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可抱过来紧忙给花兮诊脉,脉搏跳动极快,体内气息乱做一团,在经脉中横冲直撞,他都不敢想,要是他遇到这种情况,结果会怎样?拧着额头,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能冒险用自己的真气帮花兮疏导,胡子可不是白楠,修行时间尚短,一个搞不好反噬自己倒是小事,再把兮兮伤的更重,他就是十个脑袋都不够赔。
花承逸看着凝眉不语的胡子可,急得跳脚,“胡子可你到底行不行?”
“我不行,你行你上啊!”胡子可难得的呛了花承逸一句。
花承逸一听,老磨盘都发火了,必定是兮哥伤的不轻,张了张嘴没有说话,扶着树干,慢慢蹲了下来,两眼盯着胡子可怀中的花兮,嘴里开始叨叨“兮哥你就是我祖宗,你可千万不能有事,你要有事了你三叔我绝对活不到明天的太阳升起的时候!”
胡子可小心翼翼试探的逼出自己一点真气输入到花兮体内,以便帮花兮疏导引流,谁知竟如泥牛入海没有一丝波澜,他不信邪的增加一半,还是没有反应,“这小子是吃什么长大的!”
“吃饭长大的呗,还能吃什么?”花承逸习惯的怼了过去,等反应过来时,马上捂着自己的嘴巴,紧张兮兮的偷瞄了一眼胡子可,只见胡子可手作莲花状,口中念念有词,一股清新的树木之息随风慢慢聚拢,出现在胡子可和花兮四周莹莹转动。
“花清你跟兮哥怎么搞得?”花承逸看着胡子可那边帮不上忙,一时坐立不安,便起身走到花清面前,撞了一下对方的肩膀。
“我……”花清从方才的惊恐悔恨中清醒过来后,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花兮,现在仔细回想一下方才的事情,又觉得那不对劲,花兮的身手他是知道的,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花兮从来没有修行过内功心法,内力更是不存在,也就轻功方面有过人的天赋,不可能走火入魔。
“不知道…”
“……”
花清心中疑团突起,白楠的名字闪现在他脑中,他与他家少爷武功皆是由白楠传授,可是白楠从他家少爷一岁,就作为花兮的授业先生与他们再一起,没道理想谋害他家少爷,就是有什么阴谋,也不至于等到现在。况且,当年白楠能成为他家少爷的授业先生,还是花承逸和其大哥一起担得保,花家就这一个宝,老夫人又怎么会用一个来路不明的人。
老夫人因为这事,还专门派人调查过白楠,白楠这人很好打听,是江湖上赫赫有名药王谷的少主,因其不好好修医道被老谷主赶了出来,他从小在谷内长大,说从没有出谷那是不可能,但是他对外界的了解甚少,好朋友更是没有,也未听说与人结过什么恩怨,他去罗浮山修道纯属巧合,他那个人除了医术不行之外,礼、乐、射、御、书、数六艺样样精通,卜算能力也是实数少见,也正是因为他有这项特异才被请上罗浮山,这么一想,白楠也被排除嫌疑,一时之间尽然没有了任何头绪,眉头不禁皱了更深。
胡子可这边更是一筹莫展,他是什么办法都想了,连他刚修行的木灵都用上了,花兮这边就是没有任何反应,面相上看,就像睡着了一样,鼻息平和,呼吸浅浅,这么一顿折腾胡子可是满天大汗,花兮这么一看倒是睡得正香。
“先回马车。”胡子可抬袖擦了擦汗水,轻轻把花兮往怀里又抱了抱,便向马车走去。
“……”好了!没好?花承逸这项也不敢多闻,迈着小碎步跟了上去。
花清紧跟其后!
花兮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他梦见自己变成了婴儿,躺在天河中一朵莲花里,晨起露水为食,午时鱼群为伴,夜晚月光为灵,就这样不知岁月的过了好久,直到有一天一个老翁撑舟载鱼发现花中的他,抱回了家抚养他成人。
“兮儿…”一个温柔的女人声音从远处传来,变成小女孩的花兮正在逗弄他收到的第一只宠物。
“谁?”花兮望着空中一个光圈问到。
“我的儿,梦境再好,终究是一场虚幻!”
花兮一脸莫名其妙,他当然知道这是梦境,因为这是他的前世,只是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离开,也只好如此苦中作乐罢了!“我不是不想走,是不知道怎么离开!”花兮把手中的鸟食洒在地上,拍了拍手,抬头望着天空的光圈。
“傻孩子,闭上眼睛,放空思想!”女人的声音透露出一丝无奈,和一丝宠溺。
“……”放空思想!放空思想!放空思想!
这时一编静心诀出现在他脑海中《冰寒千古,万物尤静。
心宜气静,望我独神。
心神合一,气宜相随。
相间若余,万变不惊。
无痴无嗔,无欲无求。
无舍无弃,无为无我。》
花兮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静心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