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惨叫声后,那些武士嚎叫着倒成了一个圈。
一个个都抱着自己的脚,那里或多或少的分布着很多条血口子。
陆疯子一个鹞子翻身站在原地,微微分开的双手垂在两边,手里的双刀顺着刀尖还在滴着血珠。
岩里正男拎着裤子,不敢相信的看着同样一身血的陆疯子。
“痛快,痛快!”陆疯子爽朗的大笑着。
接着拿刀指着岩里正男,说道:“你小子真有种,就这三脚猫的狗屁招式,都敢给老子下战书。”
说着陆疯子上前一步,吓得岩里正男站在那里都不敢动,只是睁着惊惧的眼看着已经指到鼻尖的刀尖。
“小子,看你还算有些血性,老子很喜欢。一起喝一杯交个朋友吧!”
岩里美黛不敢相信面前的人竟然会这样说,她看着哥哥岩里正男,而哥哥也没想到这疯子要和他喝酒。
“是不是不敢?那就带着这些窝囊废死远远儿的。”
“我愿意!如此的豪气我很喜欢。”
岩里正男把裤子圈了两下,向陆疯子伸出手,“交个朋友!”
陆疯子看着岩里正男伸来的手,用刀一拍,说道:“握个鸡儿的手,老子不喜欢。”
岩里正男讪笑着收回手,握成拳头的手背上爆出了扭曲的青筋。
“来吧!”陆疯子收了双刀,一揽岩里正男的肩膀,向炼油厂内走去。
“老婆,快让人准备酒菜,今天我要……哟,真他娘的疼呀!你个狗日的东西。”
陆疯子撒开放在岩里正男肩上的手,骂骂咧咧捂着后腰。
“不要……”岩里美黛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当她看到哥哥岩里正男握着拳头时,就知道她哥哥起了杀心。
但她没想到哥哥竟然这么快就动手了。眼前那个对她好得如蜜糖般的哥哥,此时在她眼里是那么的可怕,面容是那么的恐怖。
岩里正男跳开几步,得意的说:“猪一样蠢。”
看到陆疯子要走过来,岩里正男马上喝道:“别过来,我那匕首可是有毒的。要想活命,你最好站着别动。”
陆疯子晃着身子慢慢坐在地上,不服气的几次想站起来,无奈身上却使唤不了。
岩里美黛不顾一切的冲了出来,扶着陆疯子,让他躺在自己的腿上。
“千万别用力,就安静的躺着。否则真的会有生命危险的。”
陆疯子努力看清了面前的人,正是刚才他干架时,远远躲在岩里正男后面的少年郞。
“小子,你也想来给老子补一刀吧!”陆疯子咳出一口血,用手指点着胸口,说道:“那就冲这里来一刀,痛快。”
“当啷!”
一把闪着悠悠蓝光的匕首丢了过来,“满足他,就用这把刀给他个痛快。”
岩里美黛拿起刀,用力一下丢的远远的,“你们这样做,还有脸说自己是一个真正的武士吗?师傅怎么教你们的。”
几滴泪水落在陆疯子满是灰尘的脸上,划出了几道泪痕。
“哼!”岩里正男铁青着脸,一言不发的盯着岩里美黛。
“好小子,很讲义气嘛。”
岩里美黛红着眼看着勉强挤着笑容的陆疯子,真不知该对这个奇怪的人说什么。
“你哭啦!唉,有鸡鸡的男人怎么能这样。像个娘们似的。”陆疯子对着岩里美黛的眼睛吹了两下。
“别哭,我死不了,要死老子也要痛痛快快的,怎能这么没球的个样子去死呢?。”
“对不起,我替我哥……”
陆疯子觉得自己已经没力气睁眼了,他闭着眼说:“一码归一码,说什么狗屁对不起。等老子好了,要和你拜……拜……不求同年……但求……”
刀口上的药力发作,陆疯子终于昏死了过去。
“拿药来,哥哥!”岩里美黛对他哥哥嘶叫着。
“弟弟,他活不成了。”
“你要不给解药,我……”岩里美黛手握住陆疯子没入腰间的匕首刀柄说道:“我,我就死在这里。看你怎么回去见爸爸。”
岩里正男妥协了,从车里拿了药丢给了岩里美黛。
岩里美黛把白包的药粉倒入陆疯子的口中。
陆疯子干燥的嘴巴根本无法吞咽,岩里美黛就把药粉放入自己的嘴中,再喂到陆疯子嘴里。
一个黑衣女子从炼油厂里跑了出来,看到陆疯子竟然成了这幅模样。
“疯子,你说话呀!”
“没事,我刚喂给他解药。”
那黑衣女子看着岩里美黛,问道:“你是谁?”
“他救了……老子,巴适,真巴适。”陆疯子喃喃说道。
“对不起,都是我的不对。”岩里美黛点着头,不住的道歉。
那黑衣女子痛爱的摸着陆疯子的脸,对岩里美黛笑了起来,笑的她很不自在。
“小兄弟,多谢你了。你们走吧。”
岩里美黛猜测这个黑衣女子应该就是这个男人的妻子,眼睛好漂亮,鼻子好挺拔,嘴巴好红艳,长得可真是好看啊。
“这个红药包是治刀伤的。每天敷药一次,连续三天伤口就可愈合。”岩里美黛把药包交给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在岩里美黛转身要离去时,说了一句话,让她记忆深刻——以后就不要再来麻烦我们陆当家的,对你对他都好。
初听此话,岩里美黛还以为是警告他们不要再来陆疯子的麻烦。可事后岩里美黛才知道,这句话就是说给她听的。
回到家中,一切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没多久,岩里美黛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经常莫名的发呆,好像有什么没做。
直到有一天,她鬼使神差的一个人来到了炼油厂前,这时她才知道她要见一见那个姓陆的疯子。
也是凑巧,一辆车刚要进门时停在了她的面前。
“这谁呀,瞧着这么眼熟呢?”陆疯子下了车向岩里美黛走过来,“哎呦喂,这,这不是救咱小命的恩人嘛。”
“走,难得啊。一直想报恩,但是你那哥哥太狗屎了,今天我要好好陪你玩好,陪你吃好。”
说着就拉着岩里美黛的手向路边的池塘跑去。
身后款款下车的黑衣女子则一脸冷淡的看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