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追击祝战的唐钰,听到后方破风声,忙停下身形,转身而望,重剑已到了他面前,唐钰心惊胆战,用力往后一仰,重剑擦着他的鼻尖而过,他甚至能嗅到重剑上的铁锈味。随躲过了致命一击,唐钰却也重重摔倒在地,剑秋乘胜追击,朝地上的唐钰劈下,唐钰无奈,无法站起,只能不停地翻滚,躲避着擦身落地的重剑。“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唐钰已急的全身是汗,慌乱中从袖间摸到一物,朝剑秋脸上扔去,剑秋偏头一闪躲了过去,趁此机会,唐钰才站了起来,一股无名业火自胸中熊熊燃起,手中骨链拼命朝剑秋面门抽去,剑秋挥剑去挡,骨链搭在玄铁重剑上后绕了半圈抽向了剑秋的脸颊,剑秋头往后扬,伸手抓住了骨链,顺势一拉,接着一掌击出,唐钰同样伸出手掌,两掌相碰,剑秋觉得气血翻涌,五脏具震,一阵眩晕,唐钰则是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口鲜血喷出,脸色毫无血色,眼神也变得黯淡无光“放过我吧,我还不想死,让我走!”唐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我们圣医教从不杀戮,自废武功吧!”燕锟慢慢走了过来,感激地看了剑秋一眼,语气冰冷地朝地上的唐钰说到。唐门弟子看到唐钰被俘,都主动停手,退到了一边。“好,好,我自废武功,你们说话算话,放我走。”说完,唐钰颤抖地伸出手掌,望了一眼腹部,眼中邪光一闪,突然站起来冲向了站在一旁的攸宁。众人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吓了一跳,还未有所反应,唐钰已经抽出了一把匕首,抵在了攸宁的秀颈上。
“你想干什么?”剑秋心里一沉,手持重剑往前走去。“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他!”唐钰挟持着攸宁逐步后退,手中的匕首刺破了攸宁的皮肤,血开始慢慢流了出来。“放了她,我放你走!”剑秋横剑指着唐钰,一步步往前逼去。“别想骗我,我放了她你们会杀了我的!你们自诩为江湖正派,所作所为与你们所称的邪教有什么区别,你们暗杀我母亲,今日我也要杀你们的家眷,让你们尝试通失亲人的痛苦。”说完唐钰已经失声痛哭起来。“胡说八道,我们怎么会杀你母亲!”燕锟有些疑惑。“就是你们圣医教掌门玄元子,虚伪的小人,还妄称什么正人君子!”唐钰大声狂吼,情绪已经接近失控,手中匕首从攸宁身上移开,往前胡乱地划着。“放屁,我师父怎么会做宵小之辈所做的事。”燕锟大怒。
“你不要激动,放了宁儿,我让你走,我相信玄元子前辈不会做屠杀家眷这种龌龊之事,我会搞清楚事情原委,还圣医教一个清白。”剑秋不相信玄元子会暗杀对手的家眷,令江湖人所不齿。“哈哈,走,我还能走得了吗?今日我死也要拉个垫背的!”说罢,手腕一转,匕首刺向了攸宁的咽喉,攸宁感受到一阵寒意从颈部传遍全身,绝望地闭上了双眼。可唐钰举起的手迟迟没有落下,攸宁慢慢睁看双眼,却发现唐钰手中的匕首已经掉到了地上,一根钢针由手背穿入穿进了手掌,唐钰正一手抓着手腕哀嚎,祝战手一抖收了扇子,走到唐钰身边将攸宁拉了过来。攸宁满怀感激地看了一眼祝战,祝战则微微一笑,四目相对,二人心中暗波涌起。“本可以放你离去的,但你竟敢挟持宁儿,还是让你长长教训吧!”说完一掌狠狠地拍向了唐钰的丹田,废了他的武功。
唐门弟子见唐钰受伤,有些骚动,剑秋走上前来横剑指向他们“还有谁想指教一下,站出来。”众人望着脸被自己鬼爪抓伤还在痛叫的弟子,逐渐安静了下来。“今日且放你们一马!都走吧”唐门弟子忙过去扶起瘫倒在地的唐钰,垂头丧气的走去。剑秋往前走了几步,低头捡起了刚刚唐钰扔向他的东西,是一只精致的黄玉小狮子,没看出特别之处随手装进了怀里。
“今日多谢你们了,不然圣医教今日要遭大难了,不知这位仁兄是?”燕锟望着一旁正在打扫衣服的祝战。“我叫祝战,久仰圣医教大名,今日有幸结识尚兄,便随尚兄来拜访了,还望尊兄莫要怪罪我鲁莽”祝战双手抱拳,微微躬身。“祝兄说的哪里话,不曾想今日第一次来便碰到圣医教遇难,倒是给祝兄填麻烦了,多谢祝兄出手相助!”“行了,你俩别客气了!我师父现在在哪?”攸宁十分担忧花姑子的安危。“花姑子师姑在后山的小竹林里,放心吧,我已安排好弟子将她保护了起来”“。攸宁有些欣慰的点了点头。“你两个领着攸宁姑娘去后山去见花姑子师姑。”燕锟知道攸宁思念心切,吩咐了两个弟子直接带攸宁去了,他自己率领着其他弟子收拾残局。
后山的小竹屋内,花姑子躺在竹床上正在一条丝巾上刺绣,左下角用红线刺着一个小小的宁字,五六名圣医教的弟子围在了竹屋周围,警惕地望着旁边,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躲不过几人的眼睛。“谁?”一弟子听见有脚步声,围在周围的弟子立马拔出长剑,赶了过来。“师弟太紧张了吧”带着攸宁的其中一个弟子走了出来“原来是师兄!”那弟子提起的心终于放下了。“没什么情况吧!”“一切正常!”那弟子朝其他人一摆手,众人又向四周散去。攸宁心里有些忐忑,慢慢推开了竹门,花姑子听见有响声,抬头望去,四目相对,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