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若天上星辰一般,光亮我心扉,只因一回邂逅,便烙印难舍。”江永说道。
听江永之言,理由明知二人才知晓此人竟如此痴情,便更加同情于他。
立一便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江永有心怡之人,便是令好友羡慕罢。”
“此女子何方神圣,竟令临安四府公子无能为力,难保其身?”明知疑惑道。
闻言,江永默言几许,才道:“二位乃我好友,此人当应道与二位。”
“但说无妨,若有难处,我等自会竭尽全力以助江永兄。”立一莞尔而道。
江永将身前之茶一饮而尽,作酒壮胆,才说道:“二位有所不知,我所倾慕之人,便是江府千金——江楚思。”
二人闻言自是大惊,立一正色道:“可是这临安士族——江侍郎所在江家。”
听言罢,江永便是垂头而露卑感,半晌才道:“临安四府,江家为首,上有朝廷重官,下有族胞千百,皆为人杰。”
立一也道:“我萧家与江家,同为天子门生,往日一同受封,如今萧家没落,江家辉煌。若江永兄心怡之人为江家千金,此事恐难以如愿。”
“我便是知晓此中事理,不敢高攀。金家虽列四府,却与江家有天壤之别,她如皓月,我似萤火,不敢妄想也!”江永叹而道。
明知却道:“此话晓不敢苟同,江永才华横溢,气质不凡,又一表人才,风采奕奕,除去这家族地位,问世间哪般女子是江永所不配?”
江永闻言,苦笑一声,道:“谢明知好意,我自知晓我之卑下,本就为商户之子,此生不得有功名可取。江南八大才子之名,又无能跻身其中,与二位相比,实在卑微惭愧!”
此言一出,明知竟是激昂而起,高声道:“江永怎能如此贬低自己?如此在意这商户之身不成?有志者,不拘小节!便是那番功名我等不可考取,亦不能断绝我等之志!若为大丈夫,当正己身,孝父母,耀门楣,立榜样,传万世。虽不可为官一方,然不能断心中大志也!若心中对那江家小姐仰慕,便应诉之,藏于心中,岂非无能?”
江永听言有思,然知晓方才言语失误,便起身鞠躬而道:“方才我言语有误于明知,望明知谅解!”
明知正色道:“无碍,然江永须知,你我虽为商户之身,不可考取功名,然此非我等低人一等!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当不卑于人!”
立一也道:“若有志扬名立万,不做高官也可,但当利百姓。正心,诚意,修身,齐家,为当世榜样!”
“多谢二位教诲,流谨记。”
明知思索一番,忽问道:“此事有疑,若江永心上之人为江家千金,而江家为四府之首,钱家顾忌江家势力,怎敢横刀夺爱?”
江永哀叹而道:“此事为难正是此处。钱家与江家本毫无关系,却不知为何,半月月前钱家家主率众人前去江家提亲。”
“江家竟答应钱家提亲?”明知疑道。
“不错,江家竟是答应钱家提亲一事。且江府昭告临安各家,于五月初九举行婚礼。”
立一也疑惑道:“此事蹊跷,为何我萧家未曾收到消息?”
“确如立一所说,如今萧江两家虽无联系,然同封于天子,按礼法应送一请柬同享乐事。”明知思索一番。
“江侍郎乃为朝廷正三品官员,江家又为天子门生。如此大家族明珠婚姻,怎能如此草率,当昭告天下,以江家之势,天下十三府皆有同僚,若此婚姻如此草率而为,恐有失江侍郎身份。”立一道。
江永听此二人所言,心中便有思虑,说道:“依立一与明知之言,此次江家与钱家联姻,并非江家所愿?”
“确有这般可能,凭江家地位,天下世家皆欲攀附之,其中优于钱家者不可记数。且江家书香门第,频出进士,怎会愿与一行商世家所联姻?”立一又道。
明知饮茶而道:“立一所言有理,若真是江府愿与钱府联姻,然江家位居高处,当以大礼而行,不应如此草率而为。如此说来,便是此事另有隐情。”
“或许钱府握有江家把柄,逼迫江家与之联姻。”立一忽言。
“可江家家风正直,行事端庄,怎会有短为钱府所握?”江永疑惑而道。
“此事未知,然江钱两家联姻一事定非江家所愿,江永放心,此事疑点重重,若真是钱府使那下流手段,此事关乎好友,我等便不会坐视不管!”明知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正色道。
江永为表谢意,行礼鞠躬,明知扶起。三人又饮茶叙事,竟是近申时才回。
临安十景,雷峰夕照。余晖照高塔,西子挽入怀。保俶隔岸望,并立揽瑶台。
塔高二十余丈,通体五层,八角楼阁式,彩漆木构,飞檐铜铃。
忽有一黑影由夕照山脚而来,轻功了得,只几个呼吸间便已攀至塔顶。
仔细瞧去,只见此人负一宝剑,披发而以一青鬼面具掩面。各位看官便也了解,此人便是他日行走于金陵之侠客——鬼面剑客玉卿一。
片刻,便有一人从塔中走出,此人一席白衣映月光,两仪宝剑闪光芒。此人便是蜀山剑仙——叶云锦。
二人立于平坐之上,眺望而去。十七说道:“这临安风光到底不同蜀山,西子湖风光惹人醉,不愧诗人称赞其曰: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飞之亦道:“临安不同金陵,此景也是他处难有,感叹天工,作此美景如画。”
“飞之便也流连难忘?”十七笑道。
“你我皆过客,沉醉不知归。”
“哈哈哈!飞之雅兴!不知这几日可有收获?”十七说道:“早时那伙贼人道此事与这临安钱家有关,不知是否?”
飞之凭栏而靠,说道:“未曾有误,钱府欲联姻士族江家。”
“确实如此,昨日萧家才到,立一与其父同去拜访,却不得见。你可知为何?”十七说道。
“不知。”
“江家家主与钱家家主暗地会面。”
红装花轿花飞舞,痴情儿郎拦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