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男女分开,分别进入东街和西街,
如若愿意,可在未时之后前往南街,但到酉时就需离开。
于是,星音、吴璃落、水惗桐、风果含四人进了西街,却被要求登记姓名和是否婚配定亲,
在她们都以为可以尽情的逛街时,却有一位官兵拦住了他们。
“你等可要求根红线?”官兵问。
“为何要求红线?”
星音疑惑,不解的看向官兵的身后。
那里有女子排着队,到一个大木箱前,拿出了箱子里的红线。
红线捆成一个小团,只有指甲盖大小,
可那些拿到的女子都纷纷藏着,似乎不愿别人看到那一小团的红线。
官兵木然的扫过四人道:“既然不是求红线,打扰了。”
“这红线是有什么寓意吗?”风果含好奇的问。
官兵回头,又将四人打量了一遍。
“诸位不是因牵巧而来?”
牵巧!
水惗桐有些诧异,她知道有一小部分的地方,在乞巧节时会有牵巧的活动,
但该活动具体是做什么的,她还真的不清楚,
而牵巧这一活动,也只是近百年来才在部分地区流行。
“不知这牵巧是为何意?”
“都说凡事讲究一个缘分,这牵巧自也是牵线搭桥,而这红线便是缘分,小姐可要看看自己的缘分如何?”
星音赶忙摇头说不用,吴璃落也在一旁一直点头,表示认同星音的话。
而风果含听后,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个挺好玩的,我去求根红线啦~”
风果含走到队尾去排队时,还喃喃自语的说:
“等回家的时候,好歹有个人能带回去,以免爹爹找阳贤哥哥的麻烦,我也不会被逼婚了。”
星音自然也是听到了风果含的喃喃自语,有些愧疚,
可现在她和荀阳贤的相处方式,有些莫名的奇怪,
而这种怪异感一直萦绕心头,挥之不去,却又不知是因何而起。
星音知道自己的性子变了很多,有时她自己都会觉得,不像自己了,
也有仔细的想过,是因为什么,
准确的算来,应是得到月蚀之后,体内的灵力更加的活跃,力量也在一天天中强大起来,
而同时她的性子也因此变得冷静、理智,还不爱说话。
也是在她见过月禾之后才意识到,逐渐被月之灵所影响出的性子,和月禾相差无几。
更甚至,她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但一切都还不确定,思虑再多也是无用,如今只能做好目前能做的事。
“桐姐,你不去吗?”
水惗桐失笑摇头,她目前还不考虑这些。
而一直岿然不动站在一旁的官兵,静静的听着她们四人的对话,独自纠结了一会儿,
才谨慎的开口问道:“四位小姐可是从都督府而来?”
星音和水惗桐对视一眼,后者略微点头,星音才回应。
“既然四位从都督府而来,黎夫人早已吩咐过咱们,从都督府来的公子、小姐们,每人都必须参加牵巧。”
“是黎夫人吩咐的?”水惗桐皱眉。
“是。”
“若是不参加又如何。”星音双眸冰冷的看着官兵。
“不得进入。”
星音转头问吴璃落和水惗桐:“我们回去吗?”
“好。”
水惗桐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应下。
吴璃落向里面望了望,又看了看星音才说:“那就回去吧。”
官兵赶忙向前一步,拦住三人急切的说:
“黎夫人吩咐,若小姐们就此回去,不开府门,也……也不让咱们放小姐离去。”
星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有点咬牙切齿的开口向水惗桐问:
“这是黎夫人会吩咐的事?”
“明显不是,定是鸣大哥和文公子的母亲所做。”
“可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啊?”吴璃落纠结的问。
她很想进去逛逛,这是她第一次参加这么盛大的节日活动。
可要是参加了牵巧,万一不是他呢!那该怎么办?
吴璃落想到这里,就可怜兮兮的拉了拉星音的衣袖。
“若我们之间有人跟他一样,就跟你换。”
星音敲了下吴璃落的头,接着拉着她走到了风果含的后面。
队伍前进的很快,而身后也逐渐的排起了长队。
大部分的女子都是结伴而来,带着向往和期待,
同自己的好友聊着,会拿到什么样的游戏,得到什么样的信物。
很快,星音四人便拿到一小团的红线。
这团红线还留出了一小节线头,方便拿着,而在这节线头上还系着一个线头。
风果含得到后,拿着线头拉,小线团顺利的被松开。
线的中间缝了一块小布,布上绣着数字“陆壹叁”。
水惗桐淡漠的解开了线团,看到布上绣着“贰玖”。
吴璃落将线团东拉西扯的,露出了里面的布,绣着“伍百”。
而星音却看着手中的线团,从她拿到线团的时候,就隐约感觉到一定不是荀阳贤。
这份感觉来的莫名,却又清楚的让她知道,这个感觉是正确的。
风果含看到星音并没有解开线团,一把拿过才问:“音姐姐不打开吗?”
“不想开。”
“那我帮你解开好不好?”
“你想解便解。”
风果含微张着眼睛,有些惊慌失措的看向水惗桐,不知该解还是不解了。
“没事。”
水惗桐说着,将线团拿到自己的手中解开,
看到是数字玖,才开口说:“应该是找对应数字的地方吧。”
风果含不停的点头,开启了碎碎念:
“我们边走边看吧,现在人还比较少,我听说人会越来越多的,所以我们还是得尽快把这个牵巧弄清楚吧。”
四人一边走,一边仔细留意有数字的地方,这才看到第一个地方。
那是一个小摊,摆放着各种木制的小玩意,根据摊子旁立着的木牌,写了伍百开头。
于是星音四人上前,吴璃落将自己的红线拿出递给小贩。
原本正要招呼着的小贩,看到红线后“哦”了一声,并未接过红线。
然后自顾自的坐在小木扎上,苦思冥想后,才磨磨唧唧的开口说:
“笙箫管笛样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