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卿睁开眼,看向街市。眼睛微微眯了眯。
她觉得自己赌对了。
这条街是军队抵达皇都必走的一条路。
“将军,已备好。慢用。”小二捧上菜对安卿说道。
“下去。”安卿拿起羊奶对小二说。
羊奶放在小蛊中。安卿拿起小蛊闻了闻。又放在桌上,拿起小勺,一点一点地舀给小球藻吃。
小球藻抬起毛绒绒的爪子推开了安卿的手。
安卿倒也没有不高兴,将羊奶缓缓倒在地上。
“你倒也敏感。”
这一句,足已说明这羊奶中有毒。
小球藻不去看安卿,好像在气安卿,你既然知道有毒,还要给我吃。
“我是想看看而已。”那些人到底要做什么?
是想要杀了她?还是想杀了女皇?
“睡觉,再睡一会。带你吃好的。”
安卿安慰般小球藻地摸了摸它的头。
巳时,李思骑着高头大马在浩浩荡荡的军队的前面,依旧一身青衣,桃花眼恹恹地眯着。
因为这路途的艰苦。
“后悔了。不该带你来。”安卿紧紧地用左手手抓着小球藻的脖子,一边从二楼跳下。轻功很好,安卿瞬间点中一个身着布衣的女子。
女子昏了过去。
安卿把小球藻放进宽大的衣袖里,又从衣袖里拿起一把小刀。
把刀鞘拿掉,小刀刀柄刻着安卿的名字,上面带着点点星钻。刀十分锋利。
瞬间从刚刚的这家酒楼里跳出好几十个黑衣人。
黑衣人手执长刀,由于蒙着脸,看不出是男是女。
黑衣人朝安卿和军队砍去。
看架势,不死不休。
李思看到黑衣人,又看到安卿,一下子睁大了眼,拿出剑就往那些突袭者指去。
可是,李思会文不会武。
“副将,赶紧救我。”李思大声喊到。
早在出现黑衣人时,街上的人早跑光了,个别胆大的,偷偷在看。
安卿拿着刀,手起刀落。血喷出来,沾了安卿一身。
一些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已死在刀下。
在这些包围之中。黑袍脱出优美的弧度,沾了血,却看不出。唯一看得出来,就是安卿的手上是血。由于拿着短刀。
那些人死前,看着安卿,仿佛看见一丝怜悯和坚决。
事实上,她已认命。她的手上沾了无数的鲜血。
她眉头不会皱,她不会因怜悯而手软。
在看到安卿已经杀了五六个人后,黑衣人们打了个只有它们懂的手势就撤了。
安卿没有拦住,她看向李思和军队。
刚刚的厮杀,李思倒是没事。副将被砍了一刀在手臂。有三名士兵被一刀杀死。
“都安葬。”安卿对着副将说。
副将虽心里诧异。还是应下了。
因为将军说了“都”就表示着那些死掉的黑衣人也要安葬。
安卿的眼里闪过果断和坚决。她大概已经知道是谁了。
“吓死我了。安卿,它们谁啊。为什么是男子?”李思拍了拍胸脯,放松下来。
她看向一个倒地的黑衣人露出刚毅的分明是男子的脸。
“刺杀的人。”安卿淡淡地说。
李思:“……”我已经知道它们是刺杀我们了。
“晚上,有庆功宴。别忘了。”李思又拿出羽扇。
“我会去的。”安卿转身走了。
她身上都是血,其实她可以躲避血的喷溅,但,她不想。
至于哪个角落里的布衣杀手,谁管她们。或者换个说法,安卿在放他们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