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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角度不同

“皇上是不是病了?若不是如此,今儿个怎么取消早朝呢?”一名品级不大的官员对他的同僚道。

那同僚今天一早见太监说取消早朝时,便注意到皇太孙那帮人顿时一脸虚汗,此事他看了看周围,见无人在旁并点了点头……

到了上午,应天的消息灵通人士都知道皇上病倒的事情。传到正在千户所校场中的张慰庭耳中时,他第一反应则是皇上想通过诈病,从而引蛇出洞。

张慰庭考虑了下,就淡淡地对将此告知他的徐政道:“可知指挥使司,现在的情景?”徐政道:“十四弟在指挥使司里,还没有传回消息。”

徐政环顾四周一下,见军士们都在操练,但还是压低声音道:“善于藏匿的十六弟,倒是在跟踪宋忠时传回消息,宋忠似乎在筹划什么来要对付咱们。”张慰庭小声地说:“与宋同知那梁子已经结了,你让那帮善于藏匿的弟兄每日轮换跟着他。”

“老是一人容易被察觉。”张慰庭又强调道。

徐政沉默了一会,微微颔首。他原本想说干脆让弟兄扮作悍匪干掉宋忠得了,省得如此折腾,但随即就自我否定了。他知道这么干的话,这个圈子就容下他们了。

随即一想,徐政道:“柳如雨还有一个哥哥,现在也在应天。咱们可以给他撑腰让他去三法司告状,给那宋忠找点事做。”

张慰庭摇了摇头,道:“你好好想想,就知道我们现在只防,才是最好不过。”见徐政认真在思考,张慰庭则走近步兵军阵仔细观察起来,他希望通过自己之前的战场经历,从而找出不足之处。

仔细看了会,张慰庭发现徐政也跟了过来。徐政走到张慰庭跟前,道:“若是如此,我们同样也会在这圈子里混不下去。”张慰庭微微一笑,道:“既然你想通了,就去缇骑那带队操练。”

“待哪日大雪,摔在地上没多大事。大家都卸掉枪头,你来组织缇骑,看能不能撕开柳升练的这军阵?”张慰庭接着又说。

徐政见此,来了兴趣,道:“我想先看会,待会再回缇骑那。”张慰庭笑着回道:“好啊,没问题。”

待徐政去了缇骑那边后,张慰庭走到一脸专注的柳升身边,将刚才向徐政提议之事也跟柳升说了。柳升笑道:“好啊,求之不得。”

蓝玉见今日已是临过年的最后几天,他吩咐护卫拿着他在西南的缴获品,再次来到常府。这次他没再搭理管家,直接闯了进去。

蓝玉看到赶过来的常升,带着怒气地说:“何以不让舅父进门?”

看到怒火冲天的舅父,常升觉得自己之前的判断可能出了差错,他呐呐地回道:“是奉命,闭门谢客。”

听到这,蓝玉焦急地道:“老姐姐糊涂啊,都到现在了,还弄什么韬光养晦?朱允炆若是想坐稳那位子,就以咱们这种军功、咱们与皇嫡孙的关系,咱们就算变作鳖孙,他也不会放过咱们。”

常老夫人听说弟弟闯进府,当时就知道自己错怪了弟弟。在路上,听到弟弟在府中大声叫嚷,连忙加快步伐走了过去。

常老夫人冲着蓝玉怒道:“姐姐含辛茹苦将你带大,就是让你在此刻,来数落姐姐的不是?”蓝玉见到姐姐来了,怒气就消了几分,听到姐姐如此说,连忙跪下地道:“弟弟不敢,着实是现在情况微妙,才有些急了。”

常老夫人见弟弟的护卫带着不少礼品,情知这是弟弟在西南的缴获,她忍不住地道:“父母都是翻土的泥腿子,平日里极是勤劳节俭。你这番大手大脚,就不怕折了蓝家的福?”

见姐姐如此,蓝玉如同一个做错的小孩一般,他讪笑地说:“都是军前缴获,是弟弟本分得来的。这些好东西不送姐姐,哪个还配拥有?”

饶是如此环境,常老夫人在听到弟弟这么说后,还是被逗得一脸是笑。

姐弟俩进屋后,随后进来的常升在下人送上茶后,就将母亲屋内的下人全部使了出去。三人坐好后,蓝玉先是大咧咧地道:“都说皇上病了。”常老夫人道:“姐姐正在听《三国演义》中‘司马懿诈病赚曹爽’那段。”

蓝玉是武将,自然爱看也看过《三国演义》。他听姐姐这么一说后,道:“我这些日子也跟那些老伙计说了些话,皇上应该是真的病了。城外那些卫所兵也打道回府了,原本他们是准备进京进行军演的。”

说完,蓝玉又恨恨地道:“军演也是为了顺便警告下弟弟,或者之前是想以“军演”之名来解决弟弟。”想了会,蓝玉道:“若不是皇上病了,怕朱允炆驾驭不了而出现什么意外,皇上应该不会将军士撤走。”

常老夫人默想了良久,道:“听说燕王府添了五百精兵,朱允炆对此很是不满。”

蓝玉不屑地回道:“他不满有什么用?朱棣之前倒是在宫里如同摸狗一样,摸了他的后脑勺并说‘想不到他也有今天’,朱允炆非但一个屁都不敢放,还到处为朱棣找理由开脱。”

“名为开脱,实际是给自己找面子。”蓝玉开怀大笑地道。

常升也知道这事,但一直不知道燕王为何这么干,他问道:“舅父,燕王为何这么干?“

蓝月自得地解释:“之前皇上就有意立朱棣为太子,这天下谁不知道?燕王此举看似鲁莽,但在他那些部下眼里朱棣却理当如此,朱棣此举毫无疑问会给他那些部下些心气。要是朱棣装孙子,倒是真有可能就此变成孙子。”

见姐姐脸上通红,蓝玉连忙又说:“虽然燕王才是我们真正的大敌,但朱允炆却是此时最容不下我们的。”

见姐姐脸色好了些,蓝玉接着道:“姐姐想过没有,毫无根基的朱允炆会不会利用皇上尚在这段时间来铲除异己?您说他第一个拿来开刀的会是谁?”

常老夫人不禁哑然,她当然明白朱允炆最猜忌的是皇位法理继承者——她的亲外孙朱允熥。

蓝玉苦笑地说:“弟弟此时西征刚回,若是不趁着余威犹在,去与那些老伙计打招呼。待过段日子,那些老伙计中定会有不少人就会去抱朱允炆的大腿。都是有家室的人,再加上咱们若是跟个缩头乌龟一样,也怪不得他们去抱朱允炆的大腿。”

见姐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蓝玉感慨地道:“弟弟何尝不知皇上是个刻薄寡恩之人,也知道如信国公那样交出兵权,才是保全之道。但弟弟若是交出兵权,朱允炆即为刀俎,咱们即成鱼肉。非弟弟一味舍不得这富贵。”

听到弟弟这掏心窝的话,常老夫人先是怪责地瞪了儿子一眼,才对弟弟道:“姐姐也就一个妇道人家,哪懂这军国大事?弟弟要怎么办,姐姐都应允。”

蓝玉一脸正色地道:“这事姐姐与常森,还是不要参与。若是败了,您在的话,念在姐夫的份上,皇上还能给咱们的后人留条后路,常森也能照顾好咱们的后人。”

蓝玉又看着一脸木然的常升,道:“你是皇嫡孙的亲舅舅,更是国公。无论你参不参与,在朱允炆的看来,你都会是参与者。”

常升回过神来,哈哈一笑,道:“这么浅显的道理,侄儿还是能看得出来的。舅舅有什么话吩咐就是,侄儿无不应命。”

常老夫人见事情如此说得明白,用力地点了点头,道:“就这么办。”

蓝玉见此,就与姐姐说起别的。作为纵横沙场多年的老将,蓝玉这个定力与担当还是有的,他不想,也不能让他的老姐姐跟着担心。

若是自己还是那日在千户所,看到那少年那个年龄多好,自己现在的路虽宽敞,无论过不过得了当下这岔口。蓝玉都知道对自己来说,随着年岁的增长都已快到尽头。

尽管一直到大年二十八,都没有再下雪,让大家都有些扫兴,但张慰庭了解到每个军士,还是觉得在自己都因这流产的比试,而使自己的技艺增加了不少。

今天最后一天操练,明天大家就开始轮班放假过年,如果上面没有特别指令的话。如此想后的张慰庭,对一旁刘才道:“今日咱们回去,该是给上峰拜年的时候了。”

刘才微微一笑,道:“是否去指挥佥事陶幹家中?”张慰庭明白刘才是问是否去与凉国公关系密切的上峰家中不,张慰庭笑着说:“自然去,咱们心中又没鬼。不去,倒是显得心中有鬼一样。”

刘才故作正经地问:“那咱们去不去宋同知家中去拜年?”张慰庭哈哈大笑地说:“去那舔腚子之人家中作甚,我可没有希望自己拍马本事,能有所长进。”

两人大笑了一会,刘才才出去安排千户所过年期间的种种。

刘才知道大哥如此说宋忠,并非实事求是,而是立场不同下的辱骂之言。

无论是古今,还是中外,只要立场不同,人们就会对同一件事情,而产生截然相反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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