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的峡谷,伴着孤独的坟墓,
黄昏下的光,刮着寒冷的风,
尤其是在这峡谷里,白天和昼夜的温差比较大,
白天在毒烈的太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的热,就像是在蒸炉上一般,
如果白天一直待在这里的话,没有任何的水源的话,那么,爆裂的阳光就会蒸的让你身体脱水,嘴唇发白,甚至休克,
可是,到了黄昏之后,毒烈的太阳一旦落下,一整天被毒烈的阳光照射的所有的石头,都会以着最快的速度降温,就会让人在夜间变得特别的不舒服,一旦到后半夜,还会被冻的瑟瑟发抖,
可是,这里却埋葬了一个英雄,誓死保护云如熙的青年剑客,虽说武功不是特别的出类拔萃,旦他的精神却是永垂不朽的,
剑生面对数倍于自己的劫匪,他没有选择后退,没有胆怯,明知如果自己放弃抵抗,亲手将云如熙献给劫匪的话,自己就能活下去,
可是,他丝毫的没有考虑后者,依然决然的选择的无论今天自己的结局如何,都要保证云如熙的安全,
哪怕自己被这群劫匪五马分尸又如何?最起码自己对的起自己的良心,
至于其结局如何?那就不是他自己所想的了,云如熙到底能不能逃得过劫匪的魔爪,那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而自己是付出了最大的努力,甚至是死,
一座孤独的坟墓独立在唯一通过这座峡谷的必经之道上,它的存在有着更大的意义,
它的存在,伫立在这里,可以让人们去歌颂他,
让后世的人记住他的勇敢,忠诚,
让更多的人不要被劫匪的凶残所吓到,
让它任凭在残风中吹过,暴雨中洗礼,它依旧还是它,运远的定格在这里,就像一张世界级的却没有任何色彩的油画,
独立而又富有不一样的美发德。
云如熙跪在坟墓前,双眼发红,发肿,泪痕在她的脸颊上留下了两条长长的印迹,
她嘴唇发抖,“剑生大哥,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若不是你誓死要保护我不落入劫匪之手,你也许就不会失去你宝贵的生命,”
对于其他人而言,也许会说“不就是一个专门保护自己的贴身侍卫吗?死了可以再招啊!有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剑生在云如熙的地位不是别人能够轻易替代的。
她和他从小在一起长大,一起玩耍,就连自己的父亲几乎都视他在自己的儿子,
而自己视他为自己的哥哥,这种不是亲兄妹的感情又仿佛胜过了亲兄妹的感情,
旁人是无法理解的,也是他们不能理解的这种亲情和主仆相结合的感情,
“剑生大哥,如果让我父亲知道的话,我父亲定然会为你的离去而伤心难过的。虽然你没有开口叫过他一声父亲,或者是义父,可是,你们之间早已是把这种未表达出来的父子之情表露出来了,只是现在没有机会了。”云如熙哽咽道。
左天和林银确实是被剑生的英勇彻底的打动了,
先不说云如熙和剑生之间的感情有着多么的深厚,哪怕是那种很难割舍的亲情感,可是就冲剑生身上的伤口,就足以让左天和林银不得不伸出大拇指赞叹,表示佩服,
剑生身上的伤口足足有十几处,伤口个个都是比较要命的,
先拿其背后的那一处刀伤来说,一条被砍刀从后背之上深深的切到了腰部之间,其深度足足有二到三厘米之间,远远的就能看到血肉外翻,
想想都可怕,更别说是亲身体会,可就是这样,剑生忍住那种钻心的剧痛,帮助云如熙打开了一条逃生的路线。
等云如熙离去之后,他还是忍住剧痛,与劫匪殊死拼搏,
前后在身上又增添了十几道伤痕,
比如:左肩被一道利器勾过,刺骨可见;前胸直接就是六七处不一样的深度的伤痕,甚至是白骨森森,肋骨可见;腿部也是血肉外翻;就连脖颈之上,也是有着一道被大砍刀划过的痕迹,
可就是这样,每处伤痕都足以让他放弃抵抗,可是,他咬牙坚持了下去,直到等到确定云如熙确实是安全了的时候,才将心中的最后一口气释放了出来,微笑着离开,
剑生的精神怎么能不让左天和林银感动呢?
尤其是剑生他所承受的那种痛哭,根本就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就算是铁人也是被火焰经过高温炙烤,被炼化的。
更何况是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凡夫俗子,
左天看着剑生的坟墓,不由得深思了起来,
有一部分人,遇到这样的痛哭,或者说是阵势,就可以毫不犹豫的出卖自己的至亲至爱的人,而这种至亲至爱的人,不是别人,是父亲,母亲,儿子,女儿等这种有这至亲血脉的人,
可是,剑生不同,他恐怕在死的那一刻也不会想到自己会因为死而出卖云如熙,将云如熙亲手交给劫匪。
在左天和林银的心里,早已把剑生当做自己的大哥,偶像了,
虽然左天,林银和剑生他们两者之间只是初次见面,没有一句玩笑,一句热心的话,
可是,剑生的举动就足以让左天和林银由衷的敬佩,都忍不住打心底里叫一声,剑生大哥,
峡谷的冷风是凄凉的,可是在凄凉也比不过人心的凄凉,那种失去至亲的凄凉,
尤其是云如熙跪在坟墓前,不断的哭泣着,那种哭泣的声音让人心底渗的慌,
云如熙的哭泣,让原本左天和林银这两个平日里几乎难以伤心的男人,在这个时候,也是面色凝重,面带忧伤,心底泛起一些涟漪。
这种场面,这种背景,这种哭声,任谁见了,听了,都会发自内心的忧伤,
除非是遇到那种没有人性的人,那种没有心脏的人来说是不起任何的效果的,
这种哭泣声,比起鬼魂的叫声,更加的让人内心没有安全感,
北风呼啸,战马低吟,
夜下凄凉,女流成泪,
足以谱写出一段悲壮的烈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