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910300000007

第7章 黑风暴(1)

干渴和饥饿吓不倒我们,狼虫虎豹更不是我们对手,我们始终不能忘记,自己是军人。军人的第一要职就是为祖国而战、而死!但是,在神圣使命尚未完成以前,我们绝不能轻言牺牲。我们一定要活着,要跟我们的祖国一起走向光明!

——于海

6

按预计的日子,驼五爷他们没赶回来。

团里开始闹水荒。两天前,罗正雄已经下令,将每人每天用水量减半。眼下看来,这还不行,还得减,罗正雄将命令传达下去,每个组总量再减一小半,让组里均衡掌握。

消息一出,人心就有点浮,罗正雄一开始担心的是女兵,没想,女兵倒是没说什么,闹点话的,反倒全是男同胞。罗正雄心里有一丝不快,任何时候,他都不愿听到叫苦的声音,尤其男同志。但眼下还不是他闹情绪的时候,必须想办法把大家的心稳下来。

队伍已按万月的建议,重新调整一番,并且第一组目前就住在测点,临时宿营地离野猪井不远,万月也在里面。罗正雄派人,让于海连夜赶来开会。驼五爷没按时回来,这不是个好兆头,罗正雄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想抢在前面,把应对措施制定出来。

将近半夜,于海赶回营地。罗正雄情急地问:“怎么样,一组没啥异常吧?”

“有一点,但问题不大,我刚刚给他们开完会,强调了一下。”于海看上去很乐观,他就是这样一个人,越到紧要关头,越是表现得乐观。

罗正雄主持召开了特二团第一次紧急会议,他说:“眼下我们有两个骨头要啃,一是水,如果路上真的出了啥意外,我们必须抢在彻底断水前找到水源。二是即将到来的黑风暴,按风期,每年的黑风暴都会在这个时候来临,一定要提前做好防范准备。”于海接过话说:“等把野猪井测完,我想再把大家集中起来,人多力量大,对付黑风暴,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罗正雄和于海都是亲自经历过黑风暴的,号称沙漠第一杀手的黑风暴,要是真刮起来,你简直找不到词形容,它似乎摧毁整个沙漠都有可能。

副团长刘威有点不大赞成于海的意见:“队伍刚拉上去,再撤回来,会不会影响士气?”

“这是两码事,我们首先得为安全着想。”于海说。

刘威接话道:“身为军人,口口声声讲安全,太没自信了吧?”

“可我们也不能盲目自信,你是没遇过黑风暴吧?”于海反问道,口气多少带点不满。罗正雄拿眼神制止于海,可惜光线太暗,加上于海压根就没朝他这边看。对于海,罗正雄算是熟悉,两人以前在一个营干过,后来分开了,但彼此性格相投,称得上生死之交。对刘威,罗正雄就不大熟,只知道他是一条汉子,团一级干部中,他的威猛是出了名的,甚至不在罗正雄之下,大家都叫他独角兽。北彊两次叛乱,都是他带队平息的,其中一次,他被一个部落的人包围起来,居然他脸上就显不出个怕字,最后他用短刀逼住了头人,才得以突出重围。后来那头人,还是让他一枪结果掉了。

“操他姥姥的,敢下老子的枪!”

当时他骂过的这句话,成了北彊一带吓唬人的话,王震还在会上点名,批评他做事鲁莽,不怕死也不能蛮干,但会后,他很快升为副团。如果不是他后来犯了错误,早就成正团了,压根轮不上给罗正雄当副手。

两个人还在争论,一个坚持要撤,一个说胆小就别进特二团。罗正雄心里明白,刘威是在赌气,他带的二组工作进度慢,比计划延误了三天,到现在还没到规定野宿的距离,所以心里急,想把进度追上去。

罗正雄赶忙打圆场:“你们两个,到一起就争,啥时能心平气和讨论问题?”两人一听团长怪罪,这才收住话头。于海递给刘威一支烟,刘威接过,猛抽起来。

外面野风在吼,里面,谁的心都沉下来。刘威确实没遇过黑风暴,也算侥幸吧,可心里,对即将到来的风期,还是不敢有丝毫的轻视。

接连等了五天,驼五爷他们还是没有消息。负责寻找水源的张笑天那边也没有动静,形势哗地严峻起来。用水量已减到最小,再也不能减了,皮囊里的水却越来越少,让人望一眼都担心。这中间,侦察员小林回来了,带回一封信。看完信,罗正雄的心情稍稍轻松,担心的事总算不会发生,也好让他集中精力应付眼前的事。不过小林汇报中说出的一句话,又让他的心情蓦地变得沉重。

“师长说,眼下形势非常复杂,特一团不幸遇难引发一场信任危机,兵团内部正在秘密肃清,仅二师就有三个团级干部被清理出去。他要我们务必谨慎,虽说目前不能证明谁有问题,但形势在变化中,一切皆有可能。”

一切皆有可能!这么说,他的怀疑并不能彻底消除,师长也没保证他怀疑的对象绝对清白,只是说在选配时进行过摸查,并没发现可疑之处。必须擦亮眼睛!这是师长在信中给他的忠告,也是要求。他将信点燃,望着那一团火焰,他忽然想,特一团的悲剧,会不会真的在特二团身上重演?

一切皆有可能!

刘威不顾其他人反对,坚决将二组带了上去,在离营地五十公里的地方临时驻扎下来。此举令罗正雄等人忧心忡忡,本来打算撤回来的一组,也因了此举,不得不将临时宿营地往前挪了一站。对水荒,刘威回答得很干脆:“哪怕一天只喝两口水,也要把拉下的任务追上来。”可是老天偏偏不帮他的忙,野宿第一晚,就有两个士兵发高烧,高烧来得很突然,半夜时分两个人烧得跟火球一样,其中那位年轻的仪器手甚至说起了胡话。天亮后情况稍稍有点好转,但出工显然不可能,这样,一架仪器逼迫停工。气得刘威真发脾气:“姥姥的,早不烧晚不烧,偏在这节骨眼上跟我撂挑子。”随队军医提醒道:“这高烧不是个好兆头,应该让别的队员多加小心,如果感染……”

刘威不耐烦地打断军医:“感染,你少拿那些词吓唬人好不?这才出来几天,就都受不了了,受不了全给我回去,我向师部重新要人!”

刘威说的虽是气话,却也击中了这支新队伍的要害。这支新队伍跟原来那些敢打敢拼的队伍比起来,简直没法提。按刘威的话说,这支队伍是一支秀才兵,人里头难打交道的是先生,兵里头难带的是秀才。逼得轻了不顶用,逼得紧了,各种毛病都给你出。刘威所以不顾大家反对,坚决要在这断水缺粮黑风将至的紧要关头把二组带出来,就是想逼掉这支年轻兵的娇气、嫩气,甚或心里那层儿清高气。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会摆弄几架仪器,一个个装得跟大知识分子一样,跟真刀实枪地和鬼子对着干,差远了!刘威不是说看不惯文化人,他是看不惯文化人太把自个当人。

他指着秀才吴一鹏:“你把仪器扛起来,跟我走。”

吴一鹏嘀咕道:“我不会。”

“不会学呀,人哪有天生会的?”秀才还要说什么,刘威已经怒了,他冲胖丫头张双羊喊,“张双羊,你跟吴一鹏一组,今天要是测不完规定的点,别回来!”

张双羊早就对吴一鹏不满,一听副团长这样命令,当下高兴的扛起标尺,嘴里哼着陕北民歌,往前走。吴一鹏磨蹭了一会,还是乖乖扛起了仪器,跟着张双羊屁股,上了路。到了测点,吴一鹏真是啥都不知道,三角架怎样打,他都不会操作。气得张双羊扔了尺子,跑过来道:“你跑尺子,我来。”吴一鹏不相信地盯住张双羊,“你会?”

“不用你管!”张双羊边说边打开三角架,将仪器装上去,令人惊讶的事儿发生了,谁也不知道,张双羊啥时学会了摆弄水准仪,可她的确会摆弄。边上的仪器手不大放心,跑过来想证实,结果张双羊连读了几个数字,都跟他读出的一样。年轻的仪器手盯住这位胖墩墩的姑娘,眼里露出少有的赞许。刘威看到这一幕,心里激动得直跳欢。事上真是没啥难事,就看你用不用心思。

闷,燥,渴,太阳像个秋老虎,歹毒得没法提。

两个组一走,营地便没了几个人,但这些人一刻也不敢闲。罗正雄带着这些后勤兵,抢挖地窝子。地窝子是为即将来临的黑风暴准备的,按罗正雄的经验,眼下住人的这些地窝子,怕是风还没正式卷过来就让沙尘给填了,他计划挖两个大的,能装得下三四十号人,这样,黑风暴一来,男女兵就可集中起来,趁黑风中不能干活的这些日子,抓一下队伍的学习。当然,这样的地窝子挖起来很有讲究,不是三两下就能掏出的,好在炊事班有两个本地兵,干这个在行。

人都以为后勤兵好当,没危险,活也轻闲,还能吃好喝好,其实不然。任何一支军旅,都有不成文的规定,或者也叫传统,就是一切为了前沿,战争时期如此,现在更是如此。比如此刻,加上哨兵统共八个人,罗正雄定的用水量是一天一碗。平均下来,每人也就两大口。换在平时,这两口水,怕是润嘴唇都不够,可这阵儿,这碗水却成了一口清泉,荡漾在那儿,望一眼便能止渴。炊事班里有个叫老准头的老兵,四十多岁,平日是个笑话筒子,只要逮着机会,就能把你的眼泪笑出来。这两天,老准头突然失了语,任凭战友们怎么逗,就是不讲一句。罗正雄见他太过严肃,把队伍搞得死沉沉的,就说:“老准头,讲讲你一枪打掉乱兵头子鼻尖子的事。”老准头吭了半天,还是没话,罗正雄再鼓动,他哑哑地道了一声:“省着点唾沫吧,一口唾沫顶两碗水哩。”

罗正雄无言地出了地窝子,这两天他挖着挖着,就会控制不住地走出来,冲黄沙古道望上一阵。深秋的大漠,除了一波儿一波儿卷起的风,还有沙浪,真是望不见别的。草尽管还绿着,可那绿是极其有限的,你不仔细盯着看,那绿便从你眼里逃过去,如同疾跑的兔子,噌一下就没影了。古道依然,黄沙依然,就是望不见他想望到的身影。怎么回事呢,再耽搁也耽搁不到现在啊?罗正雄心里充满了不安,那股潜伏在心底的不祥再次涌出来,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不但这几十号人的生命会有危险,派去取水的三个人,说不定就会像黄沙一样真的消失。

这么想着,他踅回地窝子,将这边的工作交付给老准头,自个,骑了马火速往野猪井那边赶,他要把一组撤下来,全力搜救驼五爷他们。

他已经确信驼五爷他们出了事。

黄沙滚滚的沙漠,马蹄踏起的,不是沙尘,而是青烟。三个多小时后,罗正雄赶到野猪井,出乎意料的是,野猪井静静的,没有人烟。人呢?罗正雄心里嘀咕着,策马四下找寻,转了一大圈,还是没找到一组的官兵。真是奇怪,明明说是在这安营,怎么找不见踪影?罗正雄心里急起来,莫不是一组又往前行了?这么想着,双腿一夹,驱马往前赶。走了不到半小时,忽然看见前面冒烟,罗正雄照着青烟的方向赶过去,果然看见一堵破旧的残墙下,一组的战士横七竖八躺在那里,不远处,堆放着仪器和尺子。

“怎么回事?”罗正雄惊问。

躺在地上发愣的一营长江涛猛地起身,敬礼道:“报告团长,一组出事了。”

“什么事?”罗正雄下马,目光扫在江涛脸上,因为没看见政委于海,他的心越发紧张。

其他战士闻声站起来,脸上,青一色透着沮丧。

“团长,我们……”一营长有点吞吐,似乎什么事说不出口。

“说呀,到底咋了?!”

“团长,你跟我来。”一营长见状,神情变换着,引罗正雄往前走。

这是一座废弃的寨子,迹象上看,这儿曾经定是一座豪宅,说不定是哪个王爷的王府。寨子虽然成了一片废墟,但四址还有房屋的痕迹都很清晰,江涛带罗正雄去的,正是当时寨子的后院,一间类似于厢房的位置。那儿有个坑,不深,但能遮挡住阳光,里面出奇的干净,好像风沙吹不进去。这真是个奇迹,罗正雄还从没见过这么奇的事。可这阵,他压根顾不上好奇,因为摆在他眼前的,是比这还令人惊愤的事。

一组的水囊破了!

水囊放在这坑里,本是个奇妙的主意,这儿不但吹不进风沙,更奇的是,坑里还隐隐透着一股凉气,水囊放一夜,那水便成了凉水,喝起来不但解渴,还润肺清心。谁知——

“咋回事?”只一眼,罗正雄的心就疼得跳起来,那可是一组的身家性命啊,居然——

“我们正在开会查,是有人蓄意搞破坏。”一营长江涛道。

“破坏,哪个王八羔子干的?”罗正雄噌地掏出枪,蹭蹭蹭就朝破土墙下走去。一营长江涛紧跟过来,声音怯怯地说:“敌人太狡猾,是在夜里大伙睡死后下手的。”

“睡死?几十号人看不住一个水囊,你们吃干饭的呀?!”骂着,罗正雄已到了墙下,墙下有一抹阴凉,人们轮流着往阴凉底下挤。罗正雄并不知道,这是政委于海的命令,如果查不出搞破坏的人,谁也别离开那堵墙。

这事非同小可,试想一下,如果一组里面没混进敌人,谁又能狠了心将水囊扎破,放走最后半囊救命的水?

可这敌人是谁?

罗正雄的目光一一扫过墙下每个人的脸,谁都像,谁又都不像。

“政委呢?”

“一大早就出去找她了。”江涛的声音已恢复正常。

“她?”罗正雄这才发现,墙下还少着一个人,万月不在。

“万月去了哪?”罗正雄的心再次紧张。

“不知道,”江涛垂下目光,低声道,“事发之后,她就不见了。”

“什么?!”罗正雄提着枪的那只手臂软下去,感觉什么地方被人狠狠咬了一口。

“不会是她!”这时,墙下一个女兵走过来,干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同时,她郑重地请求罗正雄,“团长,决不是万月,现在全组都怀疑她,万月心里一定不舒服,团长,你一定要查出真凶,为万月洗清不白之冤。”

说话的女兵好像叫田玉珍,来自二师二团三营,罗正雄一时恍惚,不敢断定她是不是叫这个名。“你叫什么名?”罗正雄问了一声。

“报告团长,我叫田玉珍,二团三营女兵排排长,我还听过你的事迹报告哩。”

果然是她,罗正雄接着问:“凭什么断定不是万月?”

“这次迁营后,万月坚决不同意水集中放,她两次建议政委把水分给大家,政委怕大家抗不住,把水提前喝了,就……”

“有这回事?”罗正雄的目光转向一营长江涛。江涛红脸道:“有,但这不能排除她放烟幕弹。”

“烟幕弹?”不知怎么,罗正雄忽然就对江涛生出一丝反感,很强烈,他压制着,没让脸上露出什么。“万月走了哪,走了有多长时间?”

“昨天一大早就不见的,我们不该坐在这里开分析会,应该抓紧时间找人。”田玉珍抢着说。

“胡闹!”罗正雄丢下一句,愤愤地跃上马,朝沙漠深处奔去。

沙漠越到里,就越神秘,比之营地那边,野猪井四周就显得更加荒芜,更加苍凉。罗正雄走的方向,几乎是一个挨一个的沙梁子,凭直觉,他相信万月是去了里面,因为来时他一路留意过,没发现有人影,再者,万月如果真被一组怀疑,拿她的性格,只能往里走。胡闹!罗正雄脑子里仍然响着这两个字,政委于海怎么能如此胡闹!没走多远,枣红马费起劲来,马蹄踩下去,很快被沙子吸住,再抬就显得相当吃力。马毕竟比不得骆驼,再者,这匹马也是三天没给水喝了,一路嘴大张着,看见一星儿绿就要往前奔。罗正雄跳下马,正好看见后面田玉珍领着几个女兵紧跟过来。

“把马牵回去,想法儿找点绿草给它。”罗正雄喊完这句,丢下马,毫不犹豫地就冲沙梁子走去。

同类推荐
  • 击浪生涯:李宗仁和郭德洁的执手岁月

    击浪生涯:李宗仁和郭德洁的执手岁月

    本书着重讲述了李宗仁先生的私人情感生活。详尽记录了他和郭德洁女士风雨共济、相知相携,共同走过了四十余年的生活历程。书中还记录李宗仁先生人生履历和在一些重要的历史时刻的生活状态。情真意切,令人感叹万分。
  • 大战

    大战

    央歌儿的《大战》,令读者们激动得想向全世界人介绍,尤其是中学老师和有中学生的家长。央歌儿给我们讲述的不是教科书,是活生生的生活,早晚都不可避免的一场冲突。很有启迪作用。
  • 再见哆啦A梦

    再见哆啦A梦

    我逃离城市,回到故乡,是在一个冬天。天空阴郁得如同濒死之鱼的肚皮,惨兮兮地铺在视野里。西风肃杀,吹得枯枝颤抖,几只麻雀在树枝间扑腾,没个着落处。我就是在这样的天气里,拖着行李箱,缩着脖子,回到了这个偏远的村庄。父亲在路边接我,帮我提箱子,一路都沉默。自打我小学毕业,就被姨妈带离家乡,只回来过一次,那次也是行色匆匆。这么多年,沉默一直是我和父亲之间最好的交流方式。但我看得出,他还是很高兴的,一路上跟人打招呼时,腰杆都挺直了许多。人们都惊奇地看着我,说,这是舟舟?变了好多!好些年没回来了吧,听说现在在北京坐办公室,干得少、挣得多,出息哩!
  • 把全村人弄倒

    把全村人弄倒

    阴历刚过九月,天气阴阴的,看上去像要下雨,风也好猛,一阵阵刮过来,就像一大群狼从身边呼啸而过,令人无端生出怯意。就在九月九这天,田抗战新盖的房屋和院墙,被全村人推倒了,成了一片废墟。田抗战去找支书,冷气迎面扑来,他感觉不到,心里窝火窝得厉害,一看到支书那油漆的黑大门,那火头便蹿得更旺了,他抓起门环拼命敲打起来。屋里传出开门声音,随后听到支书急忙搭腔:谁呀!是急着报丧呢。门开了,支书显然在睡午觉,两眼松惺,被人打搅有些气愤,看到是田抗战,他一愣问:老田,啥事吗?把门都敲失塌了。
  • 只能剩一个

    只能剩一个

    这是一个平常的日子,天既不晴也不阴,没有风,几朵云懒洋洋地悬浮在浅灰色的天空上。喻瑾懒洋洋坐在办公桌边,托着腮,看窗外的风景发呆,百无聊赖。派出所内很安静,绝大多数同事都出了外勤。为了拉动旅游经济,宣传城市形象,T县正在举办一个风俗文化节,今天是开幕式,有数万群众参加,并包括省里来的大领导。
热门推荐
  • 逆天狂女之盛世傲妃

    逆天狂女之盛世傲妃

    一介商家嫡女不受疼宠,曾在妓院帮过工,曾在归乡途中被不明人士劫持,曾跟不明人士睡过同一张床,曾捡了一个身份不得了的干妹妹,曾泼了皇上最疼宠的妃子一身凉水,曾在君王面前自称“老子”,曾于成长间揭开一个隐世机密……停!谁来告诉她,为什么最后不明人士爬上了她的床?丫的,这厮也太妖孽了吧!斑驳红尘的悠然沉醉中,待蓦然回首,那如花的容颜,那似海的柔情,那会闪耀光影无间的泛黄流年,那情已断,那恨已成,从此,原来时光已翩然轻划。繁华盛世,天下三分,天盛与西凉各踞大陆东西,南昭虽是小国,却得以在两大国之间的夹缝生存,其中原因谁人窥得?暗潮涌动的岳夷大陆中,三国之争缓缓拉开帷幕,当权力与真情狭路相逢,谁主沉浮?待到苍山负雪,浮生尽歇,可有一人能免她惊,免她苦,免她四处流离,免她无枝可依。【————精彩片段抢先看————】新婚之夜。某女一盘腿便以极其不雅的姿势坐在了大红色的喜床上,看着从门外进来的风华绝代的邪魅男子,朝着对方调皮地眨了眨眼,对方亦朝她眨眨眼,甚是可爱。“相公,夜深露重,不如我们早些歇息吧?”某女笑意盈盈。“不急。”某男挑挑眉。“你不急我急。”某女继续道。“没事,我不急。”某男坚持己见。“可我急。”某女咬牙。“我真的不急。”某男声音温润如玉。“老娘管你急不急,我睡了先。”某女说完身子一歪便倒下。待到某男走近伸头一看,好啊,脸色红润,呼吸均匀。嗯,没错,这的确是睡着了的节奏。某男宠溺一笑,脱了那一身的喜服跳上床。想了想又在某女额头轻落下一个吻,然后才抱着某女满意睡去。……P:本文设定为架空,有任何与史实有出入的地方各位亲请自动无视。PP:本文一对一,女主是一步登天的成长型人物,男主邪魅,女主腹黑,强强联手,天下无敌!喜欢的亲们点击【加入书架】收藏,你们的支持将是某纭写作的动力。PPP:本文宠文,偶尔带些虐,如果各位看到虐的地方,那是还没有看到宠的地方,敬请期待!PPPP:本文作者纠结又二缺,所以亲们在看到女主在古代出口一个“靠”字时千万不要凌乱,看着看着呀就习惯了。么么o(≧v≦)o~~
  • 占察善恶业报经行法

    占察善恶业报经行法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爱到荼蘼花事了

    爱到荼蘼花事了

    不久前,我还是上流社会里人人不可亵渎的千金大小姐。一场飞来横祸却让我一无所有。为了父亲,我如飞蛾扑火,委身于原本垂涎我的富家公子哥,做了他的情妇。原本的那些圈中好友一个个露出了最恶毒的嘴脸。失去自由,沦为上流圈中的玩物……
  • 狼狗学渣别太闹

    狼狗学渣别太闹

    “唔……小哥哥缺不缺一个会撒娇会卖萌会打滚的小可爱啊”某人假正经:“我只缺一个暖床的大可爱”……“小哥哥以后我罩你啊”“嗯”“你就没有什么表示吗?”“把我送给你要不要”
  • 你也可以做个成功达人

    你也可以做个成功达人

    成功学家戴尔·卡耐基曾说:“好口才是社交的需要,是事业的需要,是生存的需要。它不仅是一门学问,还是你赢得事业成功常变常新的资本。”只有掌握了说话的技巧和原则,才能够达到“一语惊起千层浪”的效果,才能够掌握开启成功之门的钥匙。
  • 神兽幻想

    神兽幻想

    人类文明高度发展,也促进了各种生命的进化,成为了“神兽”。这是一个训练师的时代,这是天晶国与魔法岛的一次次较量,这是各个神兽与人类的前生今世,这是一曲生死离歌,如同幻想一般迷离恍惚。
  • 爱你千千万万次

    爱你千千万万次

    “有人说,爱一个人是一场孤独盛宴难以收敛,是一个人的狂欢庆典难以遮掩,所以呀,你准备好接受我的热情呦~”某只花痴女超级得瑟的看着眼前略显震惊的清冷“病美人”。“……”“病美人”表示被幸福砸晕了,但还是要静静地任人摆布……
  • 青梅大小姐:竹马影帝很傲娇

    青梅大小姐:竹马影帝很傲娇

    你曾说过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而你的一句我爱你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为什么你从来不相信我呢,你到底爱不爱我?”当她含着泪对他喊道,他却只是看了她一眼轻轻地,却用足以让她听到的声音说道“我喜欢你,但是喜欢只是喜欢……”
  • 万古至尊剑圣

    万古至尊剑圣

    北府王三公子刘锁华肩负永泰青松家族中兴大任上山学艺,艰苦修炼历经磨难,持着一颗善良乐于助人的心行走天下,面对敌人的算计一次次化险为夷,仙机谷历练遭算计被困仙机谷数年结果练修为大进,得知百年前仙机谷的秘密,历经千险离开仙机谷。而后匡扶皇室,即便得知已经被逐出师门也在师门有难之时拼死相救,兽族大乱为天下苍生抵御兽族入侵
  • 九霄:云起仙途

    九霄:云起仙途

    往古万年之战,徒生悲怆神死魂消,传承断流千古一朝玉损于墓,再降异世女魂七陆、五门、三派,盘亘交错福瑞、泥黎、暗眼,纠缠万古谜团七杀七灭转世轮回一人五珠十二兽众且看危末时代,群雄四起,颠覆岁月长河却终不过三叹——苍天无情,生死不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