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纯粹娱乐性质的泡泡洗浴之后,这位来自中源的千年女鬼披上浴袍惬身躺上柔软的水床,异常软弹的床将睡者凹陷包裹,舒适性颇佳。
卧室墙壁上的背景暖光映射华丽气氛,斋凝玉的面容上却没有显示出沉醉,由于此时的聊东依然处于暂时无法交流的昏迷状态,她只好独自联翩思索魂香对周围异性的影响……
鬼花腾然坐起自话:“按照目前的局面快速发展下去,被表白只是转眼间的事,而且注定被不同的上源男人轮番表白,想着就好尴尬呀!要是嬴政也……那我的存在岂不是毁了一场美好婚姻!”
唯恨魂香不能收放自如的斋凝玉不想就此离开这几位刚刚结识的上源朋侪却又担忧自己离散了朋侪,她在无奈中哀叹一声倒下,水床浪滚而动。
******
一方难眠,一方辗转。
身处办公室小卧室的人难以入睡干脆扔开被子起来走动,他摸着黑拉开抽屉,从中找出一盒偶尔才抽的香烟于窗前站立。
打火机的火苗嗒闪,孳孳蓝烟腾起。烟雾中的人自问什么是真爱?自解是不计名利的最原始冲动,属于生命本能反应。
无规律的脚步声在卧室里响起。
据他观察,斋凝玉能吸引住她身边的所有男性,不知她到底是具有何等魅力居然让包括昆季在内的诸多男人都趋之若鹜?
一旦靠近就无法自拔的原因是什么……怜悯、美貌、气质、还是性感?
让他最不能理解的怪异感受就是靠近便被吸引,只要与斋凝玉相处就会忘记仙琳珊的存在,可与她保持一定距离之后却渐渐又能幡然醒悟自己思想越轨的错误。
如此深刻入骨的体验究竟是在暗示什么?
香烟只吸了一半就被大手很用力地熄灭!
彰显无奈和痛苦的话音在暗黑之中冷响:“斋凝玉,斋凝玉……此生能遇见你是一种福气更是一种折磨,是你残酷地让我改变了婚姻的初心,我该怎么办?”
嬴政始终无法在旧爱新欢中抉择,如果不能自己给自己一个具有说服力的交代就是眼下的人生悲剧,面对即将临近的婚期他陷入了漫无边际的痛楚之中。
精明者一旦自陷没有方向和阳光的混沌势必比常人还要沉沦和煎熬。
夸天玺和炉绍辉的处境相比有家不回偏要夜宿栈店的人强过百倍不止,他们可以毫无负担地尽情去朝思暮想,此外至多纠结一下要用何种方法才能击败昆季独揽芳心。
卖服装的早就醉了,头一碰枕就酣睡。
开酒阁的半夜回家后也是躺下就轰鼾。
身份已是互为公开情敌的两人基本上属于无忧无虑的状态,整个夜晚都缠绵在与斋谈情与玉说爱的春梦中,昆季俩不时还流流口水,发发梦笑。
仙琳珊属于那种后醉体质,一开始不管怎么喝都看上去没事,数小时后酒劲才发作,回程时她还在车上与司机谈天说笑,进了家门就烂醉如泥,此时就算想担心一下谁与谁的暧昧关系也得首先将大脑盘清醒。
短短的一日对于上源星的常人只是弹指一挥间,但中源星的千年鬼花却一日间就缔造了诸多不凡之事,瓜葛已崛起,无奈夜已深,这一夜在命运的假装中平稳度过。
******
默行的时间走到了凌晨。
斋凝玉以员工的标准时间起床,然后以迎台职员的标准打理自己的形象,被美酒祸害了一宿的聊东也终于翩翩起舞。
欢喜声:“东儿,你醒了!”
秀发闹卷出大波浪造型。
她跟着致歉:“东儿对不起,都是师父不好,我不想喝酒,所以就想把酒逼出去,可是我试过除了头发之外还真没其它部位可行,当时我没时间与你商量,更没想到你会因此受到极大的影响,结果把你醉坏了。”
一直莫名其妙自己忽然像是中邪了一样犯晕的聊东终于明白不是自己的魂体出了什么毛病,而是被师父在排酒过程中无意间给灌醉了。
醉酒的滋味并不爽,但聊东非但无责意,还蛮兴奋,因为他意外并明显地发现自己竟然因此机缘聚集出了数十粒属于自己的尘埃级微型紫丹,并获得了久违的少许魂力,虽然它很弱小,但这却是性质上的巨大转变。
此次的被虐就像上次遭师父狠狠揍了一顿那样越虐越健康,完全是因祸才能得福的路数,十分奇怪。
长发滚动出字幕:师父,你真是弟子的超级福星和大救星,上次是几掌把我这瞎子的眼神给打好了,这次则是才几杯酒就把我这弱不禁风的身体给灌结实了,弟子现在是通体都神清气爽,倍舒服!
聊东并没有将魂体状况如实相告,隐瞒是因为他并不确定这一变化是否真与酒有关,再观察观察。
斋凝玉以为东儿是故意顺话给自己行宽慰,她拢过头发轻轻一吻,笑闹:“你呀你,明明吃了苦头还尽说好话,喜欢醉生梦死是吧?行……那我以后可就不客气了,看见酒就敞开开了喝,保证醉不死你。”
字幕又现:谢谢师父体恤,以后但凡有酒求你就多喝点,弟子平日里既不能吃也不能喝,简直是饥寒交迫,现在终于有好日子过了,好歹能仰仗师父赐的美酒来养生,而且每一口都带有师父的香吻,感觉好滋润。
斋凝玉笑不可抑,好好抚摩了发丝一番。
随后她语:“东儿,我要上班了,你也是哦。”
青丝集束而动,职业发型瞬间落定,7:30她带上全部个人物品下了楼然后直奔迎台。
搁下旅行包的新职员迅速将自己引入角色,她主动问候了迎台执事校芸与另外两位女同事。
打过招呼后斋凝玉又笑语:“校芸,往后我可就是你的小跟班了,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去做,同时还要麻烦你对我这张白纸一样的迎台实习生多加指教。”
校芸深知此异地女子不一般,她不仅是上司的朋侪,或许还是上上司的朋侪,未来的前途可谓无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