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斌和李望举兵剿匪,战功卓著,回到邓州内,家家夹道欢迎。邓凯虽不想去恭贺,但作为一方父母官,情理上过不去,不得不和师爷冯闫一起前来。
此时秦朗正端坐在大堂上,手中拿起酒杯,一脸高兴的说道:“今天,我们把手里的酒,敬给王文斌和李将军,祝贺他们旗开得胜,初战告捷。”
“干!”众将士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脸上全是笑容。
李望端起酒杯起身说道:“多谢秦将军给我李望这个机会,不仅让我一雪前耻,还还邓州百姓一个安定的家园,末将感激不尽。”说完一口就把酒全部干了。
秦朗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李望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走到文斌的面前向他敬酒道:“王将军,我李望很少服别人,但你的枪法,确实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有机会咱两切磋一下,我敬你一杯。”说完又干了一杯。
文斌轻声一笑,还了礼,示意李望坐下。
酒过三巡,秦朗叫退了那些文官,把武将召集起来。
秦朗把李望叫来问道:“李将军,你对邓州的匪寇是如何看待的?是否和冯闫说的一模一样?”
“基本上是这样,但有些地方有所出入。”李望说道。“邓州界内虽匪寇多,但数量和战斗能力参差不齐。我们可以集中兵力击破他们势力最大的断肠崖,接着剿灭三塘山和乌巢。只要这三股势力被灭,其他的小势力自然不攻自破。”
“一般破敌都是集中优势兵力,去围剿力量薄弱的地方,我们这样做,会不会……”潘松有点不自信的问道。
“那倒未必。”文斌在一旁思考了一会儿打断道。“贼寇不是军队,没有较高的军事素养,一旦强的被歼灭,力量小的,可能就逃的逃,散的散了。所以我很赞同先打力量较强的三塘山,不知大家有什么不同的意见没?”
见无人回答,秦朗便说道:“好,既然无人反对,那就先采取这种方法,看看成效怎么样。既然是你们二人提出来的,那就还是一样,李望作为先锋,文斌做副先锋,我亲自和你们一起去攻打三塘山。”
“那个……秦大哥,我不要做副先锋。”文斌停顿了一会儿说道:“我作为李将军的副手就可以,你也知道,我对当兵没什么兴趣。”
众人齐刷刷的看着秦朗,等待着他的命令。秦朗思索了一下,觉得也没什么不妥,便大手一挥:“好,明日一早,收拾行装,直奔三塘山。”
“是!”众将齐声应道,便各自回营去了。
翌日一早,秦朗亲自带着五千兵马,浩浩荡荡的朝三塘山开拔。李望作为开路先锋,和文斌率领一千轻骑到三塘山的寨门叫阵。
“嘿,寨子里的反贼听着,我乃你李望爷爷,快快出来受死!”李望朝着寨子里叫道。
不一会儿,寨门缓缓打开,出来两个身穿黑色衣服的汉子,两人手上各持一柄寒光闪闪的长柄钢刀。见到李望叫阵,那稍年轻的汉子从人群中走出来。
年轻的汉子名叫李积,是李琦的弟弟,面相有些清秀,但却多了些凶狠;那年长的汉子名叫李琦,满脸横肉,胡子邋遢,正是这三塘山匪寇的首领。李积叫道: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刚刚告捷的李大将军啊!不知你来我三塘山有何贵干啊,我们这里可不欢迎!”
那李琦笑道:“前一次没有把你全歼,算是便宜你了。”说话间那年轻的汉子已经策马扬鞭,直取李望去了。
文斌刚想提枪上阵,便被李望拦了下来:“王将军莫动,待我取了这厮人头。”说着手拿锯齿枪,快马朝贼寇去了。
李积见李望冲来,手起抬刀,朝李望头颅砍去。李望眼疾手快,锯齿枪一挡,化解了攻击。接着转身一刺,直取李积心窝。岂料人家早有准备,大刀一横,枪头刺中了刀身。两人你来我往十来回合,李积渐渐不敌,可李望却愈战愈勇,枪速也越来越快。
旁边的李琦见势不妙,忙拍马来战,一刀直砍马头。李望慌忙之中揪住马鬃,马一吃力,疼痛难忍,便抬起头,躲过一击。李望怒不可遏,枪头一转,直取李琦。
那兄弟二人把李望围在中间,合力狂战李望。李望左挑右挡,枪法出神入化,每一次都把李氏兄弟的招式破了。
两边围观的军士及喽啰都看呆了眼,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激烈的战斗,个个瞪大了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这一战斗。
文斌也对李望的枪法暗暗称奇,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的枪法已经登峰造极了,没想到能在这儿见到如此精妙的枪法。他不禁嘀咕道:“没想到这邓州内,还有这等骁勇的人物,不简单呐!”
站在山坡上看战况的秦朗也吓了一跳,在佩服李望枪法的同时,他心里有了想收拢他的冲动。
自李琦加入后,李望明显感到吃力。那兄弟二人皆属力量型将士,每一刀下去,李望的手被震得发麻。在力量方面,李望似乎不占优势,但他速度惊人,反应敏捷。虽力量处于下风,但凌厉的枪头让李氏兄弟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突然李望拍马便走,败下阵来。李氏兄弟在后面紧追不舍,谁知这李望乃诈败。只见他拉住缰绳,枪头往后一出,直中李积的左肩,李积摔下马来。
李琦吃了一惊,举刀便砍,不过为时已晚。李望的枪法着实太快,仅三回合,李琦便被李望打下马来。
文斌见势,拔剑大喊:“冲啊!”秦朗于山坡上也发号:“全军出击,活捉李琦!”瞬时间,五千兵马,浩浩荡荡,直奔三塘山匪寨。失了头领的贼寇,逃的逃,投的投,秦家军势如破竹,不到半个时辰,便剿灭了三塘山匪寨,俘虏了李氏兄弟。三塘山战斗,就此结束。
回到邓州,秦朗亲自倒好美酒,郑重的递给了李望,李望眼里闪着泪花谢道:“多谢秦将军,李望不敢妄功!”
秦朗奇怪的问道:“将军今日剿灭悍匪,以一己之力,平定三塘山匪寇,功不可没,何谈妄功?”
李望解释道:“之前我就是兵败三塘山的,如今秦将军给我这个机会让我一雪前耻,以后我李望,就跟秦将军了。”
“好!不错,我没看错你,你是不可多得的猛将,留在邓州只会耽误你实现抱负!”秦朗高兴的说道。
文斌在一旁看了许久问道:“按理说以你的武艺,带兵攻打三塘山不至于兵败,难道是中了敌人的圈套?”
李望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来:“人在檐下,万般无奈啊!我本是山东济南府蔡敬大人手下的校尉,因为邓州匪患四起,我奉蔡大人之命,特来邓州助剿。哪知这邓州境内的主将乃是邓凯的侄子邓兴奎,此人平庸无能,不熟弓马,兵道不通,全靠他的副将提点。我来时因未曾给他好处,便处处刁难于我。每次率兵进山剿匪时,他不是借口粮草不足,就是准备不充分,所以邓州的匪患才久久不能解决。半个月前我等率军攻打三塘山,谁知那邓兴奎派人给李琦通风报信,我中埋伏,损失惨重,邓凯趁机收了我兵权。”说完李望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真乃坏官,庸官,可恶至极!”潘松狠狠的说道。
“那是他没发现你的才能,算是他的一个损失了。”文斌轻声说道:“若是他给你充分的兵权,恐怕这里就没有我们什么事了吧?”
“不不……”李望打断了文斌。“不管是三塘还是乌巢,都不是最大的敌人,真正难啃的,还要数断肠崖的王飞所部。”
秦朗好奇的问:“哦?此话怎讲?”
“这个王飞不仅武艺超群,而且带兵打仗的本领一样不俗。上回埋伏我们这个方法,就是他指使李琦干的。根据我对他的了解,他的武艺不在我之下,并且他手下还有一个叫张猛的人,力大无穷,善使一柄狼牙棒,凶狠无比。上回邓兴奎去讨伐他们,仅一个回合就被张猛一棒打下马来,现在还躺在床上呢。”李望说道。
“能让李兄如此忌惮的人,想必绝非常人,我越来越对邓州感兴趣了。”文斌并没有觉得敌人强大而感到害怕,反倒觉得更有趣了。
秦朗认真的看了李望送来的《邓州区域图》,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直摇头来。
潘松不解的问道:“将军,这地图有什么不妥吗?”
秦朗指着图上的断肠崖说道:“这断肠崖三面悬崖,只有一条路上山,易守难攻,倘若敌人死守寨门,我们很难攻进去啊。”说着又指了乌巢说道:“这乌巢离断肠崖仅百里,如果我们不在一天的时间攻打下来,乌巢的匪寇增援过来,我们的境地会很危险的。”
“这……”潘松也被难住了。下面众将都在想对策,可是一个个都摇了摇头,没有一个人给出合理的办法来。
“诸位,还没休息啊!”邓凯和冯闫从外面进来,看见大家都在叹气,故意问道。
李望看着邓凯,眼里净是愤恨,呼吸变得急促。他问道:“你来干什么?”
“哟,刚打了两场胜仗,连我这个上级都不放在眼里了?虽说你现在跟了秦将军,不过你记着,你现在还在我邓州境内,我就有权利管你。”邓凯嚣张的说道。
秦朗实在看不下去,忙吩咐道:“潘副将,先把邓大人送回府,我这里还有军事要商议。”
“是!”潘松应了一声做出一个请的动作,邓凯看着李望,愤愤的一甩衣袖走了。
文斌看了邓凯一眼,突然心生一计。他侧到秦朗的耳边嘀咕了一会儿,只见秦朗高兴得大声叫道:“好就,这么干,明天你亲自去完成。”
“好的!”文斌答道。“不过我要李将军和我一起。”
“我?”李望疑惑的指了指自己“我能做什么?”
文斌神秘的说道:“明天你就明白了。”说着露出“邪恶”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