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一剑,背着一幅画卷,满身染血,乱发飞扬,叶灵一脸的狂傲,即便面对六个丹武境武者,依旧是毫无畏惧之色,亦要一战。
“当真是猖狂,一个奸邪小儿,就算天赋妖孽又能如何,留着也只能是祸害。”
“叶灵,你残害同族、谋杀兄长、算计家族……如此一桩桩的罪,让你死上千百次也不为过,今日我等便替天行道,杀了你。”
六人说道,眼中杀机四溢,六股丹武之势升起,一起压向叶灵。
叶灵身体一震,如一块顽石,屹立不动,一步不退,看着六人,一脸的淡漠。
“好一个替天行道,你们替的是谁的天,又是谁的道,想要杀谁?”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从院外传来,六人一惊,往院外看去。
“唰!唰!”
两道人影飞掠而来,落在了院子中,站在叶灵身前,看向六人,目光一沉。
“许久没有出来了,想不到林家如今竟然腐败到了这种境地,一个家主,五个长老,竟然沆瀣一气,要杀我林家天才。”
“怎么了,当真是以为我二人都已经死了,还是以为你们真的就能一手遮天了?”
两人说道,两句话,让得六人皆是目光一凝,脸上泛起了凝重之色。
“叶灵,不用怕,只要我们二人未死,这林家就没有人能够动你。”
这两人便是林玄和林峰,林家藏书阁镇守者,隐世了几十年,今日出了藏书阁,为救叶灵而来,看着六人,一点不留情面,直接出声呵斥。
论辈分,整个林家没有人能够及得上他们,就算是林秦也得称一声叔伯。
六人看着林玄和林峰两人,沉默了片刻,然后林秦一步走出,向着两人微微行了一礼。
“玄叔、峰叔,你们有所不知,这叶灵虽然天赋不弱,但心肠歹毒,连同族的人都下得了手,是一个奸邪、狡诈之徒,实在是留不得。”
“这满地的血腥都是他一手酿成的,这些都是我林家优秀儿郎,却是全被他杀了,如此心狠毒辣之人,怎么能够让他活着?”
林秦说道,看着一地的鲜血,再看向叶灵,一脸的愤怒,仿佛真有此事一般。
看着林秦,林玄目光一凝,看了一眼叶灵,看着叶灵一脸的平静,然后又将目光落到林秦身上,木杖杵地,地面都是一震。
“林秦,你当真以为我二人都老糊涂了,看不清是非了吗?”
“这些的确是我林家的人,但为什么会来这里,还有他,一个丹武境武者,若是看得不错,应该就是你身边的那一个死侍,这么多人,来你们平常都不屑一顾的林家后院,怎么,你们都是来观光的吗?”
林玄淡淡道,看到了地上的老人尸体,目光一震,很快收敛,看向了林秦,一番话,说得林秦哑口无言,只有沉默。
“你们一个家主,五个长老,都是我林家的核心人物,中坚力量,却是要杀我林家的天才,你们难道不明白叶灵对我林家的重要性吗?”
“一个月跨越四个境界,你们莫非不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这是天才,真正的天才,整个齐国大地都难以出现的天才,只要不死,有一日他会带我林家重回巅峰,甚至于踏上另外一个高度。”
林玄说道,顿了一下,又看了六人身后的林宇一眼,摇了摇头。
“舍弃一个真正的天才,选择一个连同族都容不下的人,这就是你们想要的吗?”
“林家是所有林家人的,而不是独属于你们几人,林秦,你能有如此想法,看来也不适合当我林家的家主了,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我林家的家主,至于谁能担当家主之责,以后再议。”
林玄说道,一句话,让得几人皆是一惊,看着林玄,一脸的不可置信。
为了一个叶灵,林玄居然是想要废了林玄的家主之位,叶灵,他当真有这么重要吗?
“我不服。”
一个声音响起,是来自于林宇,看着叶灵,一脸的愤怒,然后看向林玄。
“他只是一个野种,连林姓都抛弃了,有什么资格与我相比,我父亲为林家辛劳了一辈子,凭什么说废就废了,敢问长老,我父亲有何罪?”
林宇说道,让得林玄的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神色一凝,手上一动,木杖横扫,落到了他的身上,将他轰飞了出去,让得几人俱是一惊。
“玄叔,手下留情!”
林秦闪身落在林玄身前,躬身一礼,向着林玄一拜,说道。
“林宇愚钝,若是冒犯了玄叔,林秦愿意为他受过,还望玄叔放过林宇。”
林玄说道,站在林秦面前,一脸的恭敬,林玄看着他,微微一叹,摇头,收了木杖。
“愚钝,的确是愚钝,林秦,你知道你最大的罪过在那里吗?”林玄说道,看向林秦背后的林宇,让得林宇身体一颤。
“就是你的这个儿子,毫无宽厚仁慈之心,容不下任何人,而你却不知令他改变,反而一再纵容,让他成为我林家最大的毒瘤。”
“你毁了你的儿子,我不能让林家也毁在你的手上,今日我的话,希望你能明白。”
林玄说道,看向了另外五个林家长老,身上气息一凝,五人齐齐一惊,俱是一拜。
“玄老!”
整个林家,丹武境之上的人不超过十人,而丹武二重之境只有一人,便是林秦,如今林玄气息一露,竟然是丹武三重之境,让所有人都是一惊。
“从今日起,林秦废除家主之位,叶灵,他是林灵之子,是我林家的血脉,即日起,迁入林家前院,你等可有异议?”
林玄说道,看向面前的几人,几人皆是神色一震,然后齐齐一拜。
“任凭玄老安排。”
一句话,事成定局,林秦跪在地上,一语不发,陷入了沉默,林宇一脸的不服,却是不敢再说一词,他已经被林玄吓住了。
那一杖,若不是林秦阻挡,林玄真的是要打死他,丹武三重,让他也不敢再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