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笙赶到院儿里的时候,鱼瑶已是僵硬的躺了许多时了。
语笙焦急的唤来了整院儿的人,要帮着把鱼瑶抬到床上去,又着急教了凡一去外头寻来法术高强且专医术的医师。
语笙看着被抬到床上的鱼瑶依旧昏睡不醒,且面上无光,只苍白无力的紧,便害怕的哭了起来。
方拓作为男子不好进里屋,便只得在外间里来回踱步,躲在屏风后专注着里屋的动静,但却只听得一团乱,尤其语笙哭的上气儿不接下气儿;而里间的语寒和语清也是忙进忙出的端来热水,想着也许能激的鱼瑶身子有反应;而呆站在哭的稀里哗啦的语笙身旁的,便是皓七。
皓七到底是年纪小,沉不住气,自己心里着急,便不顾其他直接跑进了里间,看到鱼瑶这般,却又无可奈何,加之语寒语清两人那儿帮不上忙,而语笙又哭的他心乱,便只得站在鱼瑶床头,呆呆地看着大家跑进跑出的身影。
待凡一领进来医师后,语笙遂缓缓平息了心神,渐渐止了哭声。
医师姓周,也是苦心钻研医术多年的一位法力高深的前辈,凡一是斗胆打着段无落的名号,才请的动周医师的。
周医师落座于鱼瑶比肩位置的小杌子上,也不嫌弃简陋,只忙慌的将双手搭上了鱼瑶额前。
因着地底下的人是摸不到脉的,便医术都研究的是利用法术去看其体内的五行调息罢了。
周医师搭了双手在鱼瑶额前后,便运用法术赶忙探进了她的体内,想看看鱼瑶的虚实。可刚一运功,周医师便觉着全身酸麻不得劲,也是怪极,于是乎周医师便再次运功,这次使了九分的劲道,而由鱼瑶体内暴乱的法力返上来的劲道,让周医师双手甚至麻痹了几秒钟,才有了触觉。
周医师惊奇之下,却也不敢再继续诊断鱼瑶的病,便只好告知方拓,取了神水炖开彼岸花瓣,一勺一勺的喂给鱼瑶,方能暂时控制鱼瑶法力暴乱的病状。
周医师虽是已经给出了方子,却因为忧心,却又没有头绪,百思不得其解下,便在鱼瑶床边坐了一整天,待意识到天色已转黑时,方起身,便被语笙留了一留,说道:
“周先生,不如今日您便歇在我们东厢房吧,便也是怕您疲累,这都一日了,您都被拘在这儿整一日了,我们也怪不好意思的,招待不周了。”语笙边说边服了一服。
周医师思索了一下,想着鱼瑶这儿的病状,实则是可专程学究的一次病例,倒是好的,所以便应下了,由语笙引着,去了东厢房“花果”。
“花果,呵呵。”周医师看了便笑道,接着又说道,“这名字叫的妙,妙啊!!!”
语笙听着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便跟着笑了笑,引周医师进去休憩了。
周医师坐下后,吃了几口语笙专程煮好的茶,这才感觉到自己实则是饥寒交迫了。
语笙痴笑了笑,便传了凡一和皓七把早就准备好的菜端上来,眼瞅着周医师吃干抹净了才罢休。
”多谢了。“周医师还是一贯的淡然。
”不,是多谢您能够赶来医治我家姑娘。求您一定要把她治好。“
”你先别急,你家姑娘的症结非我能解,这是她身上两股法力交错而发生的法力暴乱,我们现下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等?“
”没错。“周医师抬起头,转了转脖子,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