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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板甲效果

四千字小长章,感谢5177311书友,一直不离不弃给推荐,万分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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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小孩子家乱说话,把庞管家都给吓跑了。”颜硕故意板起脸来假装训斥绿衣。

不过话才出口,想起庞文那逃也似的模样,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来,逗得绿衣也跟着大笑。

第二天,征得颜硕同意后,庞管家就开始着手城里五家面馆的转型之事,雇请的人有一百二十多人。好用勤快的庞文留下了三十人,开粮铺也是要用人的。

其他的七、八十人则全部清退,然后就是店铺的改造,毕竟原来的面馆和现在要开的粮铺经营的东西不一样,全都得翻新装修。

半个多月后,广陵城中五家新粮铺开张,所卖的粮食城中的百姓从未见过,但是低廉的价格,却一下子让数百城里的百姓震惊了。

正如预计的一样,由于价格仅有稻米,麦面的一半左右。哪怕从来没见过,也没吃过,但还是有人忍不住来买。

庞文还在每个店面前摆上锅灶,现场教授如何煮土豆,如何炖粉条,甚至还免费试吃。

三天后,五个粮铺开始出现排队购粮,百姓们试吃后,反响很好,再不迟疑,纷纷到新开的粮铺中购粮。

开始时还只是穷得实在都快要过不下去的穷人家来购粮。后来,有钱人家试吃后,发现味道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差,特别是鲜新土豆,不仅可以就那么煮了吃,还能当菜吃,结果连许多富足之家也都跑来购买了。

生意一炮打响,颜硕的五个粮铺每天都能销售十多万斤粮食,赚的钱比原来的面馆还多不说,广陵百姓都对这五家新开的粮铺直伸大拇指。

特别对于那些缴了税赋后,所余不多的人家来说,新粮铺的开张,相当于救了全家的命了,如何能不称好呢?

粮铺顺利开张,铜钱每天一车一车运回家里。农庄里的秋玉米也成熟,又收了一百多万斤,一顺百顺,颜硕心情很不错。

不过,很快问题就出现了,有些别有企图的人,看到新粮铺的粮食价格低,于是大量囤积,只要新粮铺临时缺货,他们就抬高价格倒卖。

当庞文将这种情况报给颜硕时,颜硕非常恼火:“这些粮食老子自己都还不够用呢,要不是考虑到将来需要用这个时代的钱,又想帮广陵的穷苦百姓一把,谁会开粮铺?这些被钱蒙蔽了双眼的杂碎。”

颜硕气得粗话都暴出来了:“庞管家,从今天开始,实行定量供应,所以购粮的人凭身份验传来买,登记成册,每人每天只许买一次,每次每人不得超过一斤。”

庞文听了说道:“主人,这样的话,是可以防止那些家伙囤粮钻空子了,但是百姓买粮就很不方便了。”

“不方便也得这么干,我想真正穷苦人家的百姓是能体谅的。”颜硕说道:“再说了,我们根本出发点就不是为了赚多少钱。钱没有不行,多了也就那么回事。我当初正真的出发点是想帮助广陵的穷苦百姓一把,想不到反让别人钻了空子,这可不行。”

庞文想了想又说道:“话是这么说,可是……那些钻空子的人,有几家有钱有势,只怕不好惹呀。我们这样其实等于堵死了他们的一条发财门路,还有那些卖稻米,麦面的以前的粮铺,他们肯定心有不甘,肯定会报复的。”

“你说的没错,这样,你去找彭差首,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他。”颜硕停了一下又说道:“前天我遇到彭差首,他说我们的新粮铺大大缓解了城中百姓的饥荒,袁大人都还夸咱们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不如让他派几个差役过来,每个粮铺站两个差役。差役的钱我们出,这样就相当于是官府行为了,百姓能理解,那些家伙也不敢乱来。”

“如此最好。”庞文喜道:“其实,昨天上午彭差首就来过粮铺了,可能他早已经听到风声,有人钻我们的空子。还问我们每天买粮的人多,需不需要人来维护一下,当时我还没和主人汇报,所以,也没和他说。”

“哦,那就最好不过了,看来他真的已经听到有人想对我们粮铺不利的风声了。”颜硕摸着下巴说道:“我这有一箱面包,虽不值什么,但是彭大哥还喜欢吃,你过去的时候,顺便带给彭差首。

再告诉他差役的费用,我们一天按一百钱一人支付,如果他们想换成土豆或是粉条,玉米砂,玉米面粉也都可以。”

“一天一百钱,这买卖他们肯定乐意接。”庞文笑道:“我都乐意接。”

“不要凭嘴,你们的我还会少了?”找到了解决办法,颜硕也高兴起来:“快去,事办好了回来赏你一瓶啤酒。”

“好哩!”庞文一听高兴得不得了,要知道主人的啤酒不仅好喝,关键是酒喝完后,那瓶子值钱啊。

有了郡守府派出的差役值守,庞文又在每个粮铺前粘贴了说明,让百姓们都知道,他们低价卖粮,完全是考虑到百姓生活不易而为,却有些人趁机囤粮赚钱,所以,粮铺只得采取这样的限购措施,还望广大百姓给予谅解和支持。

“原来如此,这粮铺的主家可真是良善之人呐。”

得知真相后,百姓纷纷议论开了:

“都怪那些没良心的,原本好好的事,被他们给搅和了。”

“是啊,凭身份验传限购,是要费些事,但总比吃不上饭好吧?不就是每天跑一趟粮铺么,只要价格都这样低,我宁可跑两趟。”

“就你没心没肺,不过,我也这么认为呢。”

“是啊,这年月还有这样的粮商,真是良心商人了,是咱们的福份呢。”

“什么粮商,什么良心商人?我听说粮铺的主人就是以前面馆的主人,他的面馆没人吃,开不下去了,这才转做了粮铺,要我看,别听他们嘴上说是为了咱们穷苦百姓好,实则还是为了赚钱。”

“是啊,是啊,他卖的这些东西,也能算粮食?依我看,他进货的时候只怕只花了百十钱一石,转手就卖给咱们米价的一半价,赚了黑钱了,你们还感激他?”

“狗四,你怎么说这般的话来?百十钱一石你去弄来卖给我看看。昨天我还听你在院里吃煮土豆,还一个劲说很香甜,很好吃,怎么转眼就不认帐了?”

“对!前天人家免费试吃时,狗四排了三次队,白吃了人家三个土豆,我亲眼看到了,不好吃,不能算粮食你排三次队干嘛?”

“对,对!我看狗四肯定收了人钱,故意在这污蔑人家。”

“狗四这种人就是祸害,要我说,应该告诉店主,以后都不卖粮给他。”

……

“我……你……”

那叫狗四的被众人揭露,又无从辩驳,只得荒落离开。

百姓的眼睛不瞎,尽管有人花钱雇了人,想来搅场,但终究没能翻起什么浪来。粮铺有了差役值守,也得到百姓的谅解,又走上了正轨。

这天,颜硕正躺在院里喝着茶,悠哉悠哉哼着小曲晒太阳的时候。张良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二话不说端起他的茶杯就一口喝干了才说道:“少主!那板甲……板甲能不能大量制造?”

颜硕坐起身来:“那是我的茶,我的茶,我的茶,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你这家伙,都说过多少次了,要喝茶自己不会另拿一个茶杯么,总是端了别人的杯子就喝,你可是贵族呢,也太不讲究了。”

“先不要管这些枝叶末节。”张良现在把颜硕这句话发挥得淋漓尽致:“我一路打马疾驰来的,有些口渴,所以,顾不得那些了。你只要先告诉我那板甲能不能大批量制造?”

颜硕这才想起,宋戈说至少要半个月才能制好一套板甲:“你的意思,宋戈将板甲打制好了?”

“嗯,打制好了。”张良说道:“而且我和穆都尉,还有黑狼,杜奇我们几个还试了试效果,你猜怎么着?”

颜硕哼了一声:“我不猜,你直接说结果。”

“哦,哦,对!”

张良有些激动:“那板甲太好了,二十步之外,箭射不透。刀砍,剑刺,也只留下一道痕迹,哪怕用刺锤砸,虽能砸扁一个坑,但防御效果还是惊人的好,这样的板甲,若是能让我们的士兵都穿上,普通士兵可就一个个堪比大秦铁鹰锐士了啊。”

“想得美!”

颜硕直接无情打击:“这一套板甲宋大匠师,还有他徒弟宋超匠师,两个人日夜赶工,还花了快半个月了才打出一套,能让普通士兵都人手一套?”

张良一下子就蔫了:“这么说……这事无法办到?”

“就眼下的技术,确实没有办法。专门打制那么十几套,给带兵的将领穿还差不多。”

颜硕说道:“普通士兵能给他们配上半面简版的板甲,手臂,腿脚部位,直接就绑瓦状的钢片了,这都已经是最大限度了。

这都还只是限于我们现在核心的,最忠于韩国的部分精锐士兵,普通士兵,还有以后征招来的士兵,都不可能做到人手一副半面板甲。”

“唉,白高兴一场。”张良一副丧气的表情:“你原先说的那什么……水力什么机的做出来也办不到?”

“办不到。”颜硕还是摇头否定:“如果水力锻压机能制造出来的话,确实能提高锻制速度,但钢铁呢,一副全套的板甲差不多要用几十斤钢铁,就算半副的,也要差不多二十斤左右,能有多少钢铁供你挥霍的?”

张良一听还真是这个道理。

颜硕接道:“还有,几十斤的东西穿在身上,骑马的将领还行,普通士兵穿着累不累?任何东西有利必有弊的。

这东西赶路的时候不能穿,得用车运着走,最好是快到战场时再穿上,这样才能节省体力。不然,咱们的士兵要是穿着几十斤重的板甲,赶几十里路,不用敌人打,自己先累瘫了。”

“也对,实在是那东西的防御效果太惊人,把我给激动过头了,没想到这些。不过以前的鳞甲也不比板甲轻,会不会累这事不用少主管。”张良只得老实承认:“而且,咱们还可以多造些蒸汽车,用来运送嘛。”

“那是肯定的,不然,我也不会让大家想学的,都到新校场上学习如何驾驶蒸汽车了。”颜硕说道:“你先回去,让正在建军校的李策到宋戈那里拿水力锻压机的图纸看看,看他能不能造出来。

如果能造,那就开始打制半面的板甲,不能造,就手工打造,至少造出一千套半面板甲备用,全套的板甲就手工打造几副吧,让穆英,黑狼他们几个将领用。

大多数的普通士兵,还是只能另想办法,皮甲也怕不行,牛皮不好弄,我正在想办法,能不能试试用纸做甲,如果这事能成,那就容易许多了,成本低,制造也快,我尽力做到人手一套。”

“用纸做甲?”

张良没法理解:“那么软,那么轻的纸,能做成甲胄?”

颜硕笑道:“一张纸当然又轻又软了,但要是十张纸呢,百张纸呢?用特殊的粘合剂一层层糊起来,表面再用硬布粘裱,甚至重要的部位,比如胸部,再夹一块钢片呢?”

“没见过,听都没听说过,所以,臣不敢言说其利弊。”张良直接甩锅。

“嗯,这事就先这么着吧,先赶制一千套半面板甲。”颜硕边考虑边说:“至于纸甲,我明天到陵村一趟,看看能不能先在那里建几个纸厂,把纸弄出来,再想考虑纸甲的事。

如果能成,陵村以北那无边无际,一眼望不到头的芦苇,将会被打成纸浆,造成纸张,糊裱制作成将来我们士兵最好的甲胄。”

张良听了,这才渐渐露出喜色:“其实吧,能人手一套甲的军队,几乎是没有的,别说板甲,哪怕是皮甲,如果全军都装备上,那也是非常强的了。

当初在阳翟,秦弩十轮齐射后,我们大半的人都倒下了,就是因为数万人几乎都没有甲胄,唉。”

“嗯,我曾记得好像哪里看到,或是听到过‘襞纸为铠,劲矢不能透’别看纸甲轻,但是其柔韧的属性,反而能卸掉箭力,起到想不到的防御效果。”颜硕说。

“真要是能成的话,还是抓紧时间吧。”张良说道:“我看大秦这税赋越来越苛重,天下有变之日只怕不远矣。”

颜硕看了看张良笑道:“哟,你什么时候有了未卜先知的能力了?”

张良一抬头:“难道,被我猜中,已经快了?”

“还差些时日。”颜硕说道:“我记得你也曾经说过,秦始皇就如一座高山,他不死,没几个人敢跳出来,现在秦始皇还没死,急不得。

而且,就算他死了,余威还在,得等有人先冒头了,大秦的主力都转向那些先冒头的了,我们跟在后面捡现成,那样才是代价最小的。”

“少主的意思是,我们都不用多少兵马,跟在别人后面捡现成?”张良进一步问。

颜硕轻轻点了点头:“差不多吧,我们要的是精兵,人数不用多少,现在得抓紧制造装备,但也还没有急到那个地步,还有一点时间的。”

“好!臣明白。”张良情绪不是很高,拱手深施一礼道:“如此,我就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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