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顾琪然都在医院陪着母亲,大抵是司常超出于同情,这几天对于她的事情也就没怎么过问,算是给她放了一个小长假,这让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宽慰的。
更令她感到惊奇的是,司常超本人还会时不时过来看望她和母亲,尽管母亲一直没有醒,但他来的时候依然会对母亲送上一句问候。
恍惚间,她感觉这个男人也并不是那般穷凶极恶的人。难道是因为她最近太劳累了,才会产生这样的错觉?
她偶尔会问到白蜜雪的情况,提到她的时候,司常超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像是故意做给她看似的。
顾琪然心里酸酸的,但是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听到白蜜雪一切都好之后表示祝愿。
毕竟……他们两个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就连她住的那栋别墅都是他为她建造的。而她不过是他的床伴而已,和白蜜雪比起来高下立判。
也许等哪天司常超玩腻了,自己就可以向母亲找个借口袒露他们已经分手的事实了吧。
这样,对白蜜雪,对她来说都是不错的结果,这世间所有的东西都可以分享,唯有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爱不可共享。
想到这里,顾琪然的脸上染上一层悲伤。
有些人,注定是可遇不可求,得之所幸,不得是命。
看着顾琪然这一副哭丧脸,司常超动了恻隐之心。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口吻说:“伯母她很快就会好的。”
顾琪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这话里的意思,他这是在安慰她吗?
“然后你才能好好服侍我。”司常超的话语再次变得让人生厌。
幸好这个时候母亲还没醒,不然她听到后应该会很伤心吧。
“没事的话,你该回去工作了。”顾琪然很不客气的对他下达了逐客令,这里又不是在他家,她当然有这个权利。
看到这个女人趾高气昂的样子,司常超“啧”了一声,临走前狠狠的吻了她一下。看到她那副羞愤的样子才满意的离开。
顾琪然抹了一下嘴唇,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挥了挥拳头,反正他也看不到。
这时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打过来,听声音是白蜜雪。
“喂,是小然吗?我在家里遇到点情况,能麻烦你过来一趟吗?”
顾琪然沉默片刻,自从白蜜雪回来后,她就对她没多少好感。对于她的求助她本来想视而不见的,可是这样的话就显得她小家子气了。
“好,你等着。”
她收起手机,看着躺在床上的母亲,内心五味杂陈。
“妈,我要离开一会儿,我会马上回来的。”她半跪在母亲的床头轻声细语的说。
当她匆匆赶到绿野别墅时,发现白蜜雪正坐在客厅里气定神闲的喝茶,丝毫没有出事的迹象。
“你叫我来该不会是让我来看你喝茶的吧?”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顾琪然心头,这些天她和白蜜雪几乎没打过照面,按理来说也没怎么得罪过她。
“听说你这些天都在医院里守着伯母,倒也真是难为你一片孝心。”
“你想怎么样!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我妈的。”顾琪然的眼神变得警惕起来,这个女人……难道想对自己母亲下手吗?
“不要误会,我只是比较好奇,你究竟用什么手段,让常超天天跑到医院里陪你的?”白蜜雪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正了正身子,随即话锋一转:“或者说……你在勾引他。”
“这个问题你可以亲自问他,你尽管放心,我不会和你抢司常超。”
就算她喜欢司常超,那也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他们的关系只有纯粹的肉体交易,如果白蜜雪是真心喜欢他的话,那自己又何不成人之美?
“我们来打个赌吧,输了的人,永远不要出现在常超面前。”白蜜雪一字一句说得很清楚,看那样子似乎是胜券在握。
“我没没兴趣。”顾琪然直接拒绝了白蜜雪这个无聊的要求,其实就算她现在想离开,司常超也不会放过她的。
白蜜雪是傻子吗?这么简单的事情都看不出来。
只见白蜜雪没做声,又倒了一杯红茶,微笑着向她递过来。
顾琪然迟疑了一下,正要去接,却不料白蜜雪突然松手,滚烫的红茶猝不及防的倒在了她的裙子上。
“嘶!”顾琪然被烫得倒吸一口气,赶紧用手拎起了裙子,幸好水流得快,她没感觉太多的疼痛。
白蜜雪像是受到惊吓的小鹿般连忙道歉:“然然,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这个女人是戏精上身吗?
顾琪然看着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内心没有一丝波澜。
随后白蜜雪哭着跑了出去,留着一脸蒙圈的顾琪然坐在沙发上。这个女人又想搞什么鬼?
顾琪然感觉莫名其妙,只是吩咐仆人收拾收拾这里,随后去浴室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白蜜雪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顾琪然突然意识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当年,白蜜雪也是那么一去不回的。
呵……故伎重演吗?这就是她想跟自己打的赌,赌上的却是司常超对自己的信任?
顾琪然心中惦念着母亲,现在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没有母亲的病情重要。
谁知她刚一到病房,就发现司常超也在这里,像是恭候多时的样子。
“来了。”他的语调冷冷的,看不出他是在生气还是本来就没什么心情。
“嗯。”
“出来,我有事跟你说。”他几乎是命令似的将顾琪然拉出了病房,然后就开始数落她的不是。
事情当然是和白蜜雪有关的,毕竟这是她一手编排的阴谋。
这件事是一个仆人打电话告诉他的,今天下午白蜜雪和顾琪然发生了一些口角,白蜜雪就哭着跑了出去,之后就一直都没有回来过。
“顾琪然,我警告你,如果蜜雪有丁点儿意外,我都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她是故意的!”
可是在司常超看来,顾琪然现在所有的解释都成了狡辩。
司超常死死的捏着她的脖子,眼中是愤怒的火焰。
“顾琪然,你最好老实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