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飞不起来”那老头不屑的撇撇嘴。
“额,人家又不是传授给我绝世武功,我怎么飞”宁稀凉想翻白眼。
“那给你开个屁窍,有屁用”那老头直接白眼一翻。
随后又自顾自唠叨:“我啊!就是欠你们宁家的,先是欠先帝,再然后欠你爹,却独独不欠你宁稀凉,平常怎么疯怎么纨绔没人管你,可要是北漠真变天了,你还是那副玩世不恭不关己事的模样,你爹要是还下不去手动你,老子就再把你从西海打到北漠边境去吃那荒凉的风沙,听那几十万孤魂野鬼的悲鸣”
闻言一直陪笑脸的世子殿下还是呵呵一笑:“陈老,您渴不渴,我可是从咱们北海带来了你以前最喜欢的香清酒,三十年的,咱们一边喝一边说”
望着那个始终乐呵呵的年轻俊逸的脸庞,老头终于是把心里最后一点的埋怨给散去了。
不说别的,就说他敢从西海离开他老子的境界范围,来到这关阳清贤王宁椒远的地盘,就不是那无药可救的纨绔世子!他只好无奈的说:“过来坐吧!”
宁稀凉一听,拿着两壶酒走到他身边坐下,宁稀凉望着这个已经六十余岁的年迈老人,他似乎是很久没和人讲过话一样,喋喋不休的唠叨。
说到他自己一人从西海走到关阳,看到了太多太多的孤苦无依的百姓,世人都说他们北漠的皇帝陛下监政有方,德高望重,有那赤子之心,怎么却还有那么多的黎民百姓饿得是连饭都吃不上,而那些富裕州城倒是更财气万贯,穷的越穷,富的确越富。
那关阳道上朝中将臣的纨绔子弟,仗着他们背后有他们助皇帝陛下登基的老子,就敢那样的不把黎民百姓当人看,奸人掳掠跟那土匪一般无二,是吃饭不给饭钱,打人不给补偿,杀人就当死了一只蚂蚁无关紧要……
两个一大一小的身影就这样坐在破烂的茅屋前谈一夜,终于将近黎明,那个矮小的年迈老人终于是忍不住沉沉睡去,宁稀凉背起他回到屋内帮他盖好被子。
走出院外,用手戳了戳那个在马车上打盹的男子说道:“你就不用跟我回去了,把这位北漠遗留老臣安安全全的送回西海就成,要是他路上出了什么意外,你也就不不用回西海了,直接去死好了!”
闻言的车上男子是一个激灵,吓得是面色惨白!
望着他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宁稀凉又补了一句:“以你的实力虽然不能轻轻松松的回到西海,但你一心护送他回西海不会太难”
宁稀凉说完就上了另一辆马车,车内坐着那个背剑的中年男子,宁稀凉毫不客气的将眼神放到他身上扫视,不由得摸了摸下巴,不知道被那老秃驴给开了半窍之后,不知道能不能从他手上走几招出来!
正在冥想的中年男子似乎感觉到有人盯着他,缓缓睁看眼问道:“殿下不急着回西海吗”
宁稀凉狡猾的笑笑:“费劲千辛万苦才将你这位北漠前二十的武道高手,请过来给我当打手,怎么能就这么浪费的回去呢”
中年男子望着这个带有狡黠笑意的公子哥,良久才说:“殿下想去哪”
宁稀凉深呼了一口气:“景安城”
中年男子眉头皱起:“以你现在的实力,来到关阳清贤王的狭境已经是让不知道多少人盯上,还去那景安城凑什么热闹”
宁稀凉淡淡笑道:“既然都到这关阳道了,怎么能不去景安城凑凑热闹,再者我不行,不是还有你吗!”
男子望着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年轻世子,有些头疼,怎么就上了他爹的贼船,忍不住扶额!
一夜无话,马车第二天傍晚才到曹府,马车上下来一个身形修长的俊逸公子哥,他伸了伸腰,大踏步走进曹府。
然后在曹府住了还没两天的世子殿下,今天晚上直接把曹云革给叫到跟前,满腔怒火问他:“你们府上是不是藏了一些个怨男怨妇,怎么大半夜的总是能听见一个幽幽的吹笛声,跟那死了人一样的哀乐……”
闻言的曹云革忍不住想翻白眼,本就让你住清闲的东后院,你自己嫌累,还没走几步就随随便便选了这个前院落,如今你倒是知道嫌吵了,不过想到那名吹笛子的女子他也是一脸的无可奈何。
但是脸上还是扬起笑容说道:“殿下,那是下官府上的一名客人,要是你被扰了清静,咱们就搬到那东后院,一直给您留着,要是您不想般,那我就把那名女子安到别处”
宁稀凉一听是还是一名女子在吹笛,听的更是心惊肉跳了,这是哪家的姑娘这么彪悍,能吹出像是死了无数人的幽冥笛声!
宁稀凉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吧!曹云革是一脸的莫名其妙,不过他没有发话应该就是没有要动那名女子的意思。
宁稀凉慢悠悠寻着笛声缓缓什么走向西北一座不起眼的院落。
走入院内,那屋内的女子似乎是听到了院外有脚步声,慌忙跑出,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待两人看清双方容貌之后同时说了一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