉声问道。
“你先说说看嘛。”万圣王往后面椅子靠了又靠。
“我们好比是下身两条腿,这世上你唯一能信得过只能是我,包括我们子女和仙尊们,他们归根到底就是想利用你,为他们谋得自己需要东西,而我不同,离开你,我现在所拥有东西只剩下痛苦回忆,连这点你都不相信,那我就根本没有维护你的必要。”
“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了徒有虚名圣王,如果是这样我就去和别的仙尊商议大事去了。”万圣王板上了冰冷脸孔。
“夫妻之间开个玩笑还计较。”这回是万圣母站起身满脸笑容对自己夫君开始低声下气,她比谁清楚自己男人嘴里仙尊就是平时撒娇寻赏邀宠妃嫔们,别看她们一个个貌美如花,但中看不中用,到时万一老公使个小性子,采用她们不着边际的馊主意,那这样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您当然是万世难有的圣明之主,为妻只是给您提个醒,这宫中万千事务哪一件不得由你圣裁。”万圣母因为违心恭维老公而手心出汗。
万圣王微咪着双眼频频点头赞许,这么多年可是难得有妻子低头服软给自己说好话。
“对红侍官处理可得拿捏到位,就说他办事不力,罚他到今世地喝苦受磨,永世不得转世为仙,另外让其它几个侍官每人官升一级,让他们对你感恩戴德,另外空下白仙官位子就摆在桌面上,索性让所有仙尊选配,依照他们性子谁也不肯让步,到时还不得请你一锤定音,这样一来既堵住他们的悠悠众口,自己抽了自己一记耳光,又可以对他们分而治之。”
“嗯,好主意。”万圣王拍案叫了起来,随即他又躺进椅子低头沉思。
“这红侍官空出位子我还是让蓝侍官充任,黄侍官能保住位子都算我优待他了,要不是看你颜面,我早就想对他革职降俸了。”万圣王咬咬牙说。
“宫中事自然是由你决定,只是为妻觉得宫中爵位都是依次晋级的,你这样破格晋职,会不会让众多仙尊们惹眼逗嘴。”
万圣母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万圣王,嘴里轻言细语,心里却暗暗叫道“姓黄的,作为主子我是问心无愧了,要怪就怪你办事不力,谁叫你流年不利,本领弱于别人。”
“这事容我再掂量掂量。”万圣王不动声色开口说。
当晚万圣王喻旨传遍整个仙廷,青侍官晋为红侍官,黄侍官原地踏步外,原来侍官都官升一级。所有仙尊们心中随即一动,暗中为话语权的角力不声不响中拉开帷幕。
密室中,张诗雅将手中密信一件接一件扔进身下火盆里,“大王你搅了万圣王布的棋局,难道就不担心他会对我们使计设局。”
“不可能的。”茂红岭摇了摇头,“万圣宫并非像别人现想中那般神圣伟大,那里边也是暗流涌动,维护表面辉煌神洁都够让万圣王心力交瘁,他不可能做顾此失彼蠢事,何况是让自己颜面尽失的臭事,他藏得怕赶不上,肯定是不可能兴师动众到今世地来找不自在。”
“那你觉得黄侍官能爬上万圣王第一心腹位置吗?”张诗雅停下了手中行动好奇发问。
“几乎是不可能的,他和万圣母走得那么近,万圣王怎么可能在自己眼皮底下放个别的眼线。”茂红岭站起身来“你慢慢烧,我到屋外面等你。”
张诗雅看着所有东西化为灰烬才站起身来“是不是所有站在塔尖人的心是相通的。”她暗自嘀咕“幸亏是自己丈夫,否则要想在斗智上与他半斤八两也是难上加难的累。”
这几日,茂红岭像换了个人,开始变得不苟言笑,周围的侍从都提心吊胆站在远处看着他带上贴身护卫进出那么几间房。
每天天刚亮他就走进大厅坐定,然后由盖脸留眼彝虎飞鹰引着宫外一个个统领进去问话,问完后又由另一名彝虎飞鹰引着出来,直接送到各自领地,统领们不能私自见面,更不能私下打探问话内容。
他早晨进去,中午吃住在大厅,每天深夜后轮流到三个王妃寝宫留宿。
第四天他睡到日上三杆才起床,他踱出屋伸了个长长懒腰随即大手一挥,“去你们几个跑步去通知袁将军和三个王妃马上到密室。
四人到齐后,茂红岭轻轻点过头“你们四个人是我的至亲密友,在你们面前我也不会隐藏什么秘密,说句实话,我内心深处其实挺羡慕那些朝出夜归的江湖侠客,所以我决定用这难得时间到今世地其它地方游历一番,随从人员就仅限于林师妹和几个心腹。”
“我怕一个人照顾不起你的饮食起居。”林贝蕾似有羞涩。
“带上足够多的钱财,另外带上信鸽,以便于和王宫保持联络。”茂红岭淡然一笑。
“我这就去做准备。”林贝蕾刚想起身却被茂红岭用手势制止。
“我走后,宫内事就交给青缘姐,宫墙以外的就由慧王妃全权负责,军中的事师兄你就多辛苦一下,凡与异界勾连谋逆的,一经查实定要斩草除根,绝不能姑息养奸。”
茂红岭从怀中掏出调兵金红剑给张诗雅,“平时不可轻举动兵,一旦危急时刻,全军即听慧王妃调令。”茂红岭转头望向袁仕光。
“属下遵命,一旦慧王妃下令,全军上下如有不遵从者斩立决。”袁仕光弯腰恭声说。
“世事难料,青缘姐,你年轻苦难颇多,以前她多日恳请说让自己孩子远离是非,我想让她腹中孩子伴她一生。”
袁青缘满脸垂泪离座跪地“谢红弟成全,还请大王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