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咱未来女婿叫什么名字?”余夫人回过头,问。
“额……青,青衫。”我怎么忘了,我还没问那孩子的大名来的。
当初只惦记他的钱了,这些旁的,自己还真没打听过。
“嗯,是青衫来了吗?”帘子掀开,进来的妇人年约四十,丰盈的身材,白皙的皮肤。
除了油烟味儿的气息有点浓外,别的倒是很好。
“额,是我,您是……伯母,您好!”青衫被这突然从帘子后出来的妇人给打了个措手不及。
身后是余掌柜,再联想到余掌柜临走时留下的那话,未来丈母娘啊!
话说这姝儿一家,自己应该都见完了吧?
总不会,还有一个再冒出来的亲戚了吧?
“常听伯父提起您,说伯母您是位勤俭持家,相夫教子的典范,……还有很多他夸赞您的话语,只是这些晚辈就留给伯父日后再亲自说给您听了,但伯父提起的和我现在看见的您,都是集齐贤良淑德为一体的好妻子,好长辈。”青衫真是用最快的脑子,想了无数学过的夸赞长辈们用的词。
虽然有急于讨好未来岳母的成分,但是说这番话,他真是认真的。
不认真那就得得罪未来岳母了。
“嗯,夸得是我吗?你这孩子,我之前就听老余他在我耳边提起过你了,你这太实诚了点,来就来嘛!还带什么礼物呢?这哪有谁买个礼物串门,还得请个车来拉的。”没想到这读书人都这么会夸人的,余夫人努力维持着文雅端庄的形象。眼角余光先看了看这叠的老高的布匹,还真有几匹丝绸,然后眉头微皱,暗骂:“哪个叠的,怎么把这么好的丝绸都给我码放在下面了,这会压皱了的。”
目光收回,仔细看看这眼前的少年,可还真是长得俊啊!
自家儿子虽说是才华横溢,但是就长相方面可真随不到她们一星半点儿,倒是和他从未上门地舅舅长得像了个十成十的。
难怪常听人说,外甥肖舅,这话也一点不假。
“母亲……”这看我的眼神,怎么就带了几分嫌弃了。余子书想不出他又怎么让母亲大人不满意了。
“夫人,这店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咱还是先把东西都搬进堂屋里再说吧!”余掌柜在余夫人身后小声提醒道。
主要是他们这一大家子站在这里,好几个客人,想要买东西都不好意思上前询问的,最后都走了。
把一旁伙计看的干着急。
在余掌柜的提醒下,余夫人拉着青衫往帘子后走去。留下两人将占满了柜台的大小盒子,酒水布匹——搬进屋里。
一切都进行的太顺利了,以至于青衫回过头看了看帘子后面,见还没有人跟上,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可是那拉着自己手地略微粗糙的手,她用她的拉拽力来告诉正在走神的青衫这不是假的。
一个趔趄,青衫差点因为走神而被扯的搀倒。
后知后觉的余夫人,尴尬的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默默的松开了。
“对了,青衫你还没进来这里面看过吧!”余夫人开始找话题。
这一紧张,她都不知道该问点什么了。
“青衫?”李夜白记得这个唇红齿白的少年。
毕竟这样剑眉星目的少年,在整个白县也没几个有这他那般姿容出色的人了,且这少年有钱,喝得起刘记。
这会儿少年身上都还带着股淡淡的酒味儿,是刘记的肯定错不了,喝没喝过不清楚,但是肯定是碰了的。
“李兄?”见到李夜白,青衫有些惊愕,但也没多想。
毕竟昨日能见到余子书,就有李夜白的功劳在,两人是同窗好友,相互串门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你们两人也认识?”看见两人互相打招呼,余夫人只觉很尴尬。
今早上,儿子带这位李公子来家中做客,还特意开了坛女儿红,那意思很明显的,只是自己女儿还被蒙在鼓里而已。
自家老余明显也是看好这个青衫的,所以才不想搭理这位李公子。
不说自个老余,就是自己也更喜欢这个谦和有钱的少年,才上门至少花了两百多两的银子,这就是在县城里,很多姑娘的聘礼也都只值百余两银子罢了。
很明显自家姑娘和自己年轻时候一样长得好,这才能钓到金龟婿。
可惜了,自己当年的金龟婿最后却夭折了。想想她家老余当年多风光的一个少年郎,十六中举,还是当年风头无两的解元郎……
“昨日见过,还和李兄和余兄一起去看了咱们白县的菊花。”青衫解释道。
同时心中又是一下想到,余舒家有余子书这样早早知晓外界消息的人在,是不是粮食方面的事,他都已经在暗中安排好了?
还有这余子书显然也是最近才赶回来的,白县院试明显也是这几天才落实,这……
总感觉事情好像没有自己所接触到的那么简单。
“嗯,对的,伯母,我认识的,昨日还差点拉着他去喝花酒来的!”李夜白表现出一副他们很熟的样子。
因为见余夫人明显很喜欢青衫的样子,所以他才想在余夫人面前表现出他与青衫关系不一般的样子。
“喝花酒?”这一句话,直接让李夜白在余夫人心中的形象彻底跌落谷底,连带着看向青衫的眼神都带了几分审视。
这么明显的变化,青衫自然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李兄切莫胡言,我与你仅有昨日的短暂相识,哪来什么逛花楼的……不,喝花酒的事!”……青衫此刻的心,简直是想死的念头都有了,怎么哪壶不堪提哪壶。
明明就没有的事,给自己这一解释,都差点成欲盖弥彰的样子了。
“额,不就说了一下我想要请你喝花酒的事吗?”男人喝个花酒怎么了?李夜白不理解青衫为何有这般恨不得和自己撇清关系的过激反应。
虽然他们还真没有什么关系。
“李兄,请你别在说了!在下向来洁身自好。”气的脸红脖子粗,越解释越像是在掩饰,急的青衫都差点哭了。
“好孩子,别说了,伯母知道你和这李公子不是一路人!”瞧这孩子都紧张成什么样了。余夫人自然看的出来,这少年脸上那副被冤枉的模样,何其的无辜。
还有这李夜白,自己看他的第一眼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人,吊儿郎当的,说话也是口没遮拦,想来也不是什么读书人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