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一剑,钟易寒和顾玉郎都没了办法,不是他们三个不作为,而是无名剑一点反应没有,但凡有一点点动静,三人也不会就这样不作为窝囊的放弃。
“要么根本就是我们想错了,无名剑根本就没有什么秘密,要么就是我们还缺少些什么条件。别太气馁,我们已经尽力了,无名山庄的秘密没那么简单的。”顾玉郎最先从有些失落的情绪中回复过来,总结安慰道。
“确实无名山庄的秘密不是那么简单的,但咱们这一次感觉很接近答案了,不是接近......怎么说呢,就是二师兄的分析真的很有道理,太可惜了。”钟易寒在这些师兄弟面前就比较放的开,不像在别人面前沉默寡言,他是真的觉得很可惜,无名山庄的秘密一直都是他们这些生活在无名山庄的人很大的一种追求。
“确实,你们说的都对,我都懂,可是我还是更心疼我的这个阵法牌。”肖一剑强压自己的情绪开了个不好笑的玩笑,试图缓解一下气氛,顾玉郎和钟易寒也相当熟悉的互相拍了拍肩膀,这股积郁在三人心口中的抑郁之气渐渐也散了。
无名山庄的秘密是一个传说,不光是这片大陆上那些不清楚无名山庄的人们的杂谈,同样也是他们这些知道一部分内情的人的毕生所愿。这种传说中的东西似乎很遥远没什么好惋惜的。
三人都是洒脱的江湖儿女,怎么会对此纠结这么长时间?全是因为这一次似乎那遥不可及的传说已经近在咫尺,可偏偏却这般错过,有种复杂难言的不甘。
三人回到营地没有过多的遮掩,才过去了一个多时辰,就算被发现了也没什么,三人都没心情去遮遮掩掩,因为本来就什么都没有发生。
肖一剑靠在一棵树下,他是最不甘心的那一个,他还不死心地反复审视着无名剑。
这些年来肖一剑也是第一次这般打量无名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来,肖一剑一直随身带着两把剑,不是什么双手剑的剑术,只是平常肖一剑基本不会使用无名剑,无名剑在肖一剑心目中更像是师父的遗物用来纪念师父的,虽然这柄剑并不是本来就属于师父的东西。
平常肖一剑很注重对无名剑的保养,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如此粗暴的探索这柄剑的全部。
剑鞘,剑茎,剑格,剑镡,剑脊,剑从,剑刃,剑锋,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两只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只是看了五分钟不到,两只眼睛就已经布满了血丝。
可是看不出任何名堂。
肖一剑一生气,手一用力,无名剑锋利的剑刃就割破了他的手掌,这突然一疼,连肖一剑都没反应过来,差一点叫喊出声,血流了下来。
一个站在武林巅峰的剑客在把玩剑的时候不小心割破了手掌,这传出去绝对是武林中的一大笑柄,可想而知现在肖一剑的心态有多糟糕。
正是一团乱的肖一剑哪里有心思去处理伤口,随手把流出来的血往怀中一抹,就运起火元素力量烧干了伤口,烧焦了算是做过处理。
这时随手运用的元素力量就是最为简单的运用。可奇迹却发生了。
烧干的不光是手掌上的血,还有无名剑上那已经快要滑落的血,还有刚刚随手往怀里一抹抹到了无名令上的一滴。
风元素,水元素,土元素这三种肖一剑不太擅长的元素力量,特别是后两种,平常肖一剑都不用,要真让肖一剑用的话说不定还要墨迹半天才能运用出来的元素力量。
在这一刻,竟然同时自发的运转起来,和刚刚的火元素结合到一起。
很安静也没什么光亮,只是肖一剑昏了过去,若是顾玉郎在旁边仔细查看就会发现,此时的肖一剑已经没有了呼吸,不是那种特殊的屏息法或是隐匿术,而是全部的生理状态就像个死人一样。
肖一剑此时靠在大树旁,虽然手里抱着一柄没有剑鞘的剑很是奇怪,但大晚上的黑漆漆的也看不太真切,就好像他抱着剑睡熟了一样。
......
妖兽森林不是那种处于平原的森林,而是层峦叠嶂的陡峭山地中茂密的山林,期间最高的那一系列山脉直通云霄之上,在云层外的那一段覆盖着皑皑白雪终年不化。
整个山脉有好几处都是大河的源头,大河从高山上流下分开了数不清的小支流,整个妖兽森林的水汽很是浓重,在许多山林深处在正午时分还有迟迟不散的大雾,一些地方还因此有了瘴气。
这分布在三洲交接处,远接北海的大森林,绵延不绝的大山脉虽然物产丰富,但交通却很不便利,别说是马车,就连骏马都不敢深入,毕竟马匹更多都还是熟悉平原。
“得儿驾,——吁。”在这山林中居然真的有人骑马,不说这少年的骑术如何,至少这马就绝对是价值连城的宝马。
“少爷,慢点儿,呼哈呼”远远的几名大汉喘着粗气紧紧的跟着,能在这种山林中跟的上这识途的老马绝对都是不弱的高手,此时也气喘吁吁的有些狼狈,不过一个个都没有什么怨言,可见骑马少年的身份着实不一般。
“哈哈,辛苦各位了,我也是一时兴起有些收不住。”宁不臣此时没有一脸阴郁,笑的很是开心真的就是一个阳光少年。
宁不臣被父亲责罚只能在边疆小城待着,却也有着自己的方法找着乐子,这不在这山林中骑马居然是一件如此刺激好玩的体验,虽然没有那种在草原上飞速驰骋的爽快,但惊心动魄的刺激感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一时兴起差点把其他人甩在后面。
“是我的过错,只顾着自己开心。”宁不臣看到这些气喘吁吁跟着自己的护卫,心有不忍,翻身下马,竟然反手一拍马头,就把马击毙了。“咱们先在此休整一下,我请诸位吃这良驹的肉算是给大家陪个不是,吃饱喝足咱们在继续上路。”
宁不臣一副和平常骄傲的模样远是不同的低姿态,虽然有些突然,但这几名大汉不知为何,心中一下子就有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动,之前心中稍稍的不快全部烟消云散,一个领头的附合了一声开始指挥大家伙休整。
“少爷,这还要往前走吗?再往前可就快到东鞘州了,这......”夏全脸不红心不跳,却有些犹犹豫豫地。
宁不臣瞟了夏全一眼,看向了东鞘州的方向,心中暗暗思量着,这个夏全着实非同一般。
“怕什么,这东鞘州迟早要收归正统,我脚下的每一步都是踏在我们自己的地盘上。”眺望一望无边的山脉森林,少年意气风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