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言宇衍吗?他就不怕尴尬的吗?她一脸纳闷不解,刚寻思着找个理由回决了算了,结果马车内传来异常冷清的声音。
“冕小姐难道想走回丞相府?”
闻言,冕歆刚到嘴边的话活生生被她挤回去了,心中迟疑不定,走回去吗?现在天那么晩,再加上她是个路盲来的…之前敢追着小偷出城也是出于愤怒,否则她真不太敢出去。
“呃…我没有。”冕歆讪笑,还笑出声来不过不得不说,那笑很假,好假,十分假,非常假!
她不情不愿地迈着小碎步挪到马车边,慢腾腾地爬上车,她真的是爬上去的,言宇衍的马车很高,她那四舍五入到一米七的大长脚也不够高,踮着脚才勉强能上去。
言宇衍冷冰冰的,手下也是个木头,也不知道拿个椅子什么的。就只知道在那死站着看戏,她一个人在那折腾是很丢脸的。
她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上了马车,在马车的挡板那直接坐下,一脸得意:你让我上马车,又没说规定我坐哪?
还在她自我感觉良好的情况下,马车夫松开拉着疆绳的一只手,对冕歆做了一个里面请的动作。
进就进吧,又不是龙潭虎窟!
冕歆不情不愿地挪到马车内,马车内挺大的,足够容下四、五个人,车内陈设极其简单,有些老成之意。
茶几上有几个杯子和一个茶壶,除此之外还有几本书。言宇衍正专注地看着手中的书。
她老老实实地坐在一个角落边,一动也不敢动。
余光撇见她乖乖坐好,言宇衍随即吩咐道:“走。”
夜,很静。
马车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飞驶,时不时会传出赶马的声音。车内没有一个人说话,言宇衍看着书,而冕歆则专心致志地把玩着指甲。
“花痴,是贬义词吧。”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啊啊?”冕歆一脸懵逼,这大冰块啥意思啊?一开口就让她怔然,花痴?在哪出现过呢?哦!她想起来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哦,花痴,好像真是贬义词……”
她还没说完,便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她好像和她大师兄冷子凡说花痴是褒义词来着,哎呀!这下糗大发了。
哎,等等不对呀,他是怎么知道的?那天,她和冷子凡不是先走了吗?
冕歆正纳闷着,言宇衍又说:“你们走后,我们也驾车回府了,无意闻言。”
“哦……”冕歆闻言,怔怔地点点头,心中有种怪怪的感觉。半晌,才意识到哪里怪,一脸惊讶道:“你是会读心术还怎滴?”
言宇衍闻言,轻轻抬起头看了她那惊讶的表情,又悠悠低下头,素手把手中的书翻了一页,才悠悠说到,“全写你脸上了。”
冕歆顿感语塞,她突然想到一道歌————薛之谦的《演员》。
正如歌中的那句,“你又不是个演员,别设计那些情节。”和“你难过得太表面,像没天赋的演员。”
总结出一句话————她又不是个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