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作为此次的军师,他还是有足够的能力应付的,可是他不该为了胜利而让李宣去冒险,这是一个忌讳,之前他或许不懂,甚至不认为会出现什么意外,然而此时的他却是明白了。
听到李宣失踪后,急火攻心的荀攸吐血晕倒,好在很快便被他人救醒,却已是满眼泪痕,吕布焦急不已,张郃见状分析道:“主公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乌孙骑兵主力全部集结在这里,即使有小股骑兵,那也是散兵游勇,主公功夫高强,而且身边还有典韦将军,应该没什么危险,至于呼揭兵此时应该距此地还远,对主公不大可能构成威胁,因而,卑职认为主公至今未归,可能只是迷路了之类的事情。当务之急,卑职觉得还是要打败乌孙,那时咱们再集中精力向北找找,定然可以找到主公的。”
荀攸听张郃分析的有道理,不禁为自己的惊慌失措感到羞愧,同时也对张郃另眼相看。
既然如今着急无用,那么只能先集中精力对付山谷中正在猛攻务涂谷的那几万乌孙军队了。
“在下方才有些失态了,众将士,如今主公不在,便由我来暂时主持大局如何?”荀攸开口道。
几员大将高声答道:“听从军师调遣!”
荀攸点了点头道:“张郃将军,派斥候到谷中打探敌军情况,而你则率领大军守在谷口,不放一兵一卒出来,能否全歼乌孙军就靠你了!”
张郃郑重其事地抱拳领命,随即安排斥候进谷。
“奉先将军,此次还要辛苦你来做前锋,我知你兵力不足,需要从车师军中调兵补充吗?”荀攸对吕布说。
吕布大手一摆道:“不妨事,调兵就算了,让我的兄弟多休息一会儿就好,异族人,我用不惯!”他倒是忘记了他手下的人也全部是匈奴人,不知道他这个异族是怎么区分的。
荀攸扫视了一眼其他人,道:“谷中狭窄,大军无法展开,尔等只需进谷后听我号令,擂鼓向前,鸣金退后,不得迟滞,否则大军必乱,后果不堪设想,众位将军切记!”
许褚、太史慈、庞德、张郃四人抱拳领命。
于是众人各自散去休整,几个时辰之后,斥候来报,谷中情况已经探清。
峡谷中的乌孙军队大约四万,车师后部的军队大约两万,因为务涂谷没有高大的城墙,所以车师后部便在谷中一处险要处阻敌,双方已经大战多日,士兵皆疲惫不堪,另外据几名斥候来报,他们亲眼看到乌孙大军正在整军,应该是要对车师后部发动全面攻击。
荀攸一拍大腿道:“如此甚好,此战无论谁胜谁负,乌孙军都将是强弩之末,正是我军出击的最好时机,众将听令,明日一早出发,进谷!”
整条山谷还算畅通,只是稍窄了些,也难怪乌孙军队无法全部进去。如果真的全军进去了,遇到什么不测,想要退出来,是很难办到的。
大军根本不可能展开,并排二十多人已经是极限,好在两侧山体也并不太高,斥候可以随时上去观察,也不用担心被人从山顶上偷袭。
几个时辰之后,前面的地势豁然宽敞了些,或者说两侧的山脉陡然变得平缓了,士兵走着走着便上了旁边的土山,这样的地方,骑兵着实是占不到什么便宜。
好在吕布麾下的骑兵本就是高原骑兵,对于这种山丘地形还是驾轻就熟的,只是苦了庞德麾下的那五千西凉骑兵,他们在西凉的戈壁摊上驰骋纵横,可是在这丘陵地带便各个束手束脚起来,说是骑兵,估计到时候发挥骑兵的优势也是有限的。白马义从毕竟是非常精锐的,再说这些个乌桓人,对这样的地形也是比较习惯的。
荀攸站在一座土坡上,望着四周,这里在不久前发生过一场血战,地上的尸体还是新鲜的,甚至还有几个没有断气的,这说明昨日斥候报告的情况非常准确,而这个地方便是斥候说的险要地段,这一地方,攻击的一方只能靠着人数往外堆,而外面的守军却可以从多个角度同时攻击谷口中杀出的敌军。
然而如今的情况却是守军败了,此地已经被遗弃,连同那些战死的战士。乌孙军胜利的突破了山谷的防线,攻入了这一片相对平缓的丘陵,不难想象,如今定然在哪里发生着一场追逐或者屠杀。
斥候不住的跑来跑去,寻找着那两支军队的去向,因为是溃散,所以战场非常凌乱,想要找到主要的行进方向,着实是有些困难。也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找到线索。
而此时的李宣,正如坐针毡地在那里焦急的等待着,因为今天是他“出嫁”的日子。
他本想要与典韦商量个逃走的方法,谁曾想这些个女人心思细腻,估计早识破了他二人的心思,也不做什么,只是寸步不离的守着李宣,至于典韦,却是由着他去。
再说典韦虽然焦急,可是如今己方二人寄人篱下,而且对方也没有做什么过激的行为,他还真不好对这些个娇滴滴的女子动手,却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主公“嫁人”。
“我说你们女王也太心急了吧?昨天我才来,今天就要娶我,是不是再了解几天?”李宣谄媚地看着面前的四名面具女,昨天一晚上他都没敢脱了衣服睡觉,因为有一文一武两女昨天就睡在自己的床榻边。
如今那两个去补觉了,换了另外两个。
李宣说了半天,这二女依然无动于衷,李宣只得看向典韦,死死地盯着他。
典韦突然嘿嘿一笑道:“主公不如就当是逛青楼了,过两天看守稍微松懈一些,咱们再想办法。”
“女王的嫔妃会一直享受这样的待遇,在下奉劝二位还是不要动歪脑筋了!”其中手拿宝剑的女将军开口对二人说。
李宣一愣,哑然道:“你们会说话啊?!”
那女将军再次变成了哑巴,不再搭理李宣二人。
院子外忽然人声鼎沸,其中还能清晰地听到唢呐之类的声音,不用说,这无疑是来接亲的队伍。
果然正如李宣所料,很快院门被人打开,一个身着大红衣袍的女子翩然走了进来,云髻上装饰着各样珍珠之类的物件,华贵异常,却没有豪奢之感,反而很精致,身形高挑而且纤细,身后衣袂飘飘,如同红衣仙女下凡一般,李宣不禁心想,这接亲的女子看起来还真是超凡脱俗,却不知道自己的“男人”什么样子,心中不禁涌现出一个肥胖的如同董卓的女人形象,顿时有种想要作呕的感觉。
不过奇怪的是身边的四个女子竟然对着这个接亲的女人拜了下去,李宣一愣,想着这女人的地位看来也是极高的。
“她们都在拜见她们的女王陛下,不知道侯爷为什么不拜啊?!”那女子看着怵在那不动的李宣,发出一阵如同银铃般的笑声,问道。
李宣一愣,向这女子身后寻找了一下,最后又回到了面前女子的脸上,终于恍然了,拱手施礼道:“在下大汉定远侯见过女王陛下!”
那女子上前两步,轻挽李宣的衣袖道:“你我已经是夫妻,无需多礼了!”说罢便拉着李宣向屋内走去,典韦抬腿就要跟着走,两个将军打扮的女子挡在了面前,典韦大急,却听到女王回头道:“典将军,你无需担心,我和侯爷已是夫妻,我们做一些夫妻之间的事,将军不好在旁边吧?”见典韦依旧要跟着来,女王明显有些怒意,责问道:“你家主公从前与他家夫人在一起时,将军也侍立一旁吗?!”
典韦眉毛一挑,道:“那如何一样,那是我家主公的妻子!”
女王发出一声如同天籁一般的笑声,轻道:“我也是啊!”说着便拉着李宣向屋内走去,李宣趁机回头对着典韦点了点头,让他不用担心,因为李宣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女王对他没有恶意。
典韦看着二人进了屋子,叹了口气道:“主公什么都好,就是太好色了,这让我怎么和几位夫人交待啊!”说罢,一屁股坐在了门前的台阶上,看似在生气,其实却挡住了所有人进屋的路。
屋子里因为装了玻璃的原因,所以非常明亮,女王轻拉着李宣来到内厅,女王放开李宣,端坐在床榻上,然后口中叽里咕噜开始念叨什么,李宣听着有些像后世阿拉伯人语言,可是完全听不懂。
过了良久,女王开口道:“让侯爷久等了,我需要将仪式都做完。”
李宣点了点头,对着女王道:“女王陛下先不忙着做你的什么仪式,既然见面了,我们就把话说清楚吧!”
那女王微微摇了摇头,道:“这对我一生很重要,好了,侯爷,帮我把面具揭下来!”
李宣心想这女王事还真多,揭个面具还要别人帮忙,于是也不当回事,起身来到女王身边,轻轻揭开束缚面具的几个绳子,在把面具摘下来的一瞬间,他突然觉得这个动作与汉族掀盖头的感觉好像,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因为那面具之后已经露出了那张绝美的脸。