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走火入魔修行还要继续,李月明闭目三分钟调整好状态。
剑在手中舞动李月明不断地摒弃心中的杂念,经历了曾经那无比的喧嚣,初来乍到之时李月明久久无法宁静,随后十数年的田园生活,却将他的心中的浮躁洗涤了一番。
明心见性,初心不变,现在的李月明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识见识曾经不曾拥有的风景,仗剑天下?除暴安良?一人之下?细细一想真的太有意思了,而这一切的基础都在手中之剑。
七剑桩是基础,接下来便是剑舞,李月明感觉到自己进入一种空灵之境,脑海中没有一丝杂念,只有一式式剑招,意识极度凝聚。
福至心灵李月明剑指前方大喝一声,圆轮舞!宽大的木刀在两手间流转,身体翩翩起舞,脚下的步伐随着剑刃的流转而转动。
他的目光锁定在了身前的几个木桩,身形一转,力量从各个部位爆发速度瞬间达到极致,手中的木刀快至无影同时在双手间疯狂流转,眨眼间,围在李月明四周的四个木桩似炸裂般四分五裂。
五刀?将木刀插在地上,李月明双手撑住剑柄避免自己因脱力而摔倒,尽管身体无比疲惫,但李月明的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狂喜,一秒五刀?一丝尘封的记忆从脑海浮现,不过老子可是男的。
看着眼前这四分五裂的木桩,李月明咂了砸舌,这威力真够可怕的要是砍在人身上!那画面简直太恐怖,对了,这剑法哪里学的来着?黑色碎衣上啊,李月明瞬间给了自己答案,不对,那黑色碎衣是哪里来的?
突然大脑传来一阵剧痛,李月明险些摔倒在地,脑海中一个冷漠的声音开始回荡“尽全力监督李月星修行剑术,不准有丝毫偏差,然后忘了今天的一切,教完之后在无人之时跳入维也湖”。
声音在脑海中回荡,每一次响起都会带来剧烈的痛苦,李月明感觉再这样下去,自己的脑袋马上就要裂开然后砰的一下炸裂。
而解决的办法也很简单,从心即可,顺应脑海中声音的指使将所有关于剑法出处的念头平复,不行我一定要想起来,李月明紧咬着牙剧烈的痛苦令他的脸庞变的扭曲狰狞。
鲜血从眼角淌出,慢慢的鼻孔耳朵也开始渗出鲜血,李月明绝对不允许有人操控自己的记忆,从心或许真的能多活一段时间,但最后还不是要去跳湖?与其这样不如死撑到底。
终于他的脑海中一幕幕被黑光笼罩的记忆开始分解,但与此同时一股不算强大,却极其致命的力量在脑海中爆发。
完了,我一下估计脑浆都要爆出来了吧?但也没什么好不后悔的?咚咚,就在脑海黑光即将爆发的时刻。
李月明的心脏剧烈的跳动了起来,一道暗紫色的藤蔓在心脏处浮现,暗紫色藤蔓瞬间扎入李月明的脑海,就像饥饿已久的恶兽嗅到了食物的气味,将所有黑光彻底吞噬。
危机暂时解除,李月明捂住自己的心脏沉思了起来,这暗紫色的藤蔓模样明明就是那一天在山上,从自己额头爆发而出的藤蔓,只是看起来体型小了很多颜色也没有那么深。
是那天我昏迷之后钻进我心脏的?李月明闭上眼集中所有精神试图感应对方的存在,朦胧间他居然真的感应到了一股奇异的波动,这种感觉是“饿”?
那你要吃什么?难道把我栽在土里给你施肥?
“饿”同样的波动传来。
看来是没办法沟通,那就算了,收回木刀,李月明来到屋内水盆前,捧起一迸水用力的揉搓着脸颊,待血渍洗净照了照镜子李月明的脸色愈发难看,奇纳老师你还真是给了我一份好礼啊,跳进维也湖?你还真是够狠啊,帮你教徒弟教完之后再跳湖自尽,厉害!
李月明越想越怒但却无可奈何,势比人强,切,擦了擦脸上的水渍,李月明自嘲一笑,我这就是所谓的无能狂怒吗?
话说最近一段时间,以前的记忆似乎越来越清晰了,一开始从前的记忆好似隔着一层轻纱,看得见却朦朦胧,但现在这一层轻纱被撕开一切都变得那么的清晰,甚至李月明不确定就算从前的自己对这一份记忆有没有现在的自己更清楚。
李月明将脸凑到镜子前左右调换角度照来照去,好像还没以前帅呢,不过算算年纪自己十四岁生日还差两个月吧,也许再长大点能便帅些?
突然李月明双目一凝,从镜内他看到一团模糊的身影正站在自己身后,他的动作没有停下甚至将脸更加贴近镜子,这里好像长了个疙瘩,李月明挤了挤脸上的疙瘩,脑海中疯狂的思索着该如何处理现在的情形。
模糊的身影缓缓的将手伸向李月明的头颅,该死,暗骂一声,李月明撒腿就跑,可刚一抬腿身体却僵硬在原地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模糊的手掌一点点侵入自己的大脑。
脑袋一蒙,李月明的意识一阵恍惚,半昏半醒间,鼻尖传来一阵腐臭异味,入目所见不知名漆黑物体组成一间宽大的房屋,房体表面附着着一快又一块蠕动的血肉,充满了扭曲与疯狂。
这是哪里?幻觉?低头看去李月明发现自己穿上了一件白大褂,好熟悉的大褂,啊......死亡的记忆涌上心头,生命一点点流逝的痛苦与绝望不停的冲击着大脑,救,救救我,断断续续的词汇伴随着无意思的嘶吼从口中发出。
居然是一只潜伏的怨魂?一道散发着朦胧光芒的身影走在漆黑的房间内,他停下脚步低头看向不远处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露出一丝轻蔑,就让我来给你解脱回归主的怀抱吧,缓缓抬起手臂,一缕白光在指尖汇聚,嗖,白光精准的命中头颅留下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
硕大的窟窿将鼻子嘴巴全部打穿,只留下一双猩红的双眼,好香!残破的头颅猛地抬起,它闻到了一股极致的香味,就像一头饿了十几年的怪物闻到新鲜的血肉,
一阵噗噗声响起,一头恶魔在冲破它的封印,白色的大褂瞬间被一条条漆黑的手臂撑破,人形的身影剧烈膨胀两肋各长出一条漆黑手臂,嘴角向两侧撕裂般延伸,一张嘴露出满是獠牙的血盆大口。
这股气息!怎么可能!“陇”?这种级别的恶灵居然安安稳稳的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带着这一丝疑惑,漆黑手臂将侵入的身影瞬间撕成碎片。
咕咕的吞咽声响起,随后一切回归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