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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神秘的我与激进的她

“爱丽丝……你家的大小姐洛丽塔,已经快要成为第四席的玩具咯,你还不出手干预吗?希特拉的伯爵要是因此名誉受损的话,科德士大人肯定不会让你好过的吧……?”

在食堂里一个不可能被人看见的角落,洛丽塔十分熟悉的两个人,就坐在那片连光都被禁止进入的阴影当中,看着此时此刻发生在食堂中央的事情,她们如同作壁上观的观察者一样,对此发表着自己的评论

“想要印证那个传说中的预言,让破除以太边界的钥匙提前觉醒……必要的打压和困境,可是必须的……被人称为是午夜暗鸦的你,蒂娜啊,你应该是明白的吧?”

爱丽丝目不转睛的看着食堂中的情况,虽然在自己的授意下,第四席……代号为唯我之意识的娜塔莎,拥有了一次近距离接触洛丽塔,并且了解钥匙本身的机会,但是……要是那个娜塔莎敢对小姐做出太过分的事情的话,就算小姐原谅了她,自己可是不会放过她……

“嗯,我明白……我当然明白啦,毕竟我可是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了,为了让钥匙成功的觉醒,估计除了你的伯爵大人之外,你可以牺牲能够牺牲的一切事物吧?”

这位能够和爱丽丝坐在一起谈笑风生,戴着和空想骑士尤莉一样奇怪的暗鸦面具,并且整个面孔都隐藏在黑暗之中的女巫,就是被称人为午夜暗鸦的蒂娜

她是科德士最为得意的学生,帮助科德士维持安列卡殖民地的伯爵工厂运作,并且位列学院列席的次席,也是王国内为数不多的,能够和爱丽丝这个规格外存在,相提并论的战斗女巫之一

“为了完成伯爵大人毕生的夙愿,我愿意去做任何事情……这一切也都是为了洛丽塔,毕竟历史上那位的下场并不美好,我不愿洛丽塔她……以后也要一个人去面对世界的恶意……我能做到的,只不过是从神手中争取一些时间而已……”

听到这儿,蒂娜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嗤笑声,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她慢慢的摘下了那个阴暗的面具,露出了一张标准的德斯洛脸,如果洛丽塔能够看的这里的话,她一定会惊呼,这个金发碧眼的女孩子,不就是空想骑士尤莉吗?!

“切……真是不干脆的性格,要是我的话,爱恨情仇我都会明明白白的说出来,人生苦短,没有足够的时间享受甜蜜的爱情,可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啊~”

蒂娜感叹了一下,不过爱丽丝的注意力并不在她身上,她始终注视着那个洛丽塔存在的方向,不过蒂娜不会如她的意,她慢慢的把头凑了过去……

“咦!……蒂娜你!……这样并不好笑……”

感觉自己的耳垂似乎突然被一个温润柔软的存在包裹起来,从没试过这种感觉的爱丽丝下意识就开启了自己的能力……周围的空间一下子失去了原本的色彩,成为了像是老式电影一样的灰白色,而身为罪魁祸首的蒂娜,正带着恶作剧得逞的搞怪笑容,在这片灰白中翩翩起舞,如入无人之境

“爱丽丝……没想到你也有被惊吓到的时候啊,不过你的时间静止对我并没有用处呢?身处黑暗之中,借助暗影穿梭的我是不会受到现实世界的丝毫影响,真是的……我对你的爱意,你也好好的看一下嘛~”

爱丽丝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一边耍宝,一边闭着眼睛准备再吻一次的蒂娜,她伸出了手,直接按在了蒂娜的脑门上,然后……蒂娜就直接定格在了那里,再也动弹不能

“你还是安安静静的给我待着,会比较可爱……不是说对你的科德士大人一往情深吗?现在这样岂不是违背了你的誓言?”

蒂娜听着爱丽丝的反驳,从另一片阴影之中探了出来,失笑的摇了摇头

“我现在才发现……虽然我深爱着科德士大人,不过光有他,是远远不够的……我现在发现,原来我一直都是个双性恋者……”

时间的停止可以让刹那变成永恒,但却无法阻止蒂娜的行动,蒂娜隐藏与暗影的能力让她不受任何客观事物的影响,但她也无法对抗控制时间的爱丽丝,毕竟在时间面前,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那你就给我继续老老实实坐好……娜塔莎那是在?”

“哟……看样子是吻手礼呢?按照法理的话,第四席的身份确实要比钥匙高贵,不过那只是凡人的等级观念,你终于要出手了吗?”

蒂娜幸灾乐祸的看着这一切,时不时的穿梭和出现在爱丽丝身边的暗影之中,趁着爱丽丝不注意之时,用嘴轻轻在她脸庞点了一下,不过爱丽丝没有功夫去理会她的小动作,看着场中突然反转的情景,默然,开口道

“怎么可能……钥匙怎么会能够使用魔法,这两种力量,明明是互相冲突的啊……?!”

……

“洛丽塔,你吩咐的魔法已经准备完成了!不过由于它反射一切魔力的特殊性,需要你自己去行使它……这是你第一次使用魔法,可能会造成眩晕或恶心之类的后遗症,能不能成功,全看你自己……”

在得到夏洛特源自脑海中的回应后,原本已经快要接受这命运的我,精神一下子振奋起来,之前夏洛特输送给我的魔力分量,只足够我发动一次这个临时编纂出来的新魔法,我的面子到底能不能保住,就在此一举!

“既然被操纵的木偶,是没办法触碰到牵着它的那根线的话,那么……就把可能接触到木偶的一切,都给反射掉吧!”

想要破解娜塔莎能力对我的影响和控制,根据法学原理,我得全面了解这个魔法的所有细节,包括公式构成和使用流程之类的,才能够破解掉这个魔法,不过现在的我显然没有那个能力,既然无法破解的话……我就只能用最粗暴的手段,反射掉能够接触到我的一切魔力了

“嗯~控制她的联系突然就中断了?……啊,你!?”

操纵木偶的人发现自己的线突然断掉了,并且木偶还自己活动起开时,会是多么惊讶的表情啊……娜塔莎显然也没有碰到这种情况,她无法影响的人始终无法影响,但已经操纵起来之后,却又突然中断,以前可是从没有过这种情况啊……

“抱歉……尊敬的王女殿下,请原谅我的过失,我患有轻微的鼻炎,您身上高贵的香水味让我的鼻子受到了刺激,对此,我感到很遗憾……”

我终于能够以自己的意志,直起腰板,面对这个刚刚还将我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女巫,和她保持平视……现在的她,正在狼狈的擦拭着我刚刚打喷嚏时喷溅到她手上的泡沫,至于吻手礼?哼!想得美……

“无礼至极!这就是你对王女殿下抱歉的态度?还有……你是什么时候患上鼻炎的?胆敢欺瞒王室?”

绿色女巫赫敏间此情况,眼中闪过不可思议的眼神,但她仍然快速的掏出了丝巾,缓解娜塔莎的囧境,对于她蛮横无理的说辞,我无所谓的揉了揉鼻子,说道

“拜伊利亚的烟尘和废气所赐,我完好无损了十七年的鼻子终于出了问题……首先,我并不认为控制她人就是一种礼貌的行为,反倒是赫敏小姐,你说我欺瞒王室?我什么时候有对王室成员说过关于我鼻炎的话题?……还是说,你在调查我?”

鼻炎这种病以现在的医学水平,根本无法准确检测,我可以随便拿个借口搪塞过去,至于调查嘛……我相信这只是娜塔莎的惯用技俩罢了

看着自己的双手,这个由情急之下创造出来的魔法,其原理是反射一切的魔力,不管是声音还是空气或是其他的什么介质,这个魔法都能够分辨出隐藏在其中的魔力,并且百分之百的给她反射掉

“这个反射魔法以后可以用于躲避由魔力进行扫描的侦测魔法,就像雷达无法发现隐形战斗机一样……第一次使用魔法的感觉,真是非常的不错……”

也就是说,我现在也无法接受夏洛特传输过来的魔力,维持不了长时间的魔力消耗,但娜塔莎这种直接作用与人身上的能力,也间接失去了效果,我终于自由了,暂时拥有了违抗娜塔莎意志的力量……

“娜塔莎殿下……凡人未必就没有反抗您的能力,我这不是让您的能力失效了么?至于那个的提议,虽然确实很诱人……但请恕我拒绝,能够控制她人的您,注定是孤独的~”

我转了转手腕,活动了一下刚刚夺回来的身体,尽管娜塔莎占据着大义的一方,为了王政永存而清除封建贵族什么的……作为一名统治者,当然会欣赏有着这种勤王思想的人,执政官让娜塔莎一人掌控王国最重要的海军事务……这就是一种最好的信任和支持

“嗯……呵呵~我是孤独的?确实啊,没有人能理解我的理想,也没有人会在意我为这个国家做的奉献,不过那又怎么样?我需要你们这些虚伪贵族的理解?”

她痴痴的笑了……我居然在这张冷若冰霜的脸上看见了笑容……有点好奇,到底是谁传输给娜塔莎如此激进和共和的政治思想的?虽然娜塔莎的理想很丰满,但在现世中,清除封建残余从来都是一件需要慢慢来的事情,绝不能操之过急,除非这个国家是绝对的独裁……不过歌莉娅王国并不是那样的国家

“但是,想要社会体制进步,就必须要有人付出代价,而已经当了太久寄生虫的贵族,就是最好的人选……反正,这件事迟早要有人去做,与其让别人来,还不如我自己去做……”

她已经看见了改革成功之后的辉煌,但是,希望她没有被巨大的荣光蒙蔽了双眼,看见失败后的苦涩吧……

“但是,你有考虑过王国现在的处境和内部状况吗?改革会造成多么庞大的社会资产流失,而海峡对面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帝国,在王国内部陷入混乱之后……娜塔莎,你能确保你的舰队到时候能阻止帝国的侵略?”

我直接反驳道,想要靠娜塔莎这种疾风暴雨般的政治改革来完成这个使命……恐怕会导致王国本就脆弱的内部体系分崩离析,虽然娜塔莎她自己本身就是大贵族之一,但有着勤王思想的她,注定了无法融入贵族的圈子中,她是个贵族中的异端

“我的舰队和女巫会将德斯洛的战舰全部送到海里喂鱼……你在怀疑王国海军举世无双的强大吗?洛丽塔小姐……至于你说的那种情况,在最初的阵痛过去后,歌莉娅这个国家,必将会迎来她更加辉煌的明天!”

娜塔莎的存在,已经威胁到了所有贵族的利益,而我现在的身份定位可是属于反对派,她的理想很伟大,但和我的想法完全是背道而驰,在我看来,诉说着自己想法的她,和某些陷入了自己幻想中的中二少年一样,有着不切实际的地方,所以……我只能拒绝她

“关于您的想法……由于立场不同,我只能以私人身份来评价,这个想法已经超越了本时代的需要,也许在几十年后……您的想法会成为王国需要的国策,但清除贵族,还远远不到时机,等到内部动乱和外部威胁同时到来之时,单靠您的舰队,可是拯救不了歌莉娅的~”

我知道我无法说服娜塔莎,看得出来,她是那种一旦有了目标和动力就会为此奉献一生,并且毫不质疑自己判断的坚定之人,这种人固执的令人窒息,也许是她窥视人心的能力,让她变成现在这样的……极端,希望我的提醒,能够让她在意一下吧……

“……我会好好考虑一下你的建议,因为我也觉得自己有些着急了,要不是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又何尝不想……”

娜塔莎听完后,如我想象中的固执己见和冷嘲热讽并没有出现,她反倒是平静了下来,说着一些我听不明白的,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什么时间不够了?难道娜塔莎和某剧女主角一样,得了可能会随时领便当的病……?

“就在刚刚我能力还没失效之时,我在洛丽塔小姐的眼中看见了不一样的东西……那是迂腐的老贵族所没有的,能够照亮新时代道路的辉光,我原以为洛丽塔是能够了解我理想的人,不过现在的情况来看,能够理解我的你,是注定要站在我的对立面了……”

她的话语中隐藏着一丝希望……能够理解自己想法的人可不多,要是这样的人能够支持自己的话,无疑是对自己最大的鼓励,因为能力和理念的缘故,娜塔莎已经习惯了她人的忌恨和猜疑,可惜啊,可惜,洛丽塔这个人,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存在……

“就算如此,能够打断我的能力,并且拥有比大多数贵族都进步的自我意识,这样的你,对我来说也是难能可贵的交流对象,和政治无关,能够和你平等的聊聊天,也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名片上的那家咖啡馆,会永远为你敞开大门……”

原本高傲的她退后了一步,向我施了一礼,这应该算是她将我看做是平等个体的象征吧?毕竟,很多人对于她来说,不过只是个木偶而已

“关于你所不知道的秘密……这些,我都能偷偷的告诉你……最后,我替我自己,还有我那个无礼的妹妹喀秋莎向你道歉,给你添麻烦了,我以后不会对您和您的朋友使用能力,愿再次与您相会……”

最后的您字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看着她和绿色女巫渐行渐远的背影,我能够确定……有很多人都知道与我相关连的一些秘密,而作为当事人的我却全然不知,这是阴谋?还是别的什么,不过现在还好,和刚开始的几天比起来,我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

“我不知道的还有很多啊……娜塔莎和喀秋莎这对双胞胎姐妹,显然都在以自己的方法准备着应对什么……,她们虽然互相在和对方玩阴谋诡计,但目标应该是一样的,只是观念对立而已,我得赶紧将自己武装起来,免得像今天这样,差点就沦为了娜塔莎的玩偶……”

至于这个屏蔽魔力的魔法,以后就天天开着吧,可以避免不少不必要的麻烦,我得赶紧去接触喀秋莎方面的学生会,有个组织的话,总会有些底气,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被人随便搓扁捏圆

还有,那摆放在自动教堂里,能够自己演奏乐章的钢琴,我也还惦记着呢,如果能够得到那台原始计算机,获得庞大的计算量的话,我脑海中计划着的这个复杂术式,可就有实现的可能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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