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带着戚夫人、子如意大步向前,迎上从楚营接回来的刘父和吕雉、利苍。
他张开双臂想拥抱刘父,却没想刘父迎面就给了他一巴掌,然后拿起拐杖,劈头盖脸的就朝他打了过去。
刘父:“汝要食父乎?养子如类,养子如类啊!”
刘邦被打得没办法,只好跪倒在地。
刘邦:“子不孝,非如此不得家翁归啊!莫要怪罪,莫要怪罪啊!”
老爷子也打不动了,刘邦赶紧拉过儿子如意。
刘邦:“此乃新添子嗣如意,媳戚夫人,赶紧叫阿翁,叫阿公啊。”
他拉了一把戚夫人。
如意:“阿翁。”
戚夫人道了个万福:“媳妇见过阿公。”
看到孙子和新儿媳,刘父倒不好发火了,只是很尴尬的看向一直照顾自己的长媳吕雉。
吕雉看看如意,又看看比自己年轻的戚夫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刘邦反应过来,招呼戚夫人。
刘邦:“叫夫人。”
戚夫人:“夫人。”
戚夫人屈身行了个礼,明显是个不很懂规矩和世故的年轻女子。
刘邦突然看向吕雉,张开臂膀迎上前去,吕雉还以为是冲自己,结果刘邦越过她,直接抱向她身后的利苍。
刘邦:“好兄弟,家父得归,兄弟首功啊!我给你升五大夫。”
吕雉在旁边冷冷的道:“我们的命原来就值个五大夫啊?”
刘邦怒道:“论功行赏,妇人勿多言,那,升左庶长,走。”
说完笑嘻嘻的携起利苍手向前,回账。
***
路上,利苍见军营中人来来往往,樊哙等人在紧急调动部队,似乎是在准备战事。
利苍:“汉王,这是要西归?”
刘邦做了个瓮中捉鳖的手势,笑道:“要捉一只大王八。”
身后的吕雉一惊:“不是已经和项羽签下“鸿沟之约”了吗?”
刘邦转身怒道:“我现以九州之地,尚且奈何不了他,待他假以时日,哪还有我容身之地?这种案上屠父、以赠肉糜,刀架脖颈、卑躬屈膝的日子,我过够了!国无二君,懂吗?”
说完撇下二人,气冲冲的走了。剩下吕雉心里一凉,越发觉得此君不再是当年“宽厚”的长者“沛公”了,她停下脚步,看向远处的晚霞。利苍有所察觉,留下来陪她。
利苍:“夫人。”
吕雉看向远方的晚霞,眼睛里的神情捉摸不透。
吕雉:“利卿,这人,可托乎?”
利苍不好接话,苦笑。
***
这年,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