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哈哈,好妹妹,让哥哥好好疼疼你。”二狗坐在霄勄身上,一把扯开她的腰带。
“你放开我!”霄勄被二狗这一扑给扑愣了神,眼见他的狗爪子伸进了她衣裳里,她才知道挣扎。
二狗一把摁住霄勄作乱的手,啃了一口他垂涎已久的娇嫰脸蛋:“好妹妹,叫哥哥。”
用生命在挣扎的霄勄忽的一静。
“乖女孩,叫出来…”
“来,叫哥哥…”
“叫啊!”
“乖女孩,叫了哥哥就不打你了…”
…
她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她好像听到了一个声音!
一个令人作呕的声音。
来,叫哥哥。
“不。”
叫啊!
“不叫!”
…
“不叫…”霄勄喃喃道。
“哈哈,等会儿会让你舒服的尖叫!”二狗以为小瞎子放弃了挣扎,兴奋的加快手里的动作。
小丫头没长开,胸脯没肉,但胜在这皮肉好,摸上去又软又滑。
“不叫…”霄勄沉浸在黑暗里,听,有鞭打声,有皮肉绽开的声音,有血,流下来了…
“行行行,不叫不叫!”二狗坐起来脱起自己的衣裳,一扒开衣裳,那许久不清洗的酸臭味还在冒着热气,钻进霄勄的鼻子里。
这似乎刺激了霄勄。
乖女孩…
霄勄侧了侧脸。
二狗便看到身侧一块比他头还大的石头凌空飞起来了!
“我滴个天啊!”
叫哥哥…
霄勄直直的看向二狗,轻声道:“不叫。”
二狗看见那颗石头在向他飞过来!
砰!
…
有血,流下来了。
霄勄摸了摸被碎石砸到的额头,有些肿了。
两行血浸湿了布条流过面颊,霄勄将自己赤裸的身子包裹好,呆呆愣愣的坐着一动不动。
“啊!死人啦!死人啦!”一位来割猪草的婆子听见动静,好奇寻过来,不曾想竟见着这方血腥场面,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一路惊叫,哆哆嗦嗦的跑回村子里。
霄勄被这一声惊叫拉回了神,一眼便看见了地上血肉模糊的二狗。
她杀人了。
自她融合了江霄的记忆,她便也成了江霄,还有她嗜血的冲动。
她每日花了大量时间冥思,除了提升精神力,更多的还是为了压制住江霄的嗜血,不曾想…她,还是杀人了。
不,他该死!
霄勄捂住头,她不想杀人的!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就是觉得他该死,该死!
霄勄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跑进山里。
……
“阿弟!我的阿弟啊…哪个天杀的呀!我的阿弟啊!”二狗的寡母此时披头散发的跪在二狗的尸体边哭的撕心裂肺,她伸出她饱受沧桑的手,却不敢触碰二狗模糊的脸。
闻声而来的村民围在不远处窃窃私语。
“真惨啊,整张脸都砸凹进去了。”
“太狠了!”
被吓得魂飞魄散的婆子喊着死人啦一路冲进村长家里,听见声儿的一群农闲的村人和村长最早到的这儿,具是震惊于这人的死状凄惨,有个胆大的,凑近了看,就认出了是村头的赖子二狗。
等二狗娘问讯赶来,二狗脸上的血都干透了。
“报官!村长,我要报官!我的阿弟不能白死!不管是谁,我要他偿命!”二狗娘软弱了一辈子,此时为了儿子终于硬气了一回。
辣子草有股子辛辣味,畜生们都不吃,所以这一片草长的快有人高了,要不是被二狗压出了道,那婆子什么也瞧不见,而霄勄的身影正好被遮住了。
村长听言沉默了一会儿。
当看到草丛里落下的腰带,他便知道知道是谁了。
这条腰带他见过的,在江氏(霄勄)那。
村里人哪个不是随便用一根布条绑了了事?只有霄勄的腰带上嵌了铁片,用的是对嵌的束法,也因了这份独特,当时见到霄勄时他还多看了一眼。
之前柱子也和他私下告过状,说二狗调戏新来的瞎子。
两边一对上,村长自觉知道了真相。
但这么大块石头,那小丫头…
该不该说?
说了,不管什么原由,杀了人,江氏必会被浸了猪笼,名声也坏了,夫家怕是也不会要她;但不说,二狗虽是干了坏事,但也罪不致死,他多无辜!
最终村长还是偏向了村里人,那小江氏再可怜,那也是外人!
……
啪嗒!
卸了力气的霄勄一下跌坐的满是落叶的山地上,她很难过,但里眼睛流下的不是泪,是血。
啪嗒!
粘稠的液体流过脸颊,滴落在干枯的树叶上,听在霄勄耳朵里,格外的刺耳。
“哼哼…”霄勄突然低着头闷声笑出了声。
然后像是被鬼上身似的,笑的停不下来。
许久,霄勄按着抽筋的肚子,轻声道:“没事…没事的…”
没事啊。
霄勄扯下蒙眼的布条给自己擦去脸上的血。
她擦的很是细致,一点一点,不留一丝血迹。
眼尾的血纹依旧存在,皮肤依旧白嫩。
她还是她。
霄勄直接趴在落叶上休息,等头没这么疼了,又站起来继续往前走。
山路崎岖,何况,这里连路都没有。
脚上裹着的布条早就被血浸透,但霄勄却不敢停下。
被抓到了,她会死的。
等夜幕降临,霄勄终于爬上山顶。
她靠在山石边挡风,尽管疲累,但却无丝毫睡意。
她总是想着慢慢来,慢慢来,不着急。
她都想好了,等她心境静一些,她就请村里的妇人帮她接些刺绣活计,她会双面锈,定能挣些钱。有了钱,再忽悠忽悠村长帮她办个女户,她喜欢那片桃林,可以在那儿建个草房彻底安顿下来。至于恩公,她没什么可报答的,但有了钱,她可以先帮恩公修一修房子,聊表心意。
她也还可以请熊孩子们吃顿肉包子的…
可现实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光溜溜的来,光溜溜的走。
那个小院又脏又乱,但那是她有记忆以来唯一一个归宿啊,她一点一点的收拾干净,整理清楚的家呀。
……
夕阳斜下,马蹄的哒哒声略显急促,小丫鬟绿雅小心的搀着自己的姑娘坐稳,轻声安慰,“姑娘忍忍,绕过这座山,前面就到湖州城了。”
应是颠的厉害,姑娘的苍白,微不可见的点了一下下头。
“姑娘放宽些,老夫人吉人天相,定会没事的。”
“什么人!”
突然,马车骤停,累了半天的马被拉的疼了,发出一阵惊叫,撩起了蹶子。
随护在马车两旁的护卫锋利的眼神直直的射向拦路的一身褴褛的人,看着很是瘦弱,但护卫并不敢放松。
那乞丐般的人离护卫领头的马不过四尺,只见他又往前走了两步,声音轻缓,“这位大哥,我想见见你家姑娘。”
护卫领头眼前模糊的一瞬,随即压下心头的异样,高傲的点点头,让那人过去了。
那人掀了帘子进去时,主仆三人吓了一跳,绿雅拉长脖子喊道:“赵护卫!”
她抬起脸,被头发遮的只剩嘴的脸上漾起笑容,对绿雅道:“姐姐。”
绿雅微愣,随即也笑:“妹妹。”
“姐姐,阿勄适才不小心掉进水沟里了。”那人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左右适时响起几声笑。
姑娘也噗嗤一声笑出来。
绿雅伸手敲敲她的脑袋,笑嗔:“我的好妹妹呦!”
霄勄弯唇,对着绿雅露出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