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阳清贤王府,刺史曹云革站在清贤王的身边说道:“那世子宁稀凉已经出发去景安城了,至于下官府上的穆卿只要你的一句话,我这就让他来清贤王府”
“再等等”,一个文质彬彬的儒雅中年男子说道,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曹云革,他淡淡说道:“有什么就说什么”
闻言曹云革小心翼翼的说:“既然那世子来咱们关阳了,为何王爷您没有……”
清贤王扭头看了一眼这个刺史大人,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怎么说都是我的‘’侄子‘’怎么能说下死手就下死手,再者我已经给了他一份不太薄的厚礼了,够他吃上一阵的了”
这句话听的曹云革是脸皮抽了一下,不由得想起了以前大皇子的凄惨模样,没敢再说下去。
————
一个清闲荒僻的小路上,一个背剑的年轻男子慢悠悠的走向迎面而来的马车,大摇大摆的大骂了一句:“宁稀凉,你敢不敢下来跟老子堂堂正正的打一架”
马车上坐着的宁稀凉望向旁边的中年男子,头疼的厉害:“你是不是故意的,明明可以杀了他”
中年男子淡淡一笑:“世子殿下正好开了半窍,不如拿他练练手”
闻言的宁稀凉一翻白眼:“我现在才什么品阶,七品还是下阶,怎么能打的过外面的那位五品下阶的小子,不是找死吗”
苏姓男子还是不温不火的说:“殿下要是实在不愿意……”
“别别别,我去还不成吗,一路上看你打别人打的满地找牙,这次也让‘他们’尝尝甜头,礼尚往来嘛!”,宁稀凉看他那个架势瞬间没了脾气,然后皮笑肉不笑的下了马车。
中年男子望着走下马车的年轻背影,脸上缓和了一些,要是他真的连下车勇气都没有,那他才真是上了他爹宁显的贼船了。
外面的年轻男子望着宁稀凉居然出来了,有些惊讶,接着抱拳说道:“在下潇飞,能和倾城王的世子殿下打一架真是荣幸至极啊”
宁稀凉望着这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年轻身影,淡淡说道:“打我是肯定打不赢你,你要尽全力,杀死我都是一件小事”
望着宁稀凉说到这里就没有下文了,名为潇飞的男子接着说:“你放心,我自不会拼尽全力的,不然我也会被车上的苏江前辈给分尸的,再者我还想着,去景安城看看咱们北漠前二十排名的前辈比剑,只要你能从我手上走过二十招我就作罢,如何”
宁稀凉点点头,觉得应该可以和他打上一场,他在站三台被那位老和尚给开了半窍之后,在误打误撞冥想时进了六品下阶。
虽然有点走偏路的嫌疑,但宁稀凉依旧不由得咋舌啊,以他这个变态的速度不出两年晋级一品都有可能,只要摸到地阶的门槛他走什么旁门左道都无所谓,只是到时候自己可能就没有那个时间了。
潇姓男子见宁稀凉没有说话,知道他是默认了,随即拔出腰间的佩剑没有丝毫犹豫向宁稀凉刺去。
宁稀凉一动不动,待那剑只离自己一尺之远,身子倾斜,巧妙的躲了过去,潇飞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一剑不成接着又是第二剑、第三剑……以此类推,打的宁稀凉是倒退不已,短短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宁稀凉身上到处是被剑划破的剑伤。
望着浑身是血宁稀凉,潇飞冷笑了一声,果然这个西海的世子就是个废物啊,要不是车上坐着一位剑道前辈给他压阵,他必死无疑。
接着他换了左手握剑,一动不动,用肉眼去看可以看到他的身边正在聚集的大大小小的气流。
宁稀凉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苍白的笑道:“你还真是有出息啊,不惜使出你潇飞的成名绝技‘剑潇飞蛇’来打我一个刚入剑道不久的菜鸟,你就真不怕自己死在这荒无人烟的小道上”
潇飞没有说话,直接递出他预谋已久的‘剑潇飞蛇’,打出之后就是拼了命头也不回的跑了,不跑怎么办,车上的那位前辈已经动了怒气了,再不走死都是轻的。
哪知车上的那位动也没动,只是缓缓走下马车说道:“你要是求我,那最后一剑我肯定会帮你挡住的”
然而宁稀凉却是没有搭理他,躺在地上一片血水中望着天迷茫,还是迷茫,他本以为在那一剑向自己刺来他会畏惧不已,会怕死到不行,可怎会有一种天地仅有他一人的荒凉场景!
这是怎么了,怎么被那个老秃驴开了窍之后就是这样的抑郁寡欢,而且他会时不时的脑海里回想起某个画面,有一个穿黑青衣的女子拿着一朵小红花?这是留下了什么后遗症了吗!?
“我死不了,况且那小子也没有使出全力,不过我这一个月内是别想活蹦乱跳了”,宁稀凉轻声回了他一句。
苏江走向他,从兜里摸出一个药瓶丢给了他,扶着他进入马车,刚才的那个马夫已经吓到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只好由他继续赶马驾车。
苏江想了一会还是没忍住说道:“你最好别走那些个歪路,虽说这样你的剑道造诣会提升很快,但很容易会走火入魔”
车内的宁稀凉服下了他给的药丸,感觉身的伤有所缓解,然后咧着嘴笑道:“我还想着去和南朝的那位成名已久剑仙前辈打上一场,不走火入魔,怎么打的过那个已经是天下第一的老王八南宫杨啊!”
苏江闻言,竟是没有对他不知天高地厚的世子嗤之以鼻,而是护送他一路第一次心情舒畅,爽朗的大笑,只说了一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