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游和衣躺沙发上,点开电视正重放一台电视征婚节目,看女士像是台上选秀,男士尽量的拿出最佳的风度,述说着自己的完美,眼睛关切的注意每一簪灯的覆灭,当最后一赞灯留住,欣喜的牵着陌生的女人走了,张少游冷哼,这一秒钟以物质和长相相吸的爱情能维持到多久!
关掉电视,把遥控丢到茶几上,看到一灌容器里有半灌冷水,手捂了上去,手心冰冷,他知道这是她给他留下解暑用的,心热了起来,倒在杯子里,水在优美的荡漾,喝下一口,心里的烦躁和痛苦,慢慢在这清凉的水中溶解。
过道里一丝清风吹来,空气中,夹杂着夜花的清香,他嘴角微杨。
在这里,但愿能慢慢治好他心里的伤?
美恋起床,看张少游的门大开着,人不见了。茶几上留下了一杯奶茶和几个蛋黄派作为昨夜冰水的回报,她温馨的一笑,拿起手机,“喂,你在哪里?”
“我在学校打球,一会……回来吃饭吗?”
“嘻嘻,你真贤惠,心甘情愿地做我的饭了?”什么人呢,又耍贫嘴,没有好声的回了句,“晚了就吃不到饭了,”
张少游幸福的吹了声口哨,拿起衣服准备走,几个打球的同学问:“这才几点,走这么早?不会这么就找到下家了吧!”张少游对他们一挤眼,“不可以吗?她的饭好香。”
“都说要想拴住男人,就先拴住他的胃,看,就两顿好饭就把他制服了。”胖子吸着口水对他调侃,他又妖娆的吹了声口哨与他们拜拜。
打开门,一股鱼米飘香的味道,美恋见他昨天把吃鱼汤都喝光了,今天又做了一条更大的鱼,张少游嗅着鼻子,进厨房一脸的讨好,“今天你温柔真像盘里的这条鱼!”
美恋打了一下他揪鱼肉的手,“去,先洗手。”
“哦,遵命。”张少游高兴着,甩手回来。
“一夜之间你有很大的改变,是不是要近一位师姐的义务照顾师兄了。”他凑到她面前问。
“去你个大头鬼,你是小孩啊,还要人照顾!”
张少游吃着鱼拽着鱼刺,眼睛斜着她:“我可否问你个问题?这个问题就该我住进来时问,看你一直没理我,也是为了保持我的风度,当时没问。昨天我一夜未眠——还是为了我人身安全,不得不问了?”
惊愕,他不会是知道小区闹抢劫了吧,难道?他……他也害怕了?美恋一脸的鄙视,“你一个大男人,难道也怕……”
他猛点头“是有点怕,你一个老女人,长的也可以,怎么就找不到老公呢?你是不是哪里不正常?可别半夜犯病杀了我?”
“让你胡说,”大巴掌噼噼啪啪打在他背上,他抱头还反驳着发泄自己的怨气,“怪不得,这么大胆独居,原来是位暴力女,苍天那,我就这样有眼无珠跟她同居了?谁来救我……”
美恋打累了,坐那里看着他喘气……张少游也无赖的坏笑,“你还好意思说我了,好好的学校你不住,为什么跑出来租房住?”
“你以为我想啊,花这么多钱,还受你的气。”她瞪着他。大巴掌又要抡起了。
“哦哦,对不起,你硕士学位,跟你合租,花这个钱,真……值!”
快乐的气氛没有久留,美恋接了个电话,瞬间,她脸色速变。接着电话一脸的暗冷,张少游看她脸上的变化,吓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你怎么来了?不要上楼,我下去……”她的脸淡漠到极点,听着手机下楼去。
张少游不知道谁找她,这个找她的人,给她带来了很多的烦恼,这是肯定的。
他好奇的跑到凉台往下看,楼下,从一辆白色跑车里下来一位高个及其潇洒的男人,看美恋不情愿地跟他上车,张少游想、这男人还真帅!都说自己长的帅,想跟他比比。快速跑到美恋住的卧室,站在梳妆台前照镜子比较,最后得到答案,还是自己超他帅。
车上,好一段时间的沉闷,美恋看着柳柯南帅气的背影,他是她高中同学,一位女孩心中的大众情人,他一句不经意的话,一个暧昧的眼神,都会让女孩疯狂一阵子。她也曾在那个年龄憧憬过与他在一起的梦。那时招来不少女孩的嫉妒,也嫉妒了不少女孩,最后感觉他的心不会轻易在哪个女孩身上真正地投入,摆脱了那种纠结,很努力的走出来。
现在又坐在让她找不到自我的男人身后,有说不出的痛,这位每次相见都让她浮想联翩的男人,真不想再让他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美恋,你还好吗?”柳柯南用及其磁性地声音,悠悠的问。
“没有什么好不好。”
中性的回答,让陌生感滋生。
他“吭吭”地干咳了两声,填充着尴尬,“美恋,我们都不小了,也过了易冲动懵懂的年龄,我想以后与你为伴,你愿意吗?”她含住了要夺眶的眼泪,看向窗外天空中那片浑浊的云彩,无语。
“我知道,以前多少让你寒心了,谁没年轻过!”她还是无语,但抽涕声打动了开车人。
车减速,停在了一个无人售票的植物园门口,柳柯南试图拉她的手安慰,她犹豫了下,还是下拒绝了,大踏步把他拉在了身后,柳柯南抽回了邀请的手,尴尬的笑笑,追上去。
进入植物园,不远处有一片人工湖,湖边垂柳绕湖展枝,倒映到水里。美恋信步走到湖边,看一对对鸳鸯啄羽缠绵,处景,站观浏览,“你可以试着接受我?”音质柔美的让她陶醉。柯南的手扶在她的肩上,她身体抖了下,还是接受了他的揽扶。
“我想好了,你文凭这么高,还是要考公务员试试?到时候我可以给你打点关系,考个事业单位没应该问题。”
美恋沉默着绕湖走,柳南柯小心的不重不轻的拦着她的肩,看着她的表情揣摩着,边走边小心的试探着聊,“要是你不愿考,也无所谓,我在社会上打拚了这些年,做公司有了些经验,我想考察下,自己做个公司,你来帮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