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急忙问道:“明海大人,你询问特鲁作甚?他怎么啦?”
“唔,唔!”明海想了想,却转头看了看波图,说道:
“波图兄弟,你来对这两位洛均壮士讲述原委吧。”
波图侧着脑袋,打量着麻忽儿与王勇,骨碌碌地转着眼珠子,流露出几分机警、狡狯的神情,问道:“哪一位是麻忽儿兄弟?”
麻忽儿抱拳,向波图一揖。
波图点头,道:“你便是这一队人马的首领吗?”
“是的,”麻忽儿答道。
波图嘿嘿一笑,眨了眨眼睛,用一种暧昧、试探的口气,说道:
“麻忽儿兄弟,我教你发一注大财,你可乐意呀?”
麻忽儿的脸上露出了迟钝、迷茫的神情,说道:“波图大人,您老这话,我可就听不懂了,什么意思呀?”
波图皱了皱眉,看了看明海。明海笑道:“波图兄弟,这位麻忽儿兄弟虽然年纪不大,打仗带兵的本领却是一流的,有什么差遣,你只管放心委派,不会误事的。”
波图点了点头,对于刚才的试探,不是很满意,于是,换了一付严肃的神情,说道:“麻忽儿,这特鲁乃是一个叛逃的军人,带了数十名同伴,截拦了一车辎重,欲要逃走,去投奔敌人。咱们三家部落,现在结成同盟,便如一家人一般。咱们接到了木胜长老的飞檄传书,各处道路都严加盘查,这一伙子叛贼终于被咱们堵截在数十里外的一处山谷里了。只是这特鲁贼子十分狡猾,咱们的人手又不够,无法把他合围起来,正在发愁之际,正好明海大哥带着你们赶来,咱们合力擒了这伙子叛贼,斩了首级,送去木胜长老的大营,便算是完结了差事。这一车辎重嘛,咱们兄弟们见者有份,都平分了吧!嘿嘿,嘿嘿,据说,其中有无数的金银珠宝哩。”
麻忽儿与王勇对望一眼,王勇说道:
“波图大人明察,这位特鲁……嗯……特鲁头领,自从救出了莫托小王子之后,便是咱们族人们的英雄了,不知却怎么做了叛贼了呢?莫不会是有什么误会吧?倘若不明不白的便斩杀了他,我们兄弟以后还怎么侍奉莫托小王子呢?”
麻忽儿连连点头,说道:“正是,正是,王勇大哥现在只是单身一人,还不大紧,我家中尚有爹娘兄弟姐妹许多,得罪了莫托小王子倒也罢了。那特鲁头领乃是扈伦大人帐下第一个的大红人,得罪了扈伦大人,小人的全家都连累不起呢。”
波图的脸色阴郁了起来。
明海说道:“图波老弟,这两位好兄弟的言语,也有道理呀!我看呀,渥斡大人那边的任务吃紧,还是先不要理睬那个名叫特鲁的家伙了,上一次在乱石滩渡口夺走小王子,这一回你们数百人围捕着人家数十人,许多天都搞不定,那个特鲁一定不是寻常之辈,不是容易对付的。”
王勇听了,心中暗喜,明海似乎另有重任,与波图的立场有异。
波图说道:“明海大哥,你讲得好不轻松哟。我现在管辖着卡答卡答头领的数百名骑兵,这些朱涂人立志一定要先剿灭特鲁诸贼,否则,是不听我的号令的。我若带不走这数百名朱涂人,空身一人,怎么去见渥斡大人呢?”
“唉,老弟,你这话倒也有理。”明海叹道。
波图又看了看那两个洛均人。这两个洛均人,一个翻眼看着穹项,一个袖手低头,看着桌案,都是很不上心的样子。
波图焦躁起来,又不好对这两个洛均人发火,便又望了望明海大哥,盼他出言相助。
明海咳嗽一声,说道:“麻忽儿、王勇,两位老弟,你们听我详细解释此事,待我解说清楚之后,你们再决定是不是参加我们这次的行动,如何?”
麻忽儿两人一齐应道:“明海大人请赐教,”
明海点点头,说道:“昨天下午,咱们接了飞鸽传书,便急忙返回,至于倒底是什么缘故,书信之中,却没有写明。直到今天下午的时候,遇到了波图兄弟,这才分说明白。两位老弟,渥斡大人这几日追捕上官图真,十分辛苦。终于被渥斡大人搞清楚了,果然是上官图真率领了约摸百余兵马,潜入到了咱们三家大营的附近。几次追逐,双方距离最近的时候,渥斡大人相距上官图真不足百余步,可惜每次都是要收网的时候,却被他溜走了。渥斡大人的兵马越聚越多,上官图真左右冲突,苦苦支撑,却竟然不肯逃走,真不知道那个家伙是怎么盘算的。是不是啊?两位老弟?”
王勇只得说道:“想来上官图真必有诡计,渥斡大人不可不防。”
明海点点头,又道:“咱们兄弟们也是这样的想的。不过,此处战场既然接近咱们三家联盟的驻地,百余里之内,又都细细侦察过,并无大股敌踪。所以,渥斡大人这才下定决心,召令咱们返回,一齐围歼住上官图真,不可放他逃走,替阵亡的兄弟们报仇雪恨。”
王勇问道:“可是,我们营里的特鲁头领被朱涂人的卡答头领围在数十里的山谷外,又是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