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护卫古怪地看着她:“这儿不许有猫和狗子出现,你不知道吗?”
明月皱着眉抗拒地“啊?”了一声。
很嚣张,表现又太过自然,因为这反应本身就没有掺假。
就连秀叙那样臭屁爱干净的人都能容忍她的三大护法,区区一个二皇子,凭什么不待见小动物?!
他长得有秀叙好看?!
明月不能苟同地白了一眼那护卫。
那护卫愣了愣,这丫头太过淡定,实在吃不准来路真假。
正在此时,一边的树梢上花妮适时地“喵呜”发声,本宫在这儿呢!不让出现?本宫偏偏来了!
花妮鄙夷地朝身旁的树杆处瞧了一眼,那里有遮天蔽日的绿叶。
然后,花妮几个纵身轻盈落地,淡定,闲适,高傲!
明月笑嘻嘻地上前抱住她:“啊呀小乖乖,你怎么一下跑没影了呢?”
花妮嗓子里发出一声低沉地“呜”声,警告,这称呼真难听又肉麻,下不为例。
明月抚摸着花妮油光水滑的毛色,那护卫瞧着,只是一只普通的花狸猫,可那眼神为什么、嗯,为什么那样镇定?!
护卫决定放明月走。
那丫鬟却心有不甘,可想想二皇子妃的手段,最后还是沉默了。
明月甩开这俩命大的货往前走去,半路又将花妮放走,她绕过一处凉亭,却见亭中立着一个年轻的美男子正在吹箫,那箫声清悠绵长,婉转有致,倒还动听。
明月听他吹得忧伤,便仔细瞧了两眼,却觉得有些眼熟,倒像是在哪里见过。
那人穿着飘逸的白色长袍,腰间系着美玉,青丝披垂长及小腿,长眉轻蹙,眸色忧郁。
看他衣裳的材质,想来肯定认识二皇子。
明月啧了一声,她习惯挑美男子来用,长得不好看,用起来多少不太趁手!
于是有些小无赖地上前道:“这位哥哥,你的箫吹得煞是好听。”
涂潇正在发泄心中不满,突遭打扰,又是一个黑脸的丫鬟,也未细看,便挪步离亭而去。
明月心道:咦,原来是只闷葫芦啊!
她忙紧随其后:“二皇子妃有话要通传给二皇子,我迷路了,这位哥哥,你可晓得二皇子在哪里?”
涂潇闻言微不可察的顿足,却道:“不知道!”
明月像只尾巴一样缀在他身后:“你骗谁也骗不了我,你一定知道。”
涂潇登时倏然驻足,明月一惊,立刻收身,身子还侧了侧,哎哟好险,差些撞上。
涂潇不擅与人来往,明月的话却歪打正着,无意踩中他敏感的痛脚,当下眸中暗芒掠过。
二皇子妃知道他和华炀的关系?那么……
明月瞬间感觉到涂潇眼中危险的星星,心道这呆子分明有异,好像她不小心戳中了秘密。
可是明月来不及细细回想哪句话踩了雷,但是明显她前面提到了二皇子妃。
“我要找二皇子,否则二皇子妃会……”明月用手比了手起刀落的动作。
涂潇眸光闪了闪,决定将她带过去,让二皇子、咔……
于是明月很“顺利”地被带去了华炀所在的院落、的房间。
进去之后,在外间便听到里头少儿不宜的声音,而且激昂混乱,好像不止一个女人在里头。
明月暗暗长叹,额头几道黑线,这不分昼夜也太龌龊吧,来的真不是时候。
等她尴尬地侧着脑袋抬眼去看涂潇,却发现人家正幽怨而哀伤地望着里头,脚都挪不开,风吹开轻薄柔软的纱帘,开合之间露出几丝缝隙,飘出里头暧昧的味道来,也刚好够涂潇窥见里头的情形。
依明月猜测,看涂潇像死了亲人一般的脸色,难不成这里头有他心爱的女人,结果被二皇子强了?!
他还不能夺回来?
明月同情地看了涂潇一眼。
想开点吧兄弟!强权之下,焉有尊严?
可是那激越又愉悦的声音到了最后,换来几声粗重的男人的喘息,可没有多久,正当涂潇想要带明月进屋的时候,却不想里头突然砰地一声,紧跟着便是几声女子的尖声惨叫。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然而不多久,却又是砰砰两下,女人的声音没了,“哼,来人!”
身后不知何时鬼魅般出现了两个护卫装扮的人,悄无声息便跃过涂潇和明月进入房中,只听里头二皇子气喘吁吁,却又嫌恶地道:“拖下去,送到窑子里。”
被拖出来的是三个女子,一个年纪大些,另两个明显还很年轻。
明月不由得觑了涂潇一眼,却见人家脸上寡淡,甚至仿佛还有一丝苍白的快意。
明月又不是什么死脑筋,当下登时别了过来,赶情呆美男喜欢在意的人居然是二皇子?!
这品味真是独特!
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可吐槽归吐槽,鬼主意却不请自来,明月轻轻拉了下涂潇的袖子,示意他跟着出来。
涂潇急了,她还没被发落怎么能走?于是只得尾随着跟了出去。
明月将涂潇领到一边,四周空旷点的地方,这才压低声音道:“我认得一个人,他如今正在制一种药,能让人看起来像睡着了的美人一般,不会反抗,不会骂人,也不会死去,只不过是睡着了。”
涂潇愣了一下,眸中闪过厉色:“你都知道什么?”
明月愕然,装什么装?!
她抱着手臂侧脸略带鄙夷地道,“这位哥哥,我是不忍见你为二皇子黯然失落,想帮帮你罢了,你爱理会不理会。”
涂潇自然不信:“你帮我?为何?”
“自然各取所需!我总不能只便宜了你吧!”
“你想要什么?”
明月支支吾吾起来:“既是要狼狈为奸,不,是通力合作,告诉你便也是一种诚意。罢了!二皇子妃瞧上了旁的男人,二皇子便成了……”
明月眸底暗笑,谁认得什么二皇子妃呢?只不过这个锅她甩得毫无负担。
涂潇见明月一脸害羞暧昧,当下有点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