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样吧?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我心里很不情愿,但转眼玲花也已经不见了。
一恍神的功夫,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回过神来,盯着眼前的镜子,我能感觉到刚才的事是真的有发生过。
只是我郁闷的是,难道我真的要去上了一具尸体?很难受!
一夜春宵,到鸡叫时分我便听到门外有人说话。
我扫了一眼身旁光溜溜的玲花,心里多有歉疚,但听见爷爷的声音倒让我心里有了些着落。
又熬过了惨不忍睹的一夜啊!
我穿好了衣裳,将玲花盖得严实,便站在门口叫起了爷爷。
我叫了两声爷爷,开门的却是那陈家婆子。她一见我便笑道:“少爷,这一夜睡了个风流觉?”
风流,风流个屁!
我默然无语,这时候,玲花他母亲一把将我推开,径直去床边瞧玲花去了,爷爷也走过来拉着我的手要带我回家。
那老太婆也不阻拦,进到屋子里去了。
“做了?”路上,爷爷问我。
我不答话,脸红着点了点头。
“一看你小子就做了,你看你额头上的黑气。回去自己煮点艾草洗洗身子,我待会要去祖坟那边,你今天就别出门了。在屋子里老实呆着,等我回来再做安排。”
我斜晲了一眼爷爷的眼睛,见他眼里满是血丝,怕是一夜没睡。听他安排,我也只是嗯了一声,心里想着的却是二傻子说的那番话,寻思着难道爷爷真的瞒着我做了什么害人的事?
回到家,爷爷便又回到族长那处去安排今天祭祀的事情。留我一个人在家里。
爷爷一走,我便想着进他那房间里去瞧瞧,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古怪,为什么从小到大,爷爷都从不让我进去。为什么二傻子又让我到里面去瞧瞧!
说走就走,一点儿也不带耽误的,一到了爷爷住的偏厅,我扭门便入。一进门,傻了!
好家伙,爷爷这是要在家里开个道场啊?
门对面那赌墙前高台之上放了半人高一尊菩萨像,是背对着门帘这边,正应了那句“问菩萨为何倒坐?恨众生不肯回头。”香案之上还燃着一把残香,看那菩萨像的后背都给熏黑了,估摸着是有些年头了。
除了这点奇怪的,爷爷房间里的摆设倒也没什么其他的问题,和我房间差不多,一个抽屉,一张床。
原来爷爷不让我进的房间也不过如此嘛,我不禁有些失落,还以为爷爷在家里藏了什么宝贝,没想到就演了这么一出。
我心中不屑,正准备转身关门,却又想见一下那菩萨像手中的净瓶是什么样子的。
走过去一瞧,净瓶呢?
不是说菩萨手上拖着的是一个净瓶吗?怎么会是一个本子?
出于好奇,我爬上高台,将那本子拿了下来。
翻开一看,本子上正是爷爷的手迹。一手漂亮的正楷,还是用软笔写的。
这本子倒是不厚,只是因为沾了墨的原因有些发胀。
往后再翻,只见第三页上面开篇便写着我的名字,后面跟着我的生辰八字。再往后面我却是看不懂了,上面的字我倒是都认识,只是连在一起,我却半句话都看不懂。甚至是连竖着看还是横着看都闹不明白,怎么读,也不连不成一段通顺的话。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越是好奇我就越想弄明白。我想着一般这种东西封面上都该是有个名字,可是这东西封面却是纯黑色,但就在这层黑色上面好像还泛有一点别的颜色。
我睁大了眼睛,仔细看才瞧清楚,上面写着的是“双生”二字。
双生又是上面东西,怎么从来就没听爷爷说过?
先不管他,我又将这东西翻开,一直翻,跳过了我的那段,只见本子中段便是记载着另一个人的姓名。
章江福。
章江福?章江福是谁?看这名字便是知道,这人是用了父母的姓做名字,父亲姓章,母亲姓江。这样一算,我顿时哑然。
章江福就是二傻子的名字!二傻子就是章江福。
这后面自然是跟着二傻子的生辰八字,再后面却又是一些我横竖看起来都看不懂的东西。
我正疑惑着为什么我和二傻子为什么会同时出现在爷爷记录的这个本子上,翻到最后,我又震惊了!
这最后一页并不是那些我看不懂的文字,而是一副地狱图。
上面画的这些人物我也基本都认得,毕竟我家就是做这个的。像什么十代阎罗牛头马面,每逢村里死人,爷爷就得在家画上一回。
这幅图乍一看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仔细观瞧,这画中的东西,连起来分明又是“双生”二字。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爷爷到底在搞什么?看这本子的老旧程度,也该是有些年头了,爷爷为什么要一直把这东西供在这里,放在那泥菩萨手中?
心中满是疑问,但我却又不好向爷爷问个明白。要是让爷爷知道我偷偷的进了他这间屋子,那也不用等二傻子动手了,他自个儿就得宰了我!
想了想,我找了一只笔,按照本子中的样子,抄录了一章,想回头仔细琢磨一下里面的意思。
但我刚起笔,就听见外面有推门声。
我吓了一跳,以为是爷爷又返回来了,我赶忙放下笔,合上了本子放回原处。再出门,站在屋子里的,却不是我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